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已黑,华灯初上,工人散去,实客未至的短暂间隙,双龙飞快的把钓鱼丝系在楼墙内外的四株高大槐树之上。
三根长长钓鱼丝,四株参天大槐树,连结成一道迂回的空中走廊,尽头与春园已是相距不远。
双龙卸下假须旧服,现出一身黑色劲装,既威武又神秘
寇仲对徐子陵说道“记得绑好腰间这皮鞭,必要时可以缠搭着这钓鱼丝,大大增加逃走的机会”
“皮鞭还可卷住李天凡,掣肘他的招式”
徐子陵目光沉凝。
“倒不如缠住双腿,把他撕开两半,叫他屁滚尿流哈”
寇仲仰头笑道。
“今夜凶险、九死一生,你竟这样轻佻、轻敌”徐子陵眉头微皱。
“哎,小陵,其实我怕的要死,只不过给自己鼓劲、打气。”
寇仲微叹了口气,额上都冒出汗珠来。
“你啊”
徐子陵想笑又不能笑。
试问世间谁不怕死,徐子陵也怕。但他受道家影响越来越深,“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虽然还比较懵懂,但对死亡的恐惧,较寇仲要稍轻一些。
毕竟寇仲更为入世,是想要建立大功业,甚至要当皇帝的
“你想什么时候出手”
徐子陵轻声道。
“当然是那李天凡蚀骨之时啦。”
寇仲比出两根手指。
“什么意思”
徐子陵瞥了他一眼。
“李天凡必和霍琪上床,我们便杀下去保证一击成功把李天凡大卸八块”寇仲笑嘻嘻的道,“这蚀月心经真神奇,除了不能生育,总之听我吩咐就是啦哈“寇仲笑嘻嘻的道,
“臭小子,你”
徐子陵被寇仲嘲笑,不忿又无可奈何。
二更时分,月正中天。
饮宴半夜后,李天凡搂着霍琪登上春园顶楼厢房,良辰美景,气氛绝佳
大美人霍琪贴在李天凡怀里,纤手抚着李天凡胸膛柔声道“哎哟公子一身肌肉就像铁铸似的,叫奴家又爱又怕呢。”
“是爱多余怕吧,嘿”
李天凡仰头,脸上泛起自得之色。
自从习练蚀月心经,他的身体竟比以前更为健硕发达,更受女子欢迎。
既然不能生育了,李天凡更是纵情享乐。
“我们再饮几杯吧。”
李天凡闭上眼睛,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霍琪一只雪白纤手放在李天凡身上,眸中有敬慕之色
“奴家先替公子宽衣,再给你按摩一下可好”
霍琪纤手拿起刻有鲜花的精致酒壶,往晶莹的白玉杯中斟酒“公子千杯不醉,真是海量”
“男人有多大酒量,即是有多大气量”
李天凡昂起头。
“就是公子这份气概,让奴家倾心不已呢。”
霍琪的声音清脆又柔媚。
霍琪一边劝酒,一边大灌迷汤,李天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屋内只听得霍琪的轻言软语和李天凡得意的笑声。
双龙早已潜伏在承托天花板的横梁处,闭气龟息,杀意内敛,一动不动,连心跳、脉动、血流也控制的似若有如无,唯恐些微动静也会惊动李天凡
寇仲透过房顶小缝,看的火冒三丈。
“狗男女肉麻当有趣,只苦了我们在此苦捱了几个时辰”
“饱暖思,快点上床吧混蛋”
此时,霍琪正以嘴给李天凡喂食。
李天凡把手搭在霍琪香肩上,脸上露笑“琪琪甜嘴喂食,平常食物也变得美味无穷,嘿”
“哼这李天凡急色丑态真是如斯不堪”
寇仲本来憎恶李天凡,见他这样心中更是厌恶。
“吱吱”
一头耗子突然出现,好奇的瞧着双龙这两个入侵它地盘的人,发出抗议似的尖叫。
李天凡忽得有警觉。
“嗖”
李天凡弹出筷子,洞穿天花板,刺毙耗子,闻声辩位之精,表明他的武功显然和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晋升顶尖高手行列
“沙”
双龙吃惊,不禁挪动了下,落得微尘由天花板散落。
“有人”
李天凡向上一瞥,已有发现
“杀”
“锋芒毕露”
“君临天下”
事情已经败露,双龙别无选择,蓄势已久的内劲、杀气山洪般爆发“啪勒”一声,天花板爆碎,龙泉宝剑、井中月闪电般疾斩刺下
李天凡竟不慌不忙,劲聚双拳,一股绿色气劲泛起。
“何方鼠辈敢当刺客找死”
李天凡竟迎头而上,以攻对攻,可见他现在的自负
“杀你李天凡者,寇仲、徐子陵是也”
寇仲、徐子陵喝道。
“哼不自量力的鼠辈”
电光火石之间,刀剑与李天凡泛着绿芒的双拳交击,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如雷贯耳,刺耳生痛
“轰隆”
三股巨猛无比的锐劲互迫散射,地板哪能插手如此压力,即时破裂洞穿,楼上四人随着满天木屑碎片直往下层坠去守于此间的逾百卫士不禁骇然失措唯侍卫长“铁樊”、“肖劲”处变不惊。
霍琪不会武功,弱质芊芊,遭余劲波及,即受内伤昏死过去,败絮般直往地板撞去
李天凡不惜舍下敌人,抢前接住霍琪,如此情急,可见确实对其是真心实意,而非肆意玩弄
这时寇仲、徐子陵二人早已落地。
“他竟用拳头硬接我们的刀剑而且硬拼之下,手臂发麻脱力,全身血翻气涌,五内欲裂他娘的苦不堪言想不到以二对一,结果仍是这样”
“见面更胜闻名,他的功力竟已变得如此可怕”
两人盯着李天凡,均不禁冷汗直冒。
“偷袭失败,势成骑虎他娘的今躺考验真功夫了”
寇仲咬牙道。
在这顷刻间,精英守卫们也回过神来,一身横练肌肉的守卫长“铁樊”一挺他的大长精铁棍,势如猛虎出岬,劲风狂涌,杀气腾腾,向徐子陵攻去。
“太岁头上动土,两个小贼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