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房间。
卧室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破破烂烂的衣服散落在各个角落。
床铺上的被褥又黑又脏,桌案上的茶壶上面都是茶渍,好像许久都没清理过。
“怎么好像白文君不住在这里”
“恐怕只是回来睡觉。”
萧晋南简单打量房间,看向沈洛然
“说说看,我们考虑的方向是不是一样。”
沈洛然噗嗤一笑
“看见王爷出手我就知道了,不过王爷怎么认定白文君有问题”
“来之前你给本王介绍过案子,此案的疑点就在门锁未破坏,银库又没有窗上面,既然排除了广元三个人,白文君的嫌疑很大,别忘了广元开锁要两个人。”
沈洛然含笑点着头。
“还有东大武行听到过声音,韩瑞去订购铁锹,你在银库发现的灰土。”
萧晋南面露轻松
“本王在淮夷曾经为战事挖过地道,要说巧合也有,本王想到窃贼会不会打通了地下通道到钱庄”
“王爷,小女子服气了”
沈洛然忍不住赞叹
“我的思路一直在飘忽,总觉得有一个点,可是这个点我又抓不住,总感觉看到了真相,可是真相又模模糊糊。”
“本王也是一个模糊的念头,想不到白文君真能这么做,看到他膝盖和手肘处衣服磨损严重,本王才肯定这个想法。”
“还有白文君不寻常的脸色,说句不好听的话,和尸体一样。”
萧晋南伸手弄乱沈洛然的额前发,沈洛然娇嗔
“王爷,你又弄乱我头发。”
萧晋南冷眉斜眼,嘴角上扬
“来,我们现在猜猜白文君把银子藏到哪里了”
沈洛然打量房间四壁,又去外间厨房看看,几个脏兮兮的饭盆叠在一起,上面有苍蝇在嗡嗡叫。
“不像在这里。”
萧晋南试着挪开一个破烂不堪的衣柜,又去床底下翻翻,一无所获。
“我们试想广元的地下通道从韩瑞家开始”
“应该是这样。”
沈洛然偏着头,回想刚才与王兴华和左老板的对话,这中间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广元钱庄与韩瑞家有地下通道的话,案就完全理顺了,白文君四年前离开广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想要偷银子的想法。”
“然后他与韩瑞付诸行动,东大武行的学徒记不准韩瑞入住广元旁的准确时间,但是他们至少挖了两年。”
萧晋南感叹
“还真是有毅力。”
“试想昨晚他们偷了银子运出地道,可是权北街邻居没人见到韩瑞用马车运东西啊难道银子还在韩瑞家”
“很有可能,韩瑞人在这里,恐怕两个人在商量对策。”
这时院子里响起纷沓脚步声,周义带着督捕司的同僚走进来。
一见沈洛然和院子里捆绑在一起的两名男子,周义惊诧道
“案子破了”
“还没有,但是嫌疑人抓到了,瘦高的男人叫白文君,四年前在广元钱庄做过工,年轻一点的人叫韩瑞,住在广元钱庄旁边。”
“他们偷了广元的银子怎么偷出来的”
“看看他们的脸色,周主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周义一头雾水。
“地道,他们挖了地道进入钱库,这也是我们在钱库发现灰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