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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3章 73 纸人的秘密
    炕上,原本一动不动的女尸,突然颤动了一下。

    睫毛微微抖动,张开了眼睛。

    只短瞬间,苍白的面颊竟也多了两分不那么明显却实实在在的红晕。

    阿蛾

    阿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却是眼看着,女尸的上半身像是被一个隐形人抱了起来。

    我长吁口气,回头喊了一声阿七,回来啵

    袁七姑闻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再看我时,眼神更透着十分的古怪。

    我不理她,转回头冲正看着我的女尸一抬下巴生吧,我看直播。

    女尸heihei

    死而复生的娄阿蛾,盯着我,突然笑了先生还是原来的先生,时过千百年,赤子之心未曾改变。

    阿鲁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阿蛾,你heihei你不是要生吗我heihei我送你去医院

    娄阿蛾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白了一眼,傻子,七月才足月生产,我才六个月,怎么生

    那heihei那heihei

    傻子,是先生heihei尊主施以大恩,不光释放了我的魂灵,还以他一滴眉心血给了我三分元阳、三分太阴。这等同是给了我三十年活尸squo寿命rsquo。

    七姑闷哼一声我就说咱们尊主转了性了,不然7减6等于几还算不出来吗

    别废话了。带我去找那个人。

    七姑点头。

    娄阿蛾翻身下炕,拉着我瞧不见的男人,跟着往外走。

    尊主heihei

    阿鲁跟在后方,声音哽咽。

    片刻,咬牙道出一句听海傅沛,归位永生永世,为尊主赴汤蹈火

    你先别说好听的,之前收我的车费,还heihei还回来先。

    阿鲁heihei

    傅沛heihei

    来到村尾一户院落前。

    袁七姑说这里的主人,是另一个活人。尊主,你眼睛不便,要不要我替您找一只heihei

    尊主若想以鬼身看到生机,我有办法

    我扭脸有办法你不早说

    说话的是傅沛,而我能看到的,就只是半空中那只squo悬浮rsquo的古旧药箱。

    药箱打开,里面的东西被无形的手翻动,一只秃笔,在一个瓷瓶里蘸了些黄不垃圾的油脂状物,伸到距离我面前一尺的位置。

    傅沛道尊主,你确定要如此吗

    还听海呢,我怀疑你耳背啊。

    傅沛稍一犹豫如此,大不敬了。

    秃笔伸到我脸上,在我的右眼画了个圈儿,跟着顺着右脸颊,像是画了道符箓。

    下一秒钟,我就看到傅沛正手持秃笔,惶恐后退。

    同一时间,一个稚嫩口齿不清的同音大声道好臭哦臭四了heihei

    你给我画的什么我也闻到一股怪味,反应没阴月那么大,却也觉不好闻。

    傅沛不敢抬头,又退了一步,小声说是百岁老人尿,混合了夜明砂。是您heihei您教给我的。人瑞浊中最清明,兽中盲物最擅行。

    我咬着牙点点头老头尿混合蝙蝠屎heihei道理我能听懂,可你特么heihei你特么heihei

    我再也无语,只能用行动掩饰尴尬。

    进了院子,我立时有种怪异的感觉。

    和之前在火车上的乘警室里,竟有几分相似。

    心下沉,我低声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正屋的门敞开着,乍一看,昏暗中,屋里有很多人。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些立着的、蹲着的、席地而坐的,竟都是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纸扎人

    我沉住气,巡视了所有房间。

    包括厨房,茅厕,也都是各种纸人。

    我问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叫王乾坤

    是。

    傅沛、娄阿蛾和七姑同时回答。

    谁能告诉我,他本人heihei或者说他的尸体在哪儿我声音越发阴冷。

    我试试。

    傅沛回应。

    他走到门口,挪开门后两个纸扎人,扶住一扇门板,来回摇晃了两下。

    门扇带入的风,使得纸人发出一阵刺刺啦啦声响。

    傅沛摇头不在这屋。

    跟着他来到偏房,同样的动作,他再度摇头也不在这儿。

    厨房,同样,他给出了否定。

    最后,就只有和厨房斜对角的茅厕了。

    目光到处,我脑瓜筋一蹦。

    这傀儡千王,对自己还真是够heihei我有点无言形容。

    傅沛走到茅厕门口,同样扇动门扇。

    立在茅坑三侧的几个纸人,同样发出刺啦声响。

    傅沛皱眉也不在这儿。

    所以heihei我侧过脸看着他,嘴角挑起一抹笑,你只会听,不会看

    属下不懂尊主的意思。

    我点点头,那就学着点。

    转身挥手,带他来到相邻的偏房。

    直接抬手指向一面墙你手脚灵便,上去,把那个挂着的蓝衣服纸人摘下来。

    傅沛现如今已经恢复了记忆,武将出身,身手也显露了出来。

    也不见他助跑,只挪开墙下碍事的几个纸人,单脚一蹬墙面,双臂张开,犹如大鹏展翅,竟一下窜起了超过一米五的高度。

    老式的民房没有吊顶,距离房梁还有一段距离。

    却见他另一只脚在弱不禁风的纸人肩上轻轻一点,竟又再窜高了半尺。

    虽然只有半尺,但已经够了。

    他单手吊住了房梁,跟着腰身用力,一个反转,双脚勾住了房梁。倒悬下来,竟还借用脚力,愣是转了个身,变得面朝着墙。

    双手扶住纸人肩膀,来回轻轻晃动了两下,垂下头说主子,这纸人后面应该是木板之类。纸人碍事,我先处理掉吧。

    不要

    别

    我和娄阿蛾同时大声道。

    傅沛一愣怎么

    千万别动那纸人

    又一个声音突兀传来。

    转眼间,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人,居然是在火车上才相识不久的闫冯伟、闫光头。

    你先下来。我先对傅沛说了一句。

    转头,问闫光头闫哥,你怎么也跟来了为什么不能碰纸人

    闫光头道你帮我找到我媳妇儿,等于救了我的命。你有事,我不能不管。你前脚下车,我安顿好媳妇儿,就跟来了。

    没squo的rsquo愿意拉我,我干脆撬了辆摩托车,一路问着赶过来的。绕了点儿路,直接先到的这边。

    这屋子有多古怪,你也看见了。我是大老粗,可直觉告诉我,这里的纸人都不能随便碰。更不能随意破坏,不然,会招致无妄之灾。

    他转头瞪着刚翻身跃下的傅沛做事得走脑子啊,不然,很容易小命不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