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夕
陀森眸子中寒光迸射,张口吐出了一口先天精气,化为了一道长河,当中蕴含了刀枪剑戟,铿锵作响,向着秦道一斩杀了过去。秦道一再次挥出了一剑,将长河剖开,一脸的冷漠。
“你终究是寿元断绝了,无法承受投影分身的巨大力量。”陀森冷笑着说道,“若是你寿元未断绝,方才那一剑,我就已经死了。”
“是吗”秦道一面无表情,脚尖轻轻点在了虚空中,若惊鸿一般飞起,指尖滴出了一滴鲜血,落入到了长剑上。
顿时,这口阔剑变的黄金一片。
“给你。”他将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挥,扔给了背后的幽魔,帝释天
隐藏在黑雾中的生灵终于露出了他那可怕的面容。这是一个三头六臂的生灵,身躯高大,面容威严,眸子似两颗宝石一般璀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尊
洪荒巨兽,散发出了滔天的凶戾气息。
将阔剑扔出去的秦道一盘坐虚无中,口诵真经,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古老的符文,汇入到了帝释天的身上。
“秦玄,记住了,这是定魂决,能够让幽魔在现实世界存在的时间提升十倍,但代价是寿元”秦道一说道。
秦玄双眸含泪,点点头。
“暴君,秦玄是我当年窥视神话世界带回来的”一句话,就让姜小白身躯剧震。
但还未容他有所考虑,他在现实世界的时间便到了,回归到了第三宇宙中。
打完定魂决的秦道一随即咳出了一口鲜血,眸子中黯淡无光,彻底的失去了生机,面容迅速的变的苍老“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你的路,与所有人的都不同,你需要找回你自己。”
“帝释天再见了。”秦道一看着帝释天。
帝释天回头,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只是
怔怔的看着秦道一,忽然有些伤感。一直以来,他只是将秦道一当成载体,当成容器,当成他显化在现实世界的工具。但当秦道一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失落。
“老友,安心的去,我还可以显化半刻钟,斩这尊头颅,够了。”帝释天说道。
秦道一微笑着点点头,身躯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粉碎,最后化为了无尽的飞灰,消散在了虚无中。
“吼”帝释天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手持黄金巨剑,若一尊真龙,扑杀向了陀森,一剑斩落
那一剑是极为绚烂的一剑,照亮了整个七十二国,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剑,被彻底的镇住。金光璀璨,寒光烁烁,剑气纵横交错。
陀森眸子陡然收缩,大叫一声“傀儡”
一剑斩在他的天灵盖上,将这颗头颅剖为了两半,当中储藏的神力一下子若江河决堤,灌溉而下,浇灌在了大地上,化为了数十道江河,在大地上奔
腾着。无数的山岭被冲击,若豆腐一般坍塌,地面被融穿。被劈成两半的头颅衰落在了地面上,失去了光泽。
但帝释天的脸上却出现了可惜之色。
因为在一瞬间,他祭出了自己的傀儡,代替了自己的死亡,元神已经逃走。
不过短时间内,陀森再也无法发挥出真身的力量。
帝释天手中的长剑随即化为了修幡,这杆修幡随即也在燃烧。他走向了秦玄,道“好好修炼,那尊暴君很强大,有他在,你师尊应该能够放心。”
秦玄跪在了地面上,无语凝噎。
“我走了,你师尊当年从那个地方将你带出来,你已经很幸运了,最起码已经获得了自由。那是一个牢笼,我们已经困在里面很久了。”帝释天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第三宇宙中,姜小白化为了无尽的黑云,遮天蔽日,来到了鬼桑国据点的上空。
鬼桑国所有的幽魂都颤栗了起来,瑟瑟发抖的看着天空。天空中的黑云渐渐变成了姜小白的脸庞,冷漠无情,暴戾嗜杀。
他准备将整个鬼桑国吞噬。
“胆子不小,居然敢进攻十洲”姜小白所化的面孔倒挂在苍穹中。
阿难武藏飞了出来,并不忌惮姜小白的天敌气息。但其他的幽魂则是全部跪在了地上,根本难以起身。
阿难武藏面色凝重的开口“阁下到底是谁”
“今日吞了你们。”姜小白也不废话,直接张开了大口,长长一吸,顿时,超过了数百万的六级幽魂全部飞入到了姜小白的口中,化为了养分。
阿难武藏一言不发,只是冷笑着看着姜小白。
就在姜小白准备第二次吞噬的时候,数十道闪电降落了下来,击在了黑云中,碰撞出了白色的火
花。姜小白感觉到了疼痛,猛然抬头。
他知晓,那是界律法则在干预了
“退去,已经化为魂兽,未到进食期,禁止大范围吞噬幽魂,第一次警告,再有一次,直接抹去。”姜小白的脑海中传来了冷漠无情的话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就如同宇宙云盘一样。
“退去吧,无法抹掉整个鬼桑国的,除非下一次进食期来临,但那是八百年后了。”宇宙云盘提醒着。
姜小白渐渐化为了人形状态,看着阿难武藏“有意思,那就在现实世界一决高下吧,看看是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随即,他变退回到了黑暗地带中,开始为下一次显化做准备。
阿难武藏看着姜小白退走,脸上并没有出现笑容,反而更凝重了。
道一门中,秦玄与几个师弟开始准备秦道一的后事。
无人赶来参加。
现在谁都知晓道一门惹了金颅族的高手,并且还有真神级别的高手出现。
“师兄,下一步我们怎么办”一个神火境的高手问道,这是他的三师弟,也是修为最高的。
秦玄道“安心修炼,我将联系暴君,帮你们强大的幽魔。这将是道一门崛起的最佳时机,也是道一门冲击极道门派的最佳时期。”
秦玄抬起头,脸上有坚定之色。
几个师弟看着秦玄,心神剧震。
这个师兄,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平庸,反而所图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