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湖泊被冰封,一只鹅在冰面上行走,金色菠萝头的少年,在湖边呐喊“飞起来啊,干巴爹”
“嘎,嘎”
那只鹅努力扑腾着短小无力的翅膀,似不忍,又似不敢辜负少年的期待,一次次尝试着起飞,姿态苦不堪言。
落雪的桥头,盘坐着一盲眼老者,双脚木屐合并,一柄长刀平放腿上,对于少年的举动,他并不报乐观态度。
“万物都有命数,它的生命,并非属于天空”
少年却坚信“啰嗦只要有遨游天空的信念,哪怕是水中游的鹅,也一定能飞上天空”
老者摇摇头“我赌它是飞不起来的”
“飞起来,干巴爹,就差一点了再试一次,不要放弃啊”
少年孜孜不倦地呐喊着。
终于,奇迹发生了那只鹅真的飞了起来,摇摇晃晃,却坚定不移地飞向湖的另一边
菠萝头少年激动地跳了起来“好嘞我就知道,一定能够做到的”
稍许,他收回目光,看向一旁哑口无言的老者,笑道“怎么样,大叔,我说的对不对,它一定能飞起来的”
老者感叹“没想到真的飞起来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时代真的已经变了吗。”
少年捧着自己的后脑勺上前,在老者身旁坐下,毫不见外道“大叔,你从哪里来的呀”
老者老手抚摸着柔软的木质剑鞘,淡漠道“一介落魄武士,不问出处。”
“落魄”少年指点江山道“武士之所以落魄,是因为放弃了自己坚持的信念”
“信念”老者苍老的白色瞳仁一闪。
少年笃定道“手中的剑,为了什么而挥动你一定是忘记这件最重要的事情”
老者另眼相看道“为了什么而挥动吗,有意思的少年,竟然让我回想起恩师的教导敢问你的名字是”
少年拍着胸口道“博人,我的名字叫漩涡博人”
老者诧异“漩涡你是那个漩涡一族的后人,这么说,你的父亲是”
博人脸上闪过埋怨之色“我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不瞒大叔你,我这次偷跑出来,就是不想看见他”
老者喃喃“这样和自己的父亲,闹了矛盾吗。”
“不提这个了。”博人起身,信誓旦旦道“大叔,我知道武士的信念,是蕴含在武士刀中,所以,我想帮大叔找回失去的信念”
老者好奇“哦如何找回”
博人笑道“拔刀吧”
“这,恐怕不妥”老者面带顾虑。
博人自信满满道“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强的一般意义上的剑术,根本伤不到我”
“唔是这样吗。”老者点头,起身“那好,我试试看。”
博人问道“对了,大叔,还没有问,您叫什么名字”
“在下的名字,叫座头市。”座头市平静地报上名姓,孔武有力的大手,已握住刀柄“那么,博人殿下,您准备好了吗”
“座头市”博人喃喃着,面色骤变。
等等等啊啊博人想叫停,但喉咙不知怎的,像堵了一团棉絮,根本喊不出来
一刀流居合
嚓
刀光横断,一颗血红色的菠萝头,飞了起来
嚓
收刀归鞘,座头市摇头叹息“果然,万物都有其命数,不属于天空的生命,就算勉强飞起来,也注定飞不远”
“嘎,嘎”
即将飞到湖泊对面的那只鹅,突然失去平衡,摔死在冰面上。
咣
天羽阁的地板,传来一阵轰鸣。
“怎么搞的”挽笙从睡梦中惊醒,掀开被子,见自己的男人四仰八叉仰趟在地板上,她定了定神,关切道“做噩梦了达令。”
羽坐起身,晃晃脑袋,无语道“做了个无厘头的梦,座头市斩杀博人”
“噗”挽笙抿嘴笑道“人家座头市先生,正在铁之国,没日没夜地训练武士部队,哪有空斩杀博人呀”
“所以说无厘头嘛。”羽转目望向一旁,床头柜,托盘中,盛着一颗金灿灿的菠萝。
想是睡前看了这菠萝,心理暗示之下,才做了那种梦吧。
“再说已经死掉的人,谈何斩杀呢。”
一年前,鸣人和雏田完婚。
婚后,生活忙碌而充实,很快,雏田有了身孕也就是博人。
但怀孕三甲时,鸣人用力过猛,导致雏田腹中的博人不幸流产鸣人和佐助共摄火影之位,压力减轻了许多,精力自然旺盛。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羽有着能够倒流时间的瞳术淤母陀流,只要不超过一定时间,就能救回来。
但好巧不巧啊,羽当时外出执行冥土委派,回来时已经错过使用淤母陀流的时机了
也就是说,博人救不回来了
当时鸣人自责不已,恨不得自行了断
好在,在雏田的安抚下,鸣人振作了起来,在那之后,雏田再次怀孕,并于三个月前,诞下漩涡向日葵,同月份,佐助与小樱的女儿,宇智波佐良娜,也出生了。
羽将菠萝握在手中,遗憾道“博人真是对不住了,发生这种事,真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然后,羽将菠萝蘸着盐水吃掉了。
这两年中,羽用尽一切手段锤炼自身,甚至在真实月读空间中,又修炼了百多年,已逼近自身岁轮的终点。
其他中高层人员,同样进入过月读的真实空间修炼,但因为森罗洞天已经枯竭,无法补充寿命,衰老带来的战损,同样不能忽视,所以众人普遍在其中修炼了几年,到十几年不等的时间。
再有三天,就是蛤蟆仙人预言的大劫之日。
羽面前,是刚过完24岁生日的小雪,时光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如故,清静,淡雅。
“父亲,截止日前,见月国最后一批非战斗人员,已经转移完毕,这样我们就不再有任何顾虑,可以全身心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事”
非战斗人员的转移,从一年前就开始了,数十亿人,分批次转移到羽用轮回转生眼的瞳力,开辟的另一个见月国,邻界中。
“嗯,很好”羽点头,目光柔和道“怕吗,女儿”
雪巧笑倩兮道“老爸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起狗带嘛”
羽双目微不可察地一凝。
“爸爸,你”
雪的目光,骤然涣散,意识不由自主地走向模糊她知道,羽对她使用了催眠的瞳力
羽扶住雪向前倾倒的身躯,半边白发下,目光透着为人父母者,才有的坚毅
“抱歉,雪唯独你,必须绝对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