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向前一步,没掏玉玺,而是将拂尘放到椅背上,站到离萧晋南不远的地方。
萧晋南一直坐在椅子上,萧海北与秦松相对而立站在房间中央,萧景瑞面对萧晋南。
柳长生的位置正好与萧晋南一侧,面对三个人。
柳长生没忘施礼,长舒一口气,不过因为常年弓着腰,烛火下的柳长生面容疲惫,竟与萧晋南一样,满目愁容。
“太子殿下,平亲王,晋阳王,秦丞相。”
柳长生低眉敛目,萧晋南惊觉,柳长生已经年过半百,就是这个人陪着父皇走过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萧晋南眯起眼睛,他忽然觉得柳长生不简单。
果然柳长生接着道
“皇上走得匆忙,当时只有奴才一个人在身边”
柳长生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道圣旨,
萧海北的心提起来,秦松盯着柳长生,皱起眉头。
难道柳长生忘了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他要倒向萧海北
柳长生把圣旨打开,示意三个人
“皇上在弥留之际,留下一句话,太子萧景瑞即日登基,平亲王与秦丞相辅佐太子,待太子登基之日”
柳长生这才颤颤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
“玉玺才由晋阳王转交太子殿下,在筹备登基大典这段时间,玉玺由晋阳王保管。”
说完,柳长生将玉玺锦盒递给萧晋南。
萧晋南没想到萧文康最后做了这样的安排,这么说那天晚上萧文康说的话都是真的
秦松气的脸色涨红,他已经找过柳长生无数次,柳长生也已经答应把玉玺交给秦松。
可是现在,玉玺竟然给了萧晋南
秦松瞪着柳长生,觉得大事不妙。
萧海北见此,哈哈大笑,玉玺放在萧晋南手里和放在萧景瑞手里其实是一样的
“果然皇上没忘记老夫这个岳丈,如今皇上已经做了安排,秦丞相就不要在丞相府议事,扰乱大魏朝堂了”
萧海北说得十分露骨,秦松咬牙忍着,看向柳长生的眼里都是阴毒。
柳长生低垂下头,接着道
“奴才伺候皇上将近二十年,与皇上朝夕相处,如今皇上没了,奴才也没了半颗心。”
眼瞅着房间里熟悉的一桌一椅,柳长生面露不舍
“奴才不想被人骂,只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所以得罪丞相的地方,还请担待”
这句话肯定了秦松不义,再说下去没意思,秦松转身要走。
萧晋南却拦住秦松的去路
“丞相大人,本王送给你的佛珠,你一定收到了。”
秦松抬眉
“所以呢”
“当年的事本王都知道了,丞相大人与所有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松放声大笑
“那又怎样证据呢王爷说当年因为我就是因为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王爷恶意诋毁老夫,信口胡言呢”
萧晋南冷言
“丞相隐藏得太好了,即便是永进商铺也是四皇子的名字,可是本王不在乎,秦丞相,本王会一点点找到证据抓你”
“那老臣便拭目以待,看看王爷能找到什么样的证据不过,千万别为了找而找,误伤无辜。”
秦松说完,微笑着走出御书房,萧海北有些懊恼
“真想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