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天不老的日子,京城乡试已经开始了,乔兆光兄弟亲自送乔兆良兄弟进考场,他们在出考场的时候,遇见了沈家人,两人同时记起了沈洛辰也参加了这一场考试。
两边人互相打了招呼,问了问情况后,都无心再多寒喧几句话,很自然的问了问各自马车停放的地方后,很快的分开了行事。
在回去的路上,乔兆光和乔兆拾轻声说“他们和我说,这一次考完后,他们不管结果如何,都不想家里人再为他们操心了,他们要寻一份差事养家。”
乔兆拾很是明白乔兆良兄弟的想法,换成是他,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点头说“我们家的人,一向都最有自知之明。他们如果不是为了一份好的差事,也不会勉强自个再努力一次。”
乔兆光轻声叹息起来,说“我其实挺佩服他们的,都停了这么多年的功课,这两三年是吃足了苦头才慢慢的补了上来的,这一次不论成败,家里面的人,都会对他们服了。”
乔兆拾轻轻叹一声,说“哥哥,松哥儿院试的事情,我们别给他太多的压力。有的孩子会因为压力太大了,考试上发挥不好而失利的。”
乔兆光轻轻的点头说“松儿这个孩子的心思重,有的事情,你这个当叔叔的人帮着开解一下吧。我和你嫂嫂在这方面对他真没有太高的要求,他是一个好孩子,读书方面尽力便好。”
乔兆拾瞧一瞧乔兆光面上的神情,他的心里面是理解乔柏松这个侄子的想法。
当年他在京城的时候,只要出门,别人必提他是乔兆光的嫡亲弟弟,因为哥哥太过优秀了,大家对他的期望值跟着就要高了许多。
乔柏松是乔兆光嫡亲的儿子,又加上乔兆拾这个嫡亲的叔叔都不曾给乔兆光丢过面子,这个孩子身上无名的压力便多了不少。
乔柏松在读书方面的资质一般,他属于那种勤能补拙的人,乔兆拾自认为自个就是这种人,但是乔兆光很是明白的和乔兆拾说乔兆拾不是这种人,他在读书上面有天分的。
乔兆拾想不到好的方法来开解乔柏松,他和乔云然闲谈的时候乔云然很是直接的说“父亲这样的事情只能够自个想得开,这世上又不只有读书一条道可以走。”
乔兆拾很是认真的瞧着乔云然说“然儿,乔家的男人还真的只有读书一条道可以走。”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面上的神情试探问“父亲真的不可以走别的道了”
乔兆拾肯定的点头说“然儿,父亲当年当镖师,那是没有办法情况下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乔家的情况没有到那一步松哥儿的性情也只有读书一条道可以走。”
乔云然叹息起来说“父亲在我们乔家当男子比当女子还要辛苦许多。我实在不想做针线活的时候可以让针线房的人帮着做衣裳。”
乔兆拾瞧着她面上的神情笑着说“然儿,沈家这门亲事至少在有些方面相当的不错,你以后嫁过去,沈家一样有针线房。”
乔云然点头说“父亲,我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沈家都不曾派人来教导我什么规矩和针线活的事情。当年花朵姐姐要嫁进总镖头家之前她可是接受过夫家对她这些方面的教导。”
乔兆拾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说“然儿你休得胡说,那都是你凌叔的意思,总镖头家帮着寻的合适师傅可不是总镖头家专门派人去教导未来的儿媳妇。
你凌家姐姐在夫家又受了什么委屈,你才会这般的说话”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面上的神情,想了想说“爹爹,你还记得总镖头家那一位江南表妹吗”
乔兆拾听乔云然的话,很是轻松的说“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那一位不是早早的嫁人了,听说都已经生育过孩子了。”
乔云然连连点头后,说“爹爹,她是嫁人了,总镖头家那一位老人家冬天的时候生了病,那一位一家人赶到平河城尽孝心。
她的运气不错,她到平河城后,老人家的身体又好了起来,然后她自认为她一家人都自带福气,恰巧她瞧着花朵姐姐不顺眼。”
凌花朵在信里面也只提了几句话,特别点明那一家人总算在过年后就和镖局一起回了江南,要是再住下去,她也不想继续容忍下去。
乔兆拾眉眼轻抬一下,说“然儿,别人的家事,你可别多话,有她夫婿在,她吃不了什么亏。再说总镖头夫妻都不是糊涂的人,亲戚们之间的事情,大面过得去便好。”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又抬眼瞧了瞧乔光拾,然后低垂了眉眼,乔兆拾皱眉头瞧着她,说“然儿,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吧。”
乔云然很是低声说“父亲,总镖头家的长辈心里面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那位表妹的为人行事”
乔兆拾瞧着乔云然半会后,悠悠道“长辈的事情,我们当晚辈的人,就不用一定要闹明白。”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悠悠的叹一声,说“父亲,我明白了,我要是将来遇到那样糊涂的长辈,我也要跟着一起装糊涂,对吧”
乔兆拾很是认真的想一想后,说“小事无所谓,大事怎么都不能够跟着一起装糊涂,一定是要明明白白的行事。”
乔云然轻舒一口气,说“父亲,你如此说,我心里面舒服了。就象祖父一样,他都不当我们是嫡亲的孙子孙女,他的行事只要不影响到我们,那就得过且过吧。”
乔兆拾瞪眼瞧着乔云然说“休得提及长辈的是非事情,各人有各人的因缘,我们不用去明白他们得苦衷,自然不要在人前去理论什么长长短短的事情。
有那样的心思,还不如好好过好自个的日子。”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面上的神情,低头说“父亲,我知道。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乔兆拾心里面自然明白乔云然的一些想法,轻叹道“然儿,父亲回来后,你祖父还健康的活着,父亲心里面是高兴的。至于别的事情,分开太久了,父子情意自然跟着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