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人,却偏偏来到了畜生道,所有人都不是人,我这个想做人的人,就显得那么可笑了。
不但可笑,又可悲。
抽完一支烟,我离开了学院,到了外面,我直接钻进龙瑶的车里。
我说“去哔仔的大排档。”
龙瑶开着车,带我去饭店,我的冷静,让龙瑶很担心,她说“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里医生,我帮你联系吧,我认识国外很著名的心理医生,他能疏导你。”
我笑了笑,我说“对不起,刚才让你见笑了。”
龙瑶立马说“我们是朋友吗你别这样,我觉得,我好难过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求你了,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笑了笑,我说“嗯”
我敷衍地说了一句,就靠在窗户边上,看着这五光十色的人间,但是一个个都像是蝼蚁一样在这人间爬来爬去。
这是人间吗不,只是人觉得这是人间,其实,还是一个物欲横流的丛林罢了。
车子到了哔仔的大排档,兄弟们直接下车,我打开车门,我说“别出来”
我说完就走下车,阿花看到我之后,就笑着说“丰哥,你来了,大哥,丰哥来了。”
阿花甩甩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之后,赶紧进屋,端了一盘水果给我。
她笑着说“丰哥,刚下来的芒果,你尝尝。”
我看着她剥好的芒果,我就抓起来一颗吃了一口,我说“很甜。”
阿花哈哈笑着说“跟我一样甜吗”
哔仔立马戳了一下阿花的脑袋,生气地说“丰哥是做大事的人,你别耽误丰哥的时间,丰哥,楼上去吧,彪哥已经通知我了,放心,今天我们不做生意了。”
我点了点头,拍拍哔仔的肩膀,然后直接上楼去。
我到了楼上,坐在包厢里,阿花立马跟上来给我倒水。
她笑着说“丰哥,你到底做什么生意啊我大哥说你是做大生意的,你出手好阔绰啊,你给我哥的钱,都够他忙活几个月了,好羡慕你啊。”
我笑着说“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简简单单的,一家人,能在一起忙碌,多好啊。”
阿花撇撇嘴,她抱怨着说“天天洗碗刷锅,端茶递水,很辛苦的,你看我的手,多粗糙,跟你女朋友们比起来,我就是个乡下丫头,丰哥,你那么有钱,你给我买一点护肤品呗”
阿花说完就坐下来,撒娇着双眼看着我,我笑了笑,我说“好,等我有空了,就给你买。”
阿花立马说“你说的啊”
“阿花,下来干活”
哔仔的吼声,吓了阿花一跳,阿花立马说“哼,我大哥就知道凶巴巴的,还是丰哥好,丰哥,我去洗菜了,别忘了哦”
我点了点头,阿花立马开心俏皮的跑下去,我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我真的好羡慕她啊。
虽然她很辛苦,但是至少,她是自由的,看似被管着,其实他大哥在保护他。
哔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知道很赚钱,但是,他不跟我们一起混,他也不想阿花跟我们走的太近。
因为他知道危险。
我呢
真的是个孤魂野鬼,只能跟着这帮难兄难弟们一起,在这畜生道里,杀出一条血路。
这个时候,我看着孟彪进来了,他说“丰哥,来了”
他说完,我就看着铁头走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兄弟。
铁头看着我,不爽地笑了笑,他说“小子,鬼鬼祟祟的约我来,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帮我”
铁头立马坐下来,哈哈笑着说“帮你你小子可是龙爷身边的红人,上有龙爷罩着你,下有铁手扛着你,我他妈的,脑袋都被你打瘪了,还他妈帮你你挖苦我啊”
我说“虽然龙爷罩着我,但是龙爷也给我拴上链子,我不自由”
铁头立马不爽地敲着桌子骂道“不自由谁他妈自由我们谁的脖子上没有链子你以为我的脑壳是自愿被人削掉的吗还不是为他龙耀威挡刀你以为他感激我,给我自由吗屁都没有,我还是得拼命,还是得给他卖命,自由他龙耀威一天不死,你就不要想自由这两个字了,再说了,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吗你以为,不让你做什么,就是不自由啊哼,天真”
我点了点头,铁头的话,很残酷,也很现实。
我说“龙爷就算了,但是铁手,也把我当狗拴着,我给他赚钱,但是他还威胁我,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今天不给他赢一千万,他就让你们对付我”
铁头立马哈哈笑起来,他嘲讽着说“小子,天真了吧这条路上,谁他妈跟你是兄弟啊都他妈讲钱的,现在明白了吧就你傻乎乎的,还觉得他是你的兄弟搞笑吧你”
我深吸一口气,我确实很天真,有那么一时间,我居然觉得,铁手真的能跟我结盟,至少短时间内,我们会是兄弟。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别说短时间了,两天,短短的两天,他就要榨干我。
十万不满足,一百万,不满足,现在又在寻求一千万。
等他寻求一千万之后,是不是要我给他赢一个亿
我想要他帮我对付这些人,不是让他要挟我只给他赚钱的。
我满足了他的利益,但是他不满足我,还威胁我,那就对不起了。
我说“帮我我帮你赚钱”
铁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不爽地说“他妈的,我脑壳可是特殊材质的,换一个得好几十万呢。”
我看了孟彪一眼,他立马就懂了,直接把黑色的袋子拿出来。
我站起来,从里面拿出来一捆捆的现金,一共五十万。
我说“这五十万,赔你脑壳的钱。”
我说完又把另外五十万推过去,我说“这五十万,买你卖命。”
看到这一百万铁头立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他伸手要拿钱,我立马把钱拉过来,我咬着牙说“做,才能拿,不做,碰都别碰。”
我说完狠狠地看着铁头,他也眯起眼睛看着我,突然,他狠狠地抓住钱袋子。
硬生生的把钱拉过去,随后丢下一个冷酷的字。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