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聂羽裳的态度,秦越不苟一笑,“该分清楚的还是要分清楚。”
这话分明话里有话。
聂羽裳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也不想接。
秦越似乎也没想要她的回应。他的嗓音越发冷硬,好似个铁血军官,“人既交给你了,日后,他犯的错闯的祸,都算你头上”
说罢,他立马大步往前,目不转睛地从聂羽裳身旁走过去。就好似,两个人从来没有过什么。
聂羽裳始终站着没动,直到背后的脚步声远去了,她的笑容才渐渐收敛。
很快,肖妈妈就过来了。
肖妈妈满面笑容,眼眶却盈泪,“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无疑,肖妈妈知晓了程应宁的事。
聂羽裳本该高兴的,可心情着实沉重。她转身朝秦越消失的方向看去,一言不发。
肖妈妈却十分激动“越少爷跟老奴说恭喜,老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奴真真没想到程公子还活着主子,这么多年了,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守得云开见月明”
聂羽裳还是笑不出来,喃喃这这句话。
肖妈妈道“正是正是您这些年,一直没走出来,一直都在找”
聂羽裳突然打住肖妈妈“行了秦耀祖呢”
肖妈妈道“在后院柴房。”
聂羽裳往后院走,只见秦耀祖躺在地上,还昏迷着。
她蹲下来,盯着秦耀祖看。
肖妈妈终于发现聂羽裳的不对劲了,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聂羽裳没搭理,突然起身,亲自去拎了一大桶水来,给秦耀祖当头浇了下去
秦耀祖居然没有醒
聂羽裳又去拎了一大桶过来,继续浇
三大桶水浇下去,别说秦耀祖了,就是聂羽裳自己的衣裳都被溅湿了。可秦耀祖就是没有醒。
聂羽裳给肖妈妈使了个眼色,便同肖妈妈离开了。
然而,她们一走,秦耀祖立马睁开眼睛,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其实,他早已经醒了,一直装晕呢
他动了下,发现自己没有被绑着,顿是大喜。他立马爬起来,想趁机逃跑。然而,他都还未道门口,就看到聂羽裳双手负在背后,走了进来。
秦耀祖瞬间僵住,迈出的一脚也僵在半空。
聂羽裳那张艳绝的脸冷得好似一块寒冰,她取出藏在背后的东西,是一条鞭子。
秦耀祖见状,直接给跪了,“姐姑奶奶祖宗”
聂羽裳无动于衷,一步一步往前走。
秦耀祖连忙道“我都跟我亲姐说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保证,我发誓,我从此以后对你唯命是从你就看在我这么衷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吧”
“咻”
聂羽裳甩了个空鞭。
秦耀祖一个激灵,转身就想跑。聂羽裳立马挥鞭过去,打在他腿上。
秦耀祖疼得单脚直跳,又是喊爹又是喊娘,“别打了,别打了只要不打我,让我干啥都行”
不知道的人单听这叫声,还以为聂羽裳在不停地抽他。实际上聂羽裳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渐渐地,秦耀祖自己似乎都尴尬了,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聂羽裳看准了,冷不得又一鞭子甩过去这一回甩在秦耀祖的另一腿上。秦耀祖的叫声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聂羽裳烦透了,“闭嘴”
秦耀祖吓得闭不了嘴,大声问道“秦越哭了,你知不知道”
聂羽裳瞬间怔住。
秦耀祖只当这一招好使,连忙道“聂羽裳,你放了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秦晚烟眯起双眸,“你还知道什么”
秦耀祖哪知道那么多,就连秦越哭没哭,他其实都没看清楚。但是,他特认真地说“我,我一路跟秦越回来,他这一天天,怎么熬过来的,我都知道他现在现在心里头想什么将来怎么打算,我全都知道”
“是嘛”
聂羽裳冷笑得特别渗人。秦越的性子她还不知道即便是面对秦晚烟,秦越都未必会说那么多
秦耀祖看着聂羽裳,渐渐毛骨悚然起来。他正要开口,聂羽裳突然一鞭子狠狠甩过来。
鞭梢就落在秦耀祖眼前,差一点点,就毁了他的脸。
秦耀祖目瞪口呆,不敢动弹。
聂羽裳压抑了数日的心情,终于爆了,“你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
秦耀祖不明所以。
这到底谁骗谁了呀
聂羽裳又一鞭子甩过来,还是甩在他面前,没打着。可是,她更凶了,“你为什么要把他骗到这里来,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
秦耀祖突然明白了聂羽裳把他当做罪魁祸首了。可是,当初他不把秦越骗醉梦楼来,聂羽裳就见不着秦越了吗
“你安的什么好心”聂羽裳又是一鞭子。
秦耀祖缓缓后退,道“不能这样说。就算就算我没把他带来,你早晚也会见着他的要怪要怪就怪你前主子,萧无欢”
秦耀祖这么一说,自己都觉得有道理,又补充道“对,就怪萧无欢如果萧无欢没瞧上我姐,我保证你们俩绝对不会遇上我,我听说我姐还是在你们朝暮宫的地盘上找着秦越的”
秦耀祖越说越有底气,“就是在那个那个天水牙行对,就是那股天水牙行说不定你们早就擦肩而过,早就遇上了,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你这真真的,不能全怪我头上我冤枉啊”
秦耀祖说完了,这才发现聂羽裳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
他终于闭了嘴。
然而,聂羽裳并没有再挥鞭,也没有在争辩什么,转身就走。
秦耀祖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嘀咕道“明明也没那么没心没肺。她装的”
一旁的肖妈妈听到了,轻哼“我家主子,从来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秦耀祖呵呵了,“是嘛她祸害了多少男人,有心有肺也就对秦越一个吧”
说到这里,秦耀祖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她挺在意秦越的嘛”
肖妈妈急了,“你别瞎想,更别胡说八道”
秦耀祖意味深长地盯起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