张白一阵激动,白骆驼是圣物,怪不得所罗门这个奸商不肯早点儿拿出来。
所罗门一看张白的脸色,知道他是识货的,嘿嘿笑起来。“你真是个奇妙的小孩,懂得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吧,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卖给你,不过价格另算,而且有一个条件。”
“有什么条件,你先说吧”张白大方地回答。
“在这个军营里,你绝不能让人发现这头白骆驼,我在它身上涂了颜料和漆,你不能擦掉。记住这对我们两个都好”所罗门说的也是人之常情,白骆驼十分稀有,有帝王座驾之称,在兵营里太显眼了。
“这没问题,我也不想引起注意。”张白道。
“价格是两颗灵珠,怎么样”
“你也太会开价了,一颗灵珠够了啊”
“这可是白骆驼,你以为这辈子你还能遇到第二头两颗已经很便宜了”
“那么再给我们多几头骆驼,我有东西需要驮走。”
“最多再给你两头骆驼,不能再多了。”
“三头”
“成交”
两人谈好了交易,皆大欢喜,很快就银货两讫了。所罗门非常兴奋,甚至双手把张白抱了起来,“跟你做生意非常愉快”
两人这才分开。
天太热,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张白赶紧脱下外袍擦汗,又让马哥给部下们分武器和骆驼。他自己则试穿了一件内甲,感觉就是衣服上缝了些铜片而已。
他传音呼叫猪猪,让它快点回来。猪猪好久没有消息了,张白有点儿担心。
好在没多久,一道金光闪过,猪猪出现在眼前。“没找到吗”张白着急地问道。猪猪摇了摇头,一闪就变回了刺青。张白觉得有些紧张,按照对帕夏施展月境术得到的情况,这个大营中肯定有一位血冥教的法王。
没找到,说明这个法王藏得很深。张白皱起了眉头,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过了半个时辰,马哥忽然兴冲冲地从帐篷外走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高大的汉人,“张白,你看看这有多巧,你来看看,这位是老熟人,我以前的上司。”
“你以前的上司”张白有点懵圈。
难道是他血冥教的上司大胆的马哥居然把血冥教的人就这么高高兴兴地带来了这什么情况这是
马哥看到张白傻愣的表情,也愣了一下,然后一下明白过来,“嗐”他解释道,“你别误会了呀,我早些年前,不是地府的差役吗这一位就是那会儿的上司,稻劳稻大哥,那会儿我可受他照顾呢”
“哦哦”张白一头汗,立刻抱拳陪笑道“这位大哥原来是地府的官爷,小子不才走眼了。”
来的这位,穿一身带兜帽的黑袍,袍边镶着金色的繁复条纹,摘下兜帽,是个秃头没有一丝头发。他身材修长黑瘦,显然是被中东的太阳狠狠地晒久了,要不是马哥介绍,猛一看还不见得看得出是个汉人。他全身的装束都是当地人模样,显然已经融入了当地的环境。
稻劳抱拳向张白还礼道“这一位世家小公爷,可是元浩如今的上司张白张恩培久仰久仰。”
张白闻言不禁笑了,“稻大哥客气了,我一个小孩,声名不著,哪值得您久仰啊大哥不必过谦,请坐请坐。”
稻劳还待客气,马哥却搬来一把椅子,热情地说“稻大哥您先坐,就算是客气话也得坐下讲嘛。”
张白和稻劳一起笑了,张白自己也拖来两张胡凳,他和马哥一人一张,随意落座。稻劳见这情景,便也不再客气坐下叙话。
“当年地府遭遇大变,我和元浩失散,一晃已经五年有余了。适才忽然遇见,几乎不敢相认哪”稻劳感慨道。
“是啊刚才遇到稻大哥,我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会在这个满是沙子的地方遇见你。”马哥依然沉浸在偶然相遇的喜悦之中。
“这几年你过得怎样”稻劳问道,“又如何与这位小公爷相识的”
马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张白在一边插嘴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原先还是敌对方呢”张白笑道,“不过都是误会,马哥为人稳重,又颇具经商才能,便起意与小子搭伙一同行商,流落至此。”
“对啊,对啊”马哥听张白轻易含糊了过去,心中稍宽,哈哈笑道“要说当年在地府,稻大哥的修为可是一流的,同辈中几无对手。可他为人却没有一点架子,只要看到不平之事或者有谁落难,都会尽力帮扶。地府中人,上上下下,没有不敬仰喜爱他的。”
马哥言犹未尽,关切地问道“稻大哥却是为何会到这帕提亚帝国来的”
“唉,一言难尽啊不说了不说了。”稻劳一副不愿提及往事的样子。
马哥不便追问,便又转了个话题道“那您的大妹子呢那可是您的心头肉,地府第一美人啊她可嫁人了”
马哥眉头一簇,脸微微沉了下来,也不言语。马哥和张白见他的模样,心里有点奇怪。就在这是,忽然在张白的传音中,传来猪猪的警报声“吱”
张白一惊,立刻回音道“你不是在我手臂上吗怎么就找到了法王了”猪猪没有回音。
“是我问得不对,猪猪没法回答”张白心想。“你听好了。如果冥教的法王就在这大账内,你吱一声,如果不在你吱两声。”
“吱”
警报声清晰响亮,张白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张起来了。这个帐篷里只有一个外人,稻劳就是血冥教法王吗如果是,那还真是灯下黑,要找的人原来就在不远处。
他不敢稍露颜色,赶紧口头打起了哈哈“稻大哥,你们老哥俩见面,要不要喝一盅啊”张白这是为了缓解气氛,并且拖延时间。
“好啊好啊”马哥高兴地叫起来,“我去准备一下,我包袱里还带着些酒肉和干粮。”
“诶,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到底来这里多年了,不如去我的帐篷里,让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吧”稻劳说道。
“这倒是我们不好意思了”张白笑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马哥兴冲冲道“当年我跟着稻大哥夜夜笙歌,喝酒哪里不是一样”
张白与稻劳一听,不禁又笑了起来。
“元浩说得是,我在这军中多年,难得见到老乡。一点酒肉而已,没什么好客气的,不如大伙都来,人多更是尽兴。”稻劳邀请道。
“哈哈,既是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张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