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凌镖头对凌花朵的各种安排,好象都不是在做无用功,他好象是特意在为凌花朵将来的亲事做足够的准备。
凌花朵大约在此前从来没有往哪方面想过,她现在经乔云然提醒后,她也是过了好一会后想明白过来,她瞪大眼睛瞧着乔云然,说“然儿,乔叔可听到什么消息”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轻轻摇了摇头,认真的提醒她“花朵姐姐,我比你少了两岁,我爹怎么会跟我提那种事情。
再说我们家这方面年纪有要求,我娘亲跟我伯母说过,我爹的意思,要等到我和我妹妹年满十五岁后,再会来议论亲事。”
乔云然知道许多的人家,在女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提及亲事了,在女儿年满十五岁的时候,就赶紧把女儿嫁了出去。
凌花朵的脸黑了起来,她过年时在外祖母家里面,她的小表妹笑嘻嘻的她提了一句话,说等到明年的时候,凌花朵的亲事也能够定了下来。
当时凌花朵只觉得她表妹年纪小,大约是听家里大人们说了别人家的事情,便来她的面前胡说八道两三句话,她也没有把那句话放在心上。
凌花朵一时心情有些莫名起来,她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趟,她停在乔云然面前问“然儿,你觉得我爹会把我许给什么样的人家”
乔云然想了想,说“应该是差不多的人家,我爹说过,门不当户不对,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的难过。”
凌花朵很是用心的想了又想后,她轻摇头说“我爹常年累月在外面奔跑,他也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了,我明年会跟我爹再跑一年。
后年,我爹说,我不能够再跟他出门了,我要在家里养一养,至少要把身体好好的调养一番。”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花朵姐姐,你要是不跟凌叔出门了,我爹也不会带我一起出门了。”
凌花朵瞧一瞧乔云然低声说“然儿,你爹本来就不会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微微的笑了起来,凌花朵转头瞧着乔云然叹道“然儿,那样一来,我们后年就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的常见面了。”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半会,她笑着摇头说“花朵姐姐,我们先把今年的日子过下去,等到后年的时候,我们再来说后年的事。”
凌花朵立时苦了一张脸,她瞧着乔云然郁闷说“我现在的日子这么的难过,你还要提醒我。”
乔云然只是微微的笑了,她还真不觉得凌花朵现在的日子难过,凌花朵只是不习惯现在日日有事做。
凌镖头和乔兆拾这一日回来得有些晚,他们带回来一个消息,两天后镖队出发,至于去哪里
凌镖头和乔兆拾都不曾说话,他们两人的神情有些严肃,凌镖头跟镖师们解释“我们这一趟护送货物,苏城这边镖局接的货,我们到时候注意查验一下货单。”
第二日,镖队的人忙碌了起来,凌花朵和乔云然姐弟决定再去欣赏一回苏城的景色,他们上午出发,中午去饭店品尝了苏城的美味,他们回来的时候,各自手里还提了一包厚实的衣裳。
三人觉得时辰还早,他们各自把新买的衣裳快速清洗后,便把还在滴水的衣裳提到楼下后院里晒一晒。
夏天的白天很长,而且太阳距离下山还有一些的时间,他们三人用力把衣裳再拧干一些打开放置在晒衣架上。
后院里面很是炎热,热气从地面往上涌动,三人在后院稍稍站一会,便出了一身的汗水。
凌花朵提议去厅里坐一坐说说话,大家等到天黑后好收了衣裳上楼。
苏城的治安瞧着挺不错,但是客栈老板私下里交待过,晚上睡前要关紧窗子和房门,还有晒在楼下的衣裳,一定要记得早早的收回房间,免得过路的人顺手牵羊带着走了。
这一时,客栈里厅里无人闲坐,就是掌柜的也缩在柜台后面,他安静的瞧着客栈外面。
凌花朵和乔云然姐弟在厅里对着客栈门的方向坐下来后,掌柜的也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眼后,他便不在关注他们三人。
凌花朵瞧一瞧外面人来人往,她很有一些感触跟乔云然说“然儿,我们去年的时候,姜大夫还在镖队里面,今年这个时候,他一家人已经定居在江南了。”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和姜大夫这一别后,未来大约就少有机会再见面。
这个时代里面相逢很不容易,告别却非常的容易,而且都是那种一别再难再见到的告别。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面上的神情,低声说“我们有机会的时候打听一下姜大夫住在哪里,我们明年来江南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一看他一家人。”
凌花朵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姜大夫没有留下任何的消息给镖队里的人,他大约是不想再提及旧事,我们就不要去扰了别人的平静生活。”
乔云然愣了愣后,她才想明白这个时代里面跑镖,也不是什么好的行当,姜大夫那样的人,他为了生活不得不跑镖,大约心里面是不会愿意再回想这些时光了。
凌花朵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瞧了瞧乔云然面上的神情,她有些担心乔家父女有一天离了镖队后,他们可否还会愿意跟他们父女有联络
乔云然听凌花朵的话,她轻轻的摇头说“花朵姐姐,我觉得是姜大夫一家人还没有安稳下来,所以他才没有跟镖队的人联络。”
凌花朵瞧着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爹说,姜大夫不跟我们联络是好事,我们镖局前几年遇了一些事情结了一些怨,姜大夫不联络,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他。”
乔山在一旁听见凌花朵的话,他一下子有了兴致,低声问“花朵姐姐,是那几次遇到了打劫的匪人吗那几次大叔们是不是把匪人收拾得很惨”
乔云然满脸惊讶神情瞧着乔山,说“山儿,你竟然听说了前几年的事情”
乔山的脸微微的红了红,低声说“大叔们说了几桩事情给我听,他们说我很弱,要坚持练习招数,还说几年前象我这样的人,镖队是绝对不会收了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