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点什么”薛瑞天冷笑了一声,“要么是受人之托,要么自己别有用心。”
“不一定。”金苗苗轻轻摇摇头,“如果是他自己别有用心的话,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吧毕竟他的主家离我们太远了,差一点就死在大海上了。不过”她想了想,“也未必是不是他可能是运气好的那一个,历经苦难活了下来,而跟他一起来的同伴,则是运气不好的那一个。”
“很有可能,他们出发的时候,应该是有很多人的,最终活下来的也只有他一个或者几个,损失惨重。”金菁同意自己妹妹的说法,,“远渡重洋且九死一生,差点就没能踏上大夏的土地,真的是自己别有用心,想要干点什么,也是力不从心的。不过,无论是什么选择,都是受人之托,区别就是受什么人托付而已。”他想了想,“你们说,那个组织真的有这么大能量,那么远地方的人都能使唤得了”他朝着沈昊林、沈茶、薛瑞天晃了晃手指,“我觉得这个的可能是很小的。”
“盯着大夏的又不止是只有那一个组织,兴许还有别的呢”沈茶的话刚说完,她自己就轻轻摇了摇头,“西域的人,野心也大得很,指不定这个人背后是什么来路。如果郎斯特和郎济斯真的是一个人”她咳嗽了两声,“完颜青木身边的势力,可就太复杂了。或许”
“那个组织只是个引子,我们需要解决的大麻烦,有可能在后面呢”
“兄长说的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沈茶看向还在奋笔疾书的和掌柜,轻轻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局势明朗了,可谁想到,知道的越多,看得就越来越不清了。
“咱们现在也不着急发愁,愁也没用,就只能盼着,这两个不是一个人。不过,若真的是一个人,咱们也不用慌乱,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
“心态不错,继续保持”薛瑞天听到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转过头去看,就看到影五捧着一个保温的小壶走了进来,“来的正好,小茶,你的药来了。”
影五走到沈昊林、沈茶跟前,把小壶里的汤药倒在干净的茶碗里面,看着沈茶皱着眉头,把药喝的干干净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把小壶和药碗交给等在门口的护卫,转回身来走到正在画图的和掌柜面前,仔细的看了看那张画像,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看出什么了”
“这个人”影五低着头想了想,“嘶,怎么觉得这么的眼熟呢”
“你怎么又眼熟了在哪儿、什么时候见过的”
“之前在西京见过,胡人常聚集的那个街区,好像是这么个人。”
“具体是什么时候”沈昊林和沈茶相互对望了一眼,“你碰见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就在咱们启程前的十来天能注意他是因为,这个人跟别的胡人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头发是金灿灿的黄,眼睛是瓦蓝瓦蓝的,哦,还有这个人长得特别的白,比教坊司的那些姑娘还要白,所以,一下子就引起了注意。”影五凑到和掌柜身边,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图,摸摸下巴,有些犹豫的说道,“嗯”
“怎么又有什么问题”
“乍一看是挺像的,可仔细看,跟我见到的人似乎又有些出入。”
“五将军,哪里有出入”和掌柜停下笔,微微抬起头看着影五,“是小人什么地方画的不对”
“不,不是你画的不对,应该是我认错了。”影五摸摸下巴,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的脸应该比你画的这个人的脸要长一些,准确说是这里”他指指自己的下巴颏,“长一点,然后左边眼角的地方有三颗痦子还是痣的东西,不算特别小,但还是很显眼的。那个人的嘴,没有你画的这么大,相对小一点,然后在上嘴唇也有一颗痣。”他抬起头看看沈昊林、沈茶,“要不属下也画一张,对比看看,到底有什么区别”
“好”沈茶点点头,“你画吧,画出来看看。”看到影五自己找了纸币,缩在一个小石桌跟前画图,她重新靠在沈昊林肩膀上小憩,“这么一会儿,,冒出来三个长得差不多的胡人了”
“虽然我们不能禁止胡商往来,但胡商确实是我们的一个隐患。”薛瑞天点点头,“他们做事的风格跟我们迥然不同,完全没有入乡随俗的这个想法,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没有顾虑。”
“这也是让大统领头疼的。”金菁点点头,“胡商动不动就打架,价格谈不下来,看上漂亮的小姑娘、小伙子,就要动手去抢。”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早早晚晚,白萌受不了他们,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这种事,小人听两位主上也说过,他们完全没有尊卑之分,一旦跟他们有了交集,就会被他们纠缠不清,非常的烦人。”和掌柜放下手里的笔,将已经画好的画像呈到了沈昊林、沈茶的跟前,“国公爷、大小姐,这就是郎斯特。”
“兄长请看”沈茶把画像往沈昊林的那边推了推,“和郎济斯是一个人”
沈昊林拿起那张画像,仔细的辨认了一盏茶的工夫,轻轻的摇摇头。
看到沈昊林否认,沈茶送了口气,不是一个人最好,这要是同一个人,他们非要头疼死了。
“老大,我也画好了。”影五乐颠颠的跑到了沈昊林、沈茶面前,把画像放在和掌柜的那张旁边,“看,这就很明显了,这不是一个人。”
“这是郎济斯。”
“啥”薛瑞天和金菁听了沈昊林的话,站起来跑到他们跟前,仔细的辨认了两张画像,金菁指着影五的那张说道,“小五,那次咱俩看到的人是不是他”
“就是他啊”影五凑过来把胳膊搭在金菁的肩膀上,“原来这就是郎济斯,他居然又回来了”
“回来”薛瑞天轻轻摇摇头,冷笑了一声,“恐怕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