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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其他人指的是谁
    聂羽裳的眼睛

    秦晚烟不敢问下去,聂羽裳也不敢回答。

    沉默了片刻。

    秦晚烟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无疑,聂羽裳的眼睛也被伤到了。

    “你,你”

    秦晚烟勃然大怒,“程应宁呢”

    萧无欢也气坏了,“程应宁死哪里去了”

    聂羽裳看似沉默,实则努力控制着情绪。

    她说“主子,药在,云烈也在。我把云烈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就是程应宁程应宁丢了。我我有愧托付”

    丢了

    难道程应宁早于聂羽裳遇难

    那现在人呢

    是生是死

    主子有愧托付

    这两个措词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觉得他们是在责怪她没完成任务

    秦晚烟看着聂羽裳的脸,眉头拧得紧紧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那么生气,并不是在追究聂羽裳有没有完成任务,而是责怪程应宁一个大男人,没护好聂羽裳

    她交给聂羽裳最主要的任务其实就只有云烈。

    药是假的,至于程应宁,她一直是允许聂羽裳带走的。而就算云烈丢了,聂羽裳安然无恙,她也是愿意的。

    可如今,药在,云烈在,聂羽裳最宝贝的脸毁了,最心爱的男人也丢了

    聂羽裳却还在计较,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

    这个女人,怎么想的啊

    聂羽裳能怎么想

    自是故意误解秦晚烟的意思,想疏远,想离开。

    本来就说好了,这是最后一个任务,就离开。总不能因为伤了,就厚着脸皮留下吧

    留下来,免不了会遇到秦越。

    她心下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秦越知道自己与程应宁的这些不堪,更不想秦越看到自己如今的不堪。

    秦越最应该知道的是,她和程应宁双宿双飞了,她过得很好很好

    唯有如此,才是救赎。

    如约离开,才是明智。

    聂羽裳连忙取出小药瓶,举得高高的,要还给秦晚烟。

    秦晚烟没接,盯着她的眼睛看,一言不发。

    聂羽裳却没有耽搁,道出程应宁对自己下毒,企图夺走不老泉和云烈的事情。

    秦晚烟听得眉头锁得更紧了,虽然用假的不老泉防了程应宁一手,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聂羽裳这下场,说是程应宁所赐,也不为过了

    一直沉默的萧无欢开了口,“看样子,程应宁预谋已久的,他一直在等机会呵呵,足够卑鄙”

    秦晚烟和聂羽裳都不傻,都心中有数。

    聂羽裳道继续道“我被那些假侍卫追到生死牢附近,不得已选择了这条路。程应宁,必是被擒走了”

    萧无欢思索着。

    秦晚烟仍旧绷着脸。

    聂羽裳继续道“我还撑得住,你们把我带到安全的地儿,就赶紧去救韩大夫和上官前辈”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继续往下说,“还有,程应宁他一定落到那些人手里了”

    秦晚烟都还未出声,萧无欢就不悦道“聂羽裳,这种男人,你还想要”

    聂羽裳道“程应宁同你一样,体质适宜养异血,不能任由他落入外人之手,而且,他是你胞兄,待你父亲云烈的蛊解了,至少,要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萧无欢一脸的不耐烦,显然,他至今都不认云烈,也不认程应宁。

    聂羽裳继续道“还有,他的行为太蹊跷了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一开始以为他是骗我的。可是,这几日,我反复思索,越想越不明白他若是真失忆了,为何还要这么算计我是受了什么人教唆他为什么会相信那个人无论如何,我都想弄清楚于公于私,我都恳请你们将他救回来。”

    似乎害怕秦晚烟误会,聂羽裳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主子,将他救回来,交给我便是我跟他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你们也不必在与其他人多言。”

    萧无欢没说话了,他算是听明白了。

    聂羽裳说的“其他人”,一定是指秦越了

    那秦越那小子,估计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秦晚烟这个狠心的女人,不会什么都瞒着他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呢

    萧无欢似乎有什么打算了,他转头朝秦晚烟看了去。不巧,秦晚烟也朝他看过来。她道“过去”

    萧无欢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要先救人。

    聂羽裳感觉到他们的动作,连忙喊道“小心有毒水”

    萧无欢将陷阱的破解之道说了,聂羽裳才松了一口气,自嘲道“我自诩聪明,没想到这么蠢。”

    她说得轻松,心下却难受极了。

    如果不是那么蠢,或许已经闯过生死牢了。以她对朝暮宫的熟悉;或许,已经有办法送信出去了;或许,还能自己寻到程应宁,再离开。

    可是

    眼睛和脸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聂羽裳努力地忽视,努力地不去想自己如今的样子,更努力地让自己继续保持冷静,理智。

    没有“或许”

    这个世界上若有“或许”可言,她的命途也不至于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唯有比以往更加冷静,理智。

    她嘴角泛起笑意,哪怕触动了脸上的伤口,仍旧继续笑,打趣道“也算是自蠢自受了。”

    秦晚烟和萧无欢都无话。

    他们都知道,聂羽裳是负伤之后逃入生死牢的。以她的能耐,能保云烈安然无恙,还能闯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晚烟走近,一步迈上聂羽裳所在的石墩上,拉住聂羽裳。萧无欢连忙上前一步。

    如此,保持了机关没有被触动。

    前方也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是否还有别的陷阱。

    秦晚烟选择了暂时退回去。

    她背着聂羽裳,回到岸边。

    聂羽裳连忙道“我做的第三个标志,往右侧约莫百米有个山坡,云烈就在那山坡下。主子,你先把我送那里去,你们先去救人吧”

    秦晚烟无话,认真察看起聂羽裳的脸。

    聂羽裳什么都看不到,最怕的还是秦晚烟沉默,她心下忐忑,“主子”

    秦晚烟原本都忍下了,不想说话,只想先好好检查她的眼睛。

    可又听“主子”这两个字,她脾气就全上来了,她突然按住了聂羽裳腹部的伤口。

    聂羽裳瞬间疼得倒抽了口凉气。

    秦晚烟沉着脸,又用力摁了她腿上的伤口的,聂羽裳疼得都冒冷汗了。可是,秦晚烟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更用力,继续。

    聂羽裳疼得快昏迷,终于忍不住了,“秦晚烟你做什么”

    秦晚烟冷冷道“我以为你不怕痛,原来你这么怕既然怕,逞什么能”

    聂羽裳无话。

    秦晚烟又质问“你刚刚说不必与其他人多言,其他人具体指谁”

    聂羽裳仍旧无话。

    秦晚烟不说则已,越说越气恼,“其他人,包括秦越吗你给我一字一字说清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