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正在堂前与郑家公子说话,一脸哀怨地皱着眉头,见沈洛然走进来,张大人抬起头。
“张大人”
“沈主事”
张大人走到沈洛然身边轻声嘀咕
“遇到个傻子,什么也不说,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沈洛然简短讲了今日发生的事情,随后道
“两家僵持不下,我也觉得事情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便擅自做主把死者送到京兆府来”
张大人凑到沈洛然面前,低声道
“沈主事送对了,死者是被刺身亡,并不是郑家说的心疾暴毙”
钟凡玉在沈洛然身后捂住嘴,恐怕自己流露惊恐,但是她的表情还是被杜家老爹看了去。
从沈洛然和钟凡玉走进京兆府,杜老爹就一直在观察她俩。
京兆府的老爷还与两个人密谋,肯定说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这边张大人毫无察觉,继续道
“杨仵作只是初步定论,具体还得两个时辰后才能知道结果,新妇还穿着喜服,喜服已经被血浸透。”
沈洛然的心揪起来,到底没逃掉命案,也就是说杜家姑娘新婚之夜被人刺死
“郑家急于落葬,恐怕是想掩饰实情,幸好被杜家阻止,不然一个姑娘,怎么就白白没了”
沈洛然痛心
“沈主事,你看案子怎么办”
“张大人,京兆府审吧,我从旁协助”
“太好了,知道沈主事马上成亲,也不好让你接了案子再去刑部上衙”
沈洛然笑笑坐在张大人下首,后知后觉向张大人介绍
“这是尚衣局的钟主事,也是这起案子的目击人”
张大人举手示意,钟凡玉坐在沈洛然身后。
张大人返回正堂,命衙役将堂门关闭,一拍惊堂木
“堂下郑家,从郑老爷开始报上名来”
府衙内堂左侧站出十几人,从老到小,都是郑家代表,沈洛然只记住郑老爷叫郑林,郑公子叫郑孝礼。
再到杜家,沈洛然知道杜老爹叫杜松,死者新妇叫杜兰美,刚才在西山打架的人是杜兰美的弟弟杜兰君。
双方站出来报完姓名,除了郑老爹,其他人都低下头降低存在感,与在西山脚下打架时完全不同。
杜老爹昂着头,不停叮嘱张大人
“大人,小女死得蹊跷,大人要明察啊,小女就是被郑家害死的”
张大人一拍惊堂木
“不得妄言,让你说话你再说,好,那你说说昨天新妇杜兰美如何离家,几时离家可有异常”
“昨日一切正常,巳时姑娘被郑家接走,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日辰时,邻居告诉我小女死了,正要送西山下葬”
沈洛然皱起眉,这就很不寻常,郑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大人想问郑孝礼,扭头见他正低头摆弄腰间的玉佩络子,面带笑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张大人叹口气,转问郑老爷郑林
“那就郑老爷说说吧,或者说郑家有谁知道昨日新婚的整个过程,说说也可以。”
其他人全都低头后退。郑林只好站出来
“也没什么说的,昨日新妇进府,全都按流程来,入夜新人睡去,今晨老妈子去叫新人起床,发现门窗大开,新妇早已浑身冰凉,暴毙死去”
杜老爹听完不干了,站在衙堂开始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