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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勾结
    “救过”赵朗点点头。

    “几次”

    赵朗还没有说话,王海宾却在一旁接口道“五次,我记得清清楚楚”

    卢小闲白了一眼王海宾道“五次若没有赵大哥你现在已是死人了,还能坐在这里,给我讲调发府兵须朝廷颁铜鱼符及敕书吗”

    王海宾顿时语塞。

    按理说,赵朗有了难处,别说丢官罢职,就是拼了命,王海宾也会为赵朗办这事,那是他的大哥,过了命的大哥。

    可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一时又收不回来,让他很是尴尬。

    卢小闲对赵朗道“我知道你一直为山匪之事耿耿于怀,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剿灭土匪。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曾经旋风旅的主帅,怎能让区区山匪骑在头上。”

    王海宾别提有些后悔了,干嘛非要说那么一句,赵朗到哪里去找朝廷颁发的铜鱼符敕书呢

    “赵大哥,就算旋风旅没了,大唐军人的风采还在,土匪我会想办法帮你剿了,绝不会让你蒙这不白之冤来,干了”卢小闲又端起了一碗酒。

    “谢过卢公子”赵朗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说完话,卢小闲像没事人一样直接上手拿起一个猪蹄啃了起来。看着王海宾手足无措的模样,卢小闲心中暗乐。

    “卢公子,这酱猪蹄味道还行吧”见卢小闲啃得津津有味,王海宾心里不是滋味,没话找话道。

    “唔,唔,不错,非常不错,唔”

    “卢公子,要不咱们也喝点”

    王海宾端起一杯酒,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唔,唔”卢小闲啃得过瘾,嘴里无暇答话。

    “卢公子,借兵的事情”王海宾刚说话,话头就被卢小闲打断了。

    “你刚才说什么了”卢小闲扔掉了手里的骨头。

    “哦,我说这借兵的事情”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哦,我说卢公子公子咱们也喝一点”

    “对了,就是这句。你说喝酒是吧好,非常好”卢小闲不住点头。

    王海宾愕然。

    卢小闲提议道“王都尉,我们俩来拼酒吧,我要喝趴下了,借兵的事就当我没说。要你喝趴下了,这兵就还是借给我们吧”

    王海宾正愁怎么找台阶下呢,没想到卢小闲如此善解人意,提出这么个巧妙的主意。

    王海宾的酒量在旋风旅是佼佼者,喝酒根本不在话下。他想好了,为了能给大哥借兵,大不了到时候装醉就是。

    “这样吧,我比你年轻,我喝两碗你喝一碗”卢小闲自作主张道。

    王海宾本想下台阶给赵朗借兵,谁知卢小闲却不知天高地厚,又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毫不犹豫便拒绝了“那怎么行,我们一人一碗”

    听了王海宾的话,卢小闲笑了笑“既是这样,一言为定赵大哥做证人,若我输了,二话没有我们立马走人。若我赢了,王都尉就得借兵给我们,咱不要多的,就那五十人的骑兵队如何”

    “没问题”

    卢小闲哈哈笑道“不知王都尉军中可有喝酒的大碗能否一换,这样喝起来不过瘾”

    “当然有,我这就换”

    王海宾喊人换了大碗。

    卢小闲选将自己的碗倒满,举起碗对王海宾道“王都尉,我先喝了”

    说完,卢小闲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王海宾不甘示弱端起了酒杯“卢公子,干了”

    “王都尉,这次我喝两碗”

    “没问题,卢公子,我也是两碗”

    “王都尉,我可是喝了十碗呀”卢小闲笑眯眯道。

    “卢,卢公子,我喝这一坛算二十碗,行吗”王海宾不愧是酒中高手,虽然舌头大了,但数却没算错。

    卢小闲点点头。

    当王海宾把最后一滴喝完的时候,终于钻到了桌下。

    卢小闲在绛州紧锣密鼓布置的时候,曲城也是暗流涌动。

    通过高文峰牵线,沙贵与青龙寨的二头领韦耀辉见了面,二人达成默契沙贵给青龙寨押运税银的路线,并伺机配合青龙寨将八千两税银劫走。

    八千两税银二一添作五,双方各拿一半。

    “大哥,干吧,这一票稳打稳的”韦耀辉看向了周纯。

    吴辟邪有些担忧道“二哥,这万一是圈套”

    “我看不像”周纯思忖道,“昨日我也收到线报,对方的押银路线图,与沙贵的完全一样”

    “还有人消息”吴辟邪惊奇道,“大哥,你说的这人可靠吗”

    “应该是可靠的,他是县衙的一名捕快,去年就是他的消息,我们才成功的劫了银子这次还是他的消息”

    沙贵又一次带着一群捕快,将运银子的路线细细堪察了一遍。

    回衙门的路上,沙贵见不远处有间小客栈,便下马去讨水喝。

    客栈里是一对老夫妻,沙贵见二人都已是白发苍苍,便顺口问道“你们偌大年纪,怎么还不回家养老是儿孙不孝顺,还是家中日子过不下去”

    老汉咧着没几颗牙的嘴笑道“家中儿孙倒也孝顺,只是我们要不开店,往来的客官要打个尖喝个水什么的,就不方便了。”

    沙贵若有所思点点头,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对老夫妻道“二位,我是县衙的捕头,实不相瞒,近日将有一批官银途经此地,我查得一伙盗贼很可能要打它的主意,所以,你们还是暂时回家避一避,以免受到连累。”

    老汉有些不屑“我们行将就木,强盗害我们有何益处”

    老妇人抱怨道“捕头大人是为我们好,怎可不听他的劝。”又对沙贵道“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关门回家。”

    回到衙门,沙贵觉得心神不宁,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

    傍晚时分,沙贵回到家中,早有客人在等他了。

    沙贵将客人引至自己的卧房,一个精壮汉子见到他,拱手道“吴虎见过沙捕头。”

    沙贵点头道“闲话少说,你过来看看。”

    沙贵将自己画的草图铺在桌上,用手指点着几处地方道“这些地方我都安排了暗哨,你们尽量避开。此地离曲城有三十里地,离绛州有五十余里。这里有间客栈,这两天会正好没人,我想,当运银车队路过这里时。必会在此打尖稍作休息,到时”

    “我明白了。”吴虎点点头,哈哈笑道“沙捕头,没想到论起心计来,我们这些真正的强盗都不如你呀”

    沙贵面皮抖动,喝道“放肆”

    吴虎全然不惧“行了,收起你的官威,你我不过是一丘之貉。”

    说罢,吴虎大摇大摆走了。

    吴虎走后,沙贵瘫在椅子上,半也动弹不得。

    捕快的职责是捕盗,沙贵作为捕快的头,却与盗贼勾结在一起抢劫税银,这让他的心中百味陈杂。

    卢小闲刚回到吴家的独院,海叔便带来了吴辟邪的消息。

    卢小闲听罢之后,对海叔道“海叔,麻烦您去将赵朗请来”

    赵朗来了之后,卢小闲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

    “周纯所说那名通风报信的捕快,除了管毅不可能再有别人了。”赵朗叹了口气,“说起来,管毅以前还算脚踏实地,没想到现在竟变得如此利欲熏心。”

    卢小闲阴沉着脸道“去年他黑了您,让您蒙冤至今。这一次,他又想一箭双雕,既除去沙贵,又把我给灭了。哼哼”

    赵朗劝道“卢公子,管毅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收拾他,我们还是按计划实施吧”

    押运税银的车队在县衙内整装待发,捕快们个个全副武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曾牧野扫视了一圈,皱着眉头问道“沙贵呢”

    管毅回答道“沙捕头身体不舒服告假了”

    “身体不舒服”曾牧野冷着脸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身为捕头却告假,这怎么能行”

    管毅不言语了。

    曾牧野对管毅吩咐道“你去一趟沙贵家,就说我说的,只要他还能喘气,就必须随队押运税银。”

    管毅应诺一声离去。

    过了一会,管毅回来了,他向曾牧野禀告道“沙捕头说他真的来不了”

    曾牧野听罢大怒“你再去一趟,告诉他,若今日他来不了,今后就永远不用再来衙门了”

    管毅只好又跑了一趟。

    这一次,沙贵跟着管毅来了。

    沙贵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曾牧野也懒得理他,只是朝着车队大喊了一声“出发”

    一路无事,押银车队很快就到了那间小客栈。

    “众位兄弟,在这里休息会吧”沙贵心不在焉道。

    就算沙贵不说,众捕快也知道该在这里休息了,押运路线图都是提前标注好的。

    沙贵心里很不舒服,本来他想找个理由不参加押运,将来也好撇清自己。

    不知曾牧野是不是吃错药了,死盯着自己,非要逼着自己去押运,这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不祥来。

    捕快们进了客栈,吴虎和一个汉子上前来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