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听出乔兆拾话里面的意思,他很有些感动的瞧着乔兆拾,只是乔兆拾瞧不得他满眼泪花的样子,直接嫌弃说“正哥,你可是大男人,千万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乔正瞧着乔兆拾很快眨下几眼睛,直接把泪花眨没有后,笑着说“拾弟,你也太会自作多情了一些,你以为我会在你面前哭啊。
拾弟,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在你面前感动的哭了起来的。山儿兄弟都是你嫡亲的侄子,你愿意指点他们,我才不会和你说感激的话。”
乔兆拾同样轻舒一口气,说“正哥,你心里面明白便好了,在外面行事,也不用太过拘谨了,免得别人小瞧了你。”
乔正听明白乔兆拾的话,只是默默的点头,镖局里面有许多的老镖师,他们的架子端得非常高,乔正已经习惯默默的做事情。
乔兆拾仔细瞧了瞧乔正后,说“年后,我带轩儿去你们镖局寻你几次,也要让别人知道,你在京城是有家人的。”
乔正明白乔兆拾的意思,想了想点头说“行,我有一个让我骄傲的弟弟,我心里面也很是得意,你走一趟后,他们以后说闲话的时候,我跟着也能够凑一凑热闹。”
乔兆拾听乔正的话,立时说“我过年的时候,要去威正镖局的人拜年,你和我一道去,我再陪你去你们镖局给镖头拜年。”
乔正瞧着乔兆拾摇头说“拾弟,我们镖头行事比较公正,你真不用陪我走一趟的。”
乔兆拾决定下来的事情,乔正劝不服,只能够顺着乔兆拾的意思,把他们这些镖师的安排说了出来,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会凑一起去镖局给镖头拜年。
乔兆拾后来和乔云然颇有一些感叹说“你们正伯从前性情还有一些随意,现在撑起一个家的生计,他行事便拘谨了许多,大约是要等到山儿兄弟出头了,他才能够放松过日子。”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半会,想起长辈们提及乔兆拾少年时的趣事。
他们那个时候觉得乔兆拾就不是一个能够做正事的人,他很会交朋友,也很会和别人一起玩耍,偏偏很少花心思在功课上面。
乔兆拾回来后,打破了兄弟们对他从前固有的印象,原本乔兆光暗地里面都做好了打算,万一嫡亲弟弟不成气,只要他愿意安分过日子,他也愿意一直供养下去。
结果乔兆拾的表现很是让人石破天惊,他回来了,让同辈兄弟都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乔兆光更加是由衷的欢喜不已,这个弟弟很是独立,还能够帮着他分担一些事情。
乔兆光一家人都愿意亲近乔兆拾一家人,两家人的关系也不曾因为分了家而疏远,乔兆光兄弟之间如同不曾分开过一样的亲近,纳氏和戴氏妯娌相处特别亲近。
乔柏松兄弟对叔叔和乔柏轩兄弟那是天然的亲近,就是对婶婶戴氏也是特别的尊重,只是他们兄弟对乔云然姐妹总有一种不知道如何相处的感觉。
他们面对乔云然姐妹那种想亲近又不好意思的表现,乔云然姐妹自然瞧在眼里面,在众人面前,她们表现得相当平静,在人后,姐妹两个却笑不停,只觉得乔柏松兄弟很是可爱。
乔兆光兄弟都高兴小辈们相处得融洽,而且乔柏松兄弟待乔山兄弟也是真心当成半个家人看待,就这一点,乔兆拾都和乔兆光表示过,兄嫂很会教导孩子。
乔兆光想起乔朝芳未出嫁前的事情,苦笑着和乔兆拾说“我和你嫂嫂在教导孩子方面,还是不如你和弟妹,你们把然儿姐妹教导得相当不错。
芳儿现在是成了亲,她把自个的日子过得顺了,这才真正的有些象了懂事的人。她以前未出嫁之前,我和你嫂嫂都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很是担心她会在夫家的日子不顺。”
乔兆拾听乔兆光的话,想起乔云然姐妹,在心里面也是有叹息的,乔云然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她对未婚夫婿的态度表现得相当淡然。
乔兆拾担心过乔云然是不是不喜欢沈洛辰,结果乔云然和乔兆拴表示,她对沈洛辰的印象还不错,她喜欢有主见的男人。
乔兆拾想着两人婚期也不曾确定下来,在这方面还真不想让女儿就此开了窍,便顺势提了提沈洛辰过年前会送年礼,还有过年会来拜年,乔云然会有机会碰到沈洛辰。
乔云然明白乔兆拾的意思,她点头表示会慎重对待见面的机会。她的神情太过平静了,都没有小女子见意中人的羞涩。
乔兆拾对这桩亲事都起了几分迟疑,如果乔云然一直不能对沈洛辰动心,这门亲事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吧
他把担心说给乔兆光听,结果乔兆光道“拾弟,你糊涂啊,然儿天生在这方面是晚熟,这是好事啊,这样会少了许多的情伤。
他们两人成亲以后,只要沈洛辰待然儿有情意,然儿对待他自然会亲近起来。他万一待然儿的情意不深,然儿一辈子平静过日子,我觉得也是一件幸事。”
年前,沈洛辰代表沈家过来送年礼,这一次乔兆拾主动传乔云然来书房见了人,当着乔兆拾的面,沈洛辰红着脸和乔云然问了好,乔云然相当的客气和沈洛辰见了礼。
沈洛辰瞧一瞧书桌后的乔兆拾,又红着和乔云然说“乔小姐,过年时,城里会有赏灯会,你会去赏灯吗”
乔云然眼里面闪过诧异的神情,她抬眼望一望乔兆拾,见到乔兆拾摇头后,坦然说“我听长辈们的安排。”
两人还是太过陌生了,在乔兆拾炯炯有神关注下,沈洛辰走的时候,他那邀请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沈洛辰告别的时候,乔云然在乔兆拾的示意,送他到院子门口,她在院子门口停下来,然后瞧着沈洛辰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的神情,乔云然突然觉得沈洛辰挺有意思的,便微微的一笑。
沈洛辰瞧见乔云然面上的笑容,他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好半会后,他抬头再看一看空空的院子门口,才有些依依不舍转身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