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钰神情阴冷,目光从其他人身上扫过,嘴中爆发出一阵猖狂大笑。
“一群乌合之众,莫非,你们以为联手就可以和本魔子抗衡哈哈你们也太天真了。本魔子的强大,不是你们这些垃圾能够想象的”
“你的确强大,或许我们根本杀不死你,但你有想过没有,大战如果爆发,除了你,你们魔宗其他人却也都要覆灭在此。”叶枫昂起头颅,丝毫不假以颜色的回复道。
这话一出,血蝠等血袍人果然全都脸色一变。
因为叶枫说的是事实。
在他带领下,上百武者凝聚成绳,正道的人齐心协力,真要厮杀起来,任何一方都不会有好处。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相信任何人处在这样的关头,都要深思一下,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然而魔子却丝毫不为所动,眼中绽放的沉沉杀意锁定了叶枫,一袭血色长发飘拂起来,犹如地狱来临的血魔使者。
就在他要不顾一切的出手攻击之际,旁侧却飘过一个清脆声音“楚海钰,你身为魔子,一言既出,就该言出法随,难道你说过的话都是放屁不成”
身材妖娆,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的月魔圣女,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发声。
“拜月,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楚海钰身影一滞,身上气息再度强盛三分,此刻他积聚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边缘,一对眼瞳都变得血红血红,犹如要噬人一般。
“本圣女没心情跟你作对,但本圣女却不想见到两败俱伤的局面。况且,你方才说过什么只要能接下你一掌不死,就有跟你面对面交流的资格”
“现在你却铁了心想要击杀人家”
“难道你真以为有了魔子这个身份,就可以胡作非为,将本宗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这些血魔使者,都不用放在心上”月魔圣女面沉似水,身上展露的气势也是非同小可,隐约能做到跟楚海钰一较长短。
尤其她说的这么几句话,锋芒毕露,收拢了人心不说,还让不少血袍人脸上神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包括血蝠在内,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魔子其人。
“你”
楚海钰恨得咬牙切齿,但月魔圣女这话却让他无从辩解。
他确实极其强大,在跟叶枫的一战中稳占上风,有着极大的优势。
可真正要是彻底开打,就算他再强,也架不住正道这边的人多势众,楚海钰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大战上百个虚境宗师,何况,对方队伍中还有着数个不下于叶枫这般的强者。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击杀全部的正道高手,但他所带领的血袍人绝对也要死光光,然后依旧没有探路的人,只能带着一身伤无功而返,动用秘法离开此地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海钰算是想清楚了,心态渐渐平静下来。
他脸上血色退去,气势也逐渐恢复正常,然后他抬起头,淡然的看着月魔圣女说道“拜月,这时候,你还跟我玩这种挑拨离间的把戏,你可知”
“算了既然你出面,那就暂时让他们多活片刻。”
一道阴沉目光最终落回到了叶枫这里,“小子,你很不错,区区半步入虚,居然能勉强做到跟本魔子抗衡”
“现在,给你一个平等交流的机会,你说说看,如果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本魔子也不是不会考虑”
见到魔子最终妥协,所有人都放下了那一颗提在半空中的心,甚至还有不少欢呼声传出,就连血蝠等十几个血袍人,脸上都不由露出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魔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必须去战。
可是,谁又愿意白白丢掉自己的小命呢
“想要离开这里,确实需要找出一条没有虚空裂缝的通路。但是探路未必需要拿人命去填。”
叶枫思忖着高声说道,“这里应该有不少出自千鸟斋的武者,千鸟斋以驯兽名震元武,想必每位千鸟斋弟子,都有着一到数头的灵兽宠物。这样,不如先驱使灵兽上前探路,如果灵兽死光还未能离开此地的话,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此法可行。”
月魔圣女点点头道,“我们这边也有几位血魔使者,精善控尸之法,也可以控制尸兵用以探路。”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赶紧行动吧。”
楚海钰淡然的伸指一点前方“走这边”
一个多时辰之后,在一片幽暗的远古战场之中,上百武者正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走在最前面的,是几头妖兽以及魔道尸兵,这些尸兵都是由死去的武者炼制而成,体型干瘦,双目无神,手持武器,茫然的挥动着,以此来探测沿途可能出现的虚空裂缝。
如果突然之间武器被切断,那么这一处位置肯定存在虚空裂缝,尸兵的主人便会指挥尸卫在这里留下一处标记。
然而很多时候,虚空裂缝所在的地方,空间如玻璃一般脆弱,武器挥舞上去,就会引起小范围的虚空坍塌,直接将尸兵绞成碎片。
还有些时候,一些虚空裂缝会产生巨大的吸力,只要靠近到一定范围,就会直接被吸了进去,继而被绞成碎片。
这一个多时辰走下来,千鸟斋武者的妖兽加上尸兵,伤亡了足足有七八十头。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叶枫出头换来这一局面,正道这边的武者,能剩下的也就寥寥几个,而一旦人数上不占任何优势,魔宗弟子可不会心慈手软,铁定会把他们全部吃掉。
其中那几个实力强大的武者,甚至有可能被精通控尸之法的血魔使者炼制成干瘪瘪的尸兵。
一想到如此,正道武者望向叶枫的眼神中,自然而然带上了感激之意,而同样的,他们望向刘书宇等人,就变得不是那么友善了。
天极殿精英弟子
我呸。
碰到魔宗贼人,屁都不敢放一个,跟缩头乌龟没什么区别。
刘书宇和罗楚、林邪等人,遭尽白眼,他们也就将这笔账,全部记在了叶枫头上。表面上固然不动声色,内心中,实则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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