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瞧一瞧纳氏面上的神情,再瞧一瞧戴氏面上容忍神情,她对林氏身边的管事妇说“我身边丫头人数还不够,只是我挑选丫头和院子里面用的妇人,只有一个原则,我要力气大的。”
乔云惜上前说“我要懂得针线活的人,那种只有一张脸好看的人,我是瞧不上的,如果祖母手里面只有这般无用的人,我们是不需要只会白吃饭不会做活的人。
我们是主子,如果到了这个家里面,我们反而要给祖母送来的丫头和粗妇打下手,我们还不如不回来。”
乔云惜转头瞧着乔云然哭着说“姐姐,太委屈了,父亲和母亲如果要尽这样的孝道,我想问一问天老爷,这个家里面,是不是主子不象主子丫头和粗妇都能够替主子做主了”
林氏的管事妇人和带来的六人立时腿软的直接跪了,这位小小姐年纪不大,可是她那话说出口以后,她们还能够有活路吗
纳氏瞧着林氏的管事妇人沉声道“你把她们带回去吧,母亲如果执意还要送人过来,我这边肯定会收下来,但是我转头会送回给父亲的。”
林氏身边管事妇人软着腿把人带了回去,她不能够再留下来了,这新来的两位小姐,一位神情恬静,那爱好却格外的不同。
一位瞧着娇柔可人,然而却能够一边哭一边挖坑埋人,她这一次宁愿不做这份差事,她也不敢做能够替主子做主的下人。
她的家里面不只有她一人在乔家,别的人也在乔家,她要想法子离了林氏这边,以后林氏如果执意跟继子做对下去,她们当下人的人,那日子只会更加的辛苦和为难。
林氏瞧着重新带回来的人,她瞧着管事妇人满脸不悦神情说“你要是年纪大了,我这里也不留你了,你走吧。”
管事妇人听林氏的话,她在心里面暗松一口气,低声说“主子,我现在年纪是大了,这腿脚也不如年轻人了,我从前留着,是因为我舍不下主子。
眼下,主子这里用不着我了,我也不能够再厚着脸皮勉强再留下来。主子,我这就走人,你以后保重啊。”
管事妇人走的时候,她没有跟林氏交待什么话,有关乔兆拾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她还真不敢仔细的跟林氏说一说。
而林氏这一时给管事妇人的反应直接气得糊涂了,她原本想着管事妇人会顺势哀求留下来,结果管事妇人竟然顺着她的话就这样的走人,林氏气得直喘粗气。
三个丫头和三位年轻妇人面面相觑起来,她们去乔兆拾院子的时候,她们以为走上一条青云路,然而从乔兆拾院子里出来后,她们的心里面七上八下,林氏瞧着她们绝对会不顺眼的。
管事妇人走了后,她们瞧着林氏面上的神情,一个个低垂着头,很快她们的面前地面湿润了起来,林氏抬头瞧见她们全部哭了起来,她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还没有死,你们哭什么啊,说。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给我说仔细一些,我就不信,我一个长辈吩咐下去的事情,最后竟然落不到实处。”
林氏心里面很是生气,这些年下来,她送给乔兆光夫妻的人,乔兆光夫妻都一一的收了下来,乔兆拾一家人初初来到,竟然敢给她下面子吗
林氏吩咐下人们去请乔祖璋过来说话,年轻妇人瞧见林氏面上的神情,她们一个个赶紧说了说在乔兆拾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林氏听了后,她直接砸碎了面前的杯子,颤抖着嘴唇说“不孝子,你们想念她们嫡亲的祖母,她们怎么不去下面寻人啊,我现在才是她们的祖母。”
乔祖璋进房就听见林氏的话,他脸色立时大变起来,冲进来说“恶妇,两个孩子又招惹了你什么事情,你用得着这般的诅咒她们吗”
林氏瞧见乔祖璋进来,她立时放声大哭起来,那六人赶紧沿着边角处往外面走,结果给乔祖璋瞧见后,瞪眼说“你们留下来,给我把事情再说一遍。”
三个年轻妇人见到乔祖璋软化下来的神情,她们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这当中她们也不敢添油加醋,她们的心里面明白着,纳氏现在愿意给乔兆拾一房人撑腰。
她们今天要敢乱说一句话,纳氏过后总能够寻到机会收拾她们。而且她们瞧着乔云然姐妹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子,当主子的人,要收拾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乔祖璋听了三位年轻妇人的话,再仔细的瞧了瞧这六人的容貌后,他瞧着林氏审视了大半会后,缓缓说“我书房那边少了人,她们既然是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人,那全给我用了吧。
拾儿一家人刚从外面来,只怕是消受不了这种福气。两个孩子的心思单纯,一个要力气大的,一个要会做针线活,在外面只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她们回了家,我们祖孙都来不及多相处,她们不能够念着我这个做祖父的人,我这个祖父的心里面自然也会有两个孙女的。”
乔祖璋把这六人直接带走了,林氏瞧着乔祖璋的背影,她好半会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乔维兰听到消息跑了过来,她哭着跟林氏说“母亲,你和父亲怎么又吵架了”
林氏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后,她流碰上眼泪跟乔维兰说“兰儿,我现在是真的悔了,当年我嫁你父亲的时候,你父亲有过元配妻子,他们共有两个儿子,夫妻感情深厚。
这些我都知道,我原本也是不愿意当别人的续弦,只是我在外面远远的见了你父亲一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风度翩翩的男人,后来官谋上门来提亲的时候,我便应承了下来。
我一个姑姑背地里劝过我,说这门亲事十好九好,但是有一样不好,你父亲有两个儿子,他们将来不会敬重我这个母亲。
我当时傻啊,我想着我年轻容貌美,你父亲年纪不大,我们以后会有自个的儿女,那两个不敬着我,我也用不着他们敬重我。我要是那时不应承这门亲事,我会错过你父亲这个男人。
而且我听人说过,他那位妻子走的时候,又老又瘦又不好看,我这般的绮年玉貌,我又是这般善解人意的性子,你父亲的心里面终将只会有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