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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坑中作业的两个人慌忙跳出坑子,慌不择路,撒腿就跑,但是没有看清脚底下的路,一头栽进另一个坑里,想必摔得不轻,那个挣扎着爬上来,一拐一瘸地跑着,嘴里还喊着“神爷爷饶命,神爷爷饶命”
地面上的人腿已经软了,已经瘫倒在地,但还在一点点地往外挪着,嘴里也在嘀咕“神爷爷饶命,神爷爷饶命”
被浓烟包围着的镇宅大神以缓慢的声调说道“你们每天都来挖,挖,搞得我不得安宁,是何道理啊,还动了我的神位,让我无法归位,该当何罪”
没有来得及逃跑的那人只觉有冰冷的没有一丝热气的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脖子上游荡,一会儿捏了捏自己的咽喉,一会儿又摸了摸后脑勺,只觉后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起,顿觉上半身僵硬,不听使唤
那个冰冷的东西又游荡到他的额头,分明听到在他的耳旁说话道“你们三番五次打扰我的修行,是不是想找不自在,要我诅咒吗”
那人已经神智不清,精神错乱,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他挣扎着起身,两手上扬,抬头向天,踉踉跄跄地走着,但是无论怎样就是走不进已经挖好的坑。他大喊道“哈哈,我是镇宅之神,我是镇宅之神,哈哈”,凄惨的笑声久久不能消去。
王中珏道“此人已经疯”
上官依依默不做声,仍然盯着镇宅大神看着。烟雾逐渐淡去,镇宅大神也隐没在散去烟雾。敦煌长史府又一次安静。
王中珏长舒一口气,道“这就是镇宅大神显灵,还是像真的一样啊”
上官依依心有余悸,道:“你觉得那是假的,是人扮的
王中珏道“对于这件事,就看你的心态。你信,他就是真的;你不信,他就是假的;你模能两可,那你就半信半疑”
上官依依道“说的有道理。”
王中珏道“为什么他们害怕吗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太多,心里虚,一有风吹草动,就以为索命的来找他,所以就会出现心崩现象,然后就是疯了。”
上官依依道“做贼心虚吗,他们永远不能心安理得”
王中珏道“已经大半夜了,看来只有在这儿猫一晚上了,看看你又受累了,真是过意不去”
上官依依道“好吧,就在这儿猫一夜吧,我没有觉着委曲,感觉挺好的”
夜深人静,敦煌长史府也安静。护院的武士一个个脱下装扮的衣服,一个个说说笑笑,他们感到这几天明显人少了,有时一夜就能来好几拔人,将他们打发走,天都快要亮了。最近两天,每晚要来两拔人,到今天晚上只来一拔人。护院武士打发走了这一拔人,就可以安心地睡觉。他们终于舒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差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郝进到现在也还醒着,他非常满意这次计划,是卓有成效的,当护院武士执行这个计划开始,只有十天时间,来这儿的人大为减少,至今天只来了一拔人,这是好事啊,相信在过十日,就会零星的人来,这时候可以填平这些坑,然后别院里的人可以正常干事
然而郝进心头还压着块石头,那就是在敦煌长史府的废墟上召开什么藏宝大会,这又是什么人唱的一处什么戏呢
他们散布这些肯定是不让敦煌长史府有正常生活,每天都处在混乱之中,都处在高度紧张之中,郝进心里不禁感叹,散布这种谣言的人心机阴毒。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敦煌长史府每天穷于应付这些事,而不能正常地干其它的事
郝进想到这儿,苦笑了下,这招确实够利害的,确实整得敦煌长史府上下焦头烂额,穷于应付。幸好,这几日来的人越来越少,这令他特别高兴的一件事。
郝进又静静听了听,院子里没有动静,心想,看来今天就是这一拔人了,于是他才安心地睡去。
可怜的王中珏与上官依依只能露宿在外,王中珏将两匹马牵来,让他们卧在身旁,马儿听了主人的话,乖乖地卧了下来,挡挡夜风。两人仰面而卧,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数着天上的繁星。
天亮了,树上的鸟叫声吵醒了两人,当两人睁开眼睛是,愣住了,好几个人围着他们两个定定地看着,他们并没有出声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们,当他们睁开眼睛时,稍微松动了下。
长史府的管家道“两位这是”
王中珏道“赶路,天黑,只有在这儿凑合过一夜。”
上官依依也醒了,见这么多人围着,有些奇怪,道“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呢”
管家道“我只是奇怪,两位为什么不到里面去投宿呢,而是睡在外面”
上官依依有些惊奇地说道“你在晚上看到被挖成这样,你还能想到里面还有人住,那才是最奇怪的一件事。”
管家道“言之有理,这里确实挖得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反而像是一个乱葬岗”
上官依依花容失色道“乱葬岗,啊,咱们原来昨晚在乱葬睡觉呢,吓死了”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道。
管家道“放心,这儿没有坟墓,是人住的地方。”
上官依依指着坑道“那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人难道住在坑里,真可笑。”
管家道“这么说你也很可笑了,好好的房里不住,却偏偏住在这儿”
上官依依道“是啊,我们太可笑了,实在可笑的有趣”
管家道“两位这是去那儿呢”
上官依依道“去敦煌城去,离这儿不远了吧”
管家道“不远,离这儿大概有五里路吧。两位去敦煌是访友”
上官依依道“这与你有关系吗”
管家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只是问问。”
上官依依不耐烦之情已经写在脸上,他搞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叽叽歪歪地问个不停,好像欠了他们钱似的,她的语气逐渐变得不友好,道“既然知道没关系,还问,这不是自找无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