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佛门重地,万万不”柳子衿故作正经的话还没说完,韩昭雪柔软的身子已经像一个温热的水汽球般砸进他的怀里。
韩昭雪两条腿紧紧盘住他的腰,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柳子衿一只手臂在下面托着她的大腿,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背,生怕她掉下去。
“大坏蛋,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韩昭雪一双眸子如云如雾,似露似水,半分动情,半分幽怨,不刻意勾引,却已充满无限的诱惑。
柳子衿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忍不住心中一荡,就要低头去吻她。
韩昭雪赶紧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无比羞涩的道“这里是白云庵,你可不要乱来。”
柳子衿哭笑不得“先生,乱来的人是你吧”
“呀”韩昭雪这才发现自己的窘状,惊呼一声就要下去。
柳子衿却一转身,把她的背顶在了门上,然后坏笑着道“先生这么主动,学生若不做点什么,显得多不识趣”
韩昭雪猛摇头“不行不行,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完了。”
“佛子非礼女菩萨,那些尼姑哪个敢管”柳子衿说着,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韩昭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然后便被柳子衿不讲道理的狠狠非礼。
背后是硬硬的木板,身前是猛烈的唇舌,韩昭雪感觉自己像是风雨里的小船,在狂风骇浪中左摇右晃,岌岌可危。
浪潮一翻,天旋地转,韩昭雪感觉整个人已经晕眩,分不清东南西北,左右上下。
整个人被狠狠拍打,似乎要被撕碎。
不容置疑,不容挣扎,只能随浪潮起伏。
这样霸道,这样不讲道理的姿态,却让韩昭雪有一种整颗心都要化掉的沉醉。
一吻结束,她已经完全融化,整个人软软偎在柳子衿怀里,像是一滩被春风吹得沉醉的湖水。
“子衿,我想要”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柳子衿,有些迷糊的软糯低语。
柳子衿一愣,问“你想要什么”
韩昭雪无意识的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子衿,我好难受。”
柳子衿抬头看了看四周。
这可是白云庵啊。
在这里,就这样,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万一传出去,自己还好,先生的名声可就完了啊。
想了想,他就那样抱着韩昭雪,来到了正对院门房间前面的木阶梯上,然后托着韩昭雪大腿的手臂一扒拉,抱小孩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随后坐下去,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先生,你这几天在白云庵里,都做了些什么”
他虽然休息了两天,但神魂并未完全修复。这种情况,最忌酒色。要不然劳形伤神,对神魂非常不好。
若非如此,就算这里是白云庵,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也要把韩昭雪抱进房间,白日宣淫一番。
“练剑。”韩昭雪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中,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下意识回答他的问题。
“除了练剑呢”柳子衿问。
“念经。”韩昭雪答道。
柳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又不是尼姑,念什么经”
韩昭雪道“净心师太说我与佛子有缘,那便是与佛有缘,指不定本身是个菩
萨的命,让我念念经,说以后说不定可以跟你一起升入星辰界。”
柳子衿假装凶巴巴道“棒打鸳鸯,倒是好狠心的师太。”
“你喜欢女菩萨么”韩昭雪问。
柳子衿想起顾清之记忆中在一副壁画上看到的妙相菩萨的画像,道“当然喜欢。”
妙相菩萨是等觉菩萨中排行很靠前的一位女菩萨,她在人世间时,就以美貌名扬四海,无数国王、王子、富豪都爱慕她,想将她娶入家中。甚至有很多公主,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妙相菩萨甚受其苦,最终遁入空门,了却烦恼,经过苦修,于数万年前,证得等觉果位,成为天上地下,大名鼎鼎的第一美貌女菩萨,与东方道庭的清音道君,合称星辰界双珠,无数清心寡欲的罗汉菩萨道君真人,就因见了她们一面,便修行尽毁。这两位女神仙的美貌,可见一斑。
柳子衿没有见过妙相菩萨的真相,但是看着怀里的韩昭雪,却觉得再美的女菩萨,也不过就是这般模样了。
“我以后就当你的女菩萨,好不好”韩昭雪乖巧中透着娇憨,深情中透着诱惑,忍得柳子衿忍不住,再度把她狠狠轻薄了一番。
“看来,我要做个欢喜佛了。”柳子衿看着怀里的韩昭雪,忍不住感叹道。
柳子衿在白云庵一直从上午呆到下午,唇津频渡,温存不计,将近暮时,才与韩昭雪难舍难分的告别,乘坐马车,重新回了万佛寺。
一回寺,就被守院僧告知,说今天有一位女施主来找他,等了许久,见他不回来,便无奈回去了。还让他捎话,说她明天会再来,希望柳子衿明日在寺中等候,不要让她一片真心落空。
“那女施主是谁”柳子衿问。
守院僧道“小僧没问。”
“怎么能不问呢”柳子衿很郁闷的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问了又有何用”守院僧一本正经道。
柳子衿“”
算了,这天没法聊,他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进了院子。
心中疑惑,自己认识的女人,该来找过自己的都来了,今天来的这个女施主,又是谁
不要让她一片真心落空这是什么妖精
第二天上午,那个妖精来了。
一身淡紫色长裙,清艳绝丽,一双眸子,纯净清澈,走路之时,风拂弱柳,袅袅娜娜,透着一种柔弱和优雅。
“姑娘是谁,我与你似乎从未见过。”柳子衿道。
那姑娘微微一礼,用无比软糯的声音道“小女子杜若惜,久闻柳公子大名,特来拜访。不请自来,冒昧处,还请见谅。”
杜若惜红袖招第一魁首。
柳子衿仔细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杜若惜微微垂首,似乎有些羞意的问“公子为何如此看着奴家”
柳子衿问“杜姑娘现在所居何处”
“公子明知故问,自然是红袖招了。”
“之前你不是来信说”
“公子不去,奴家怎甘心随便嫁作他人妇”杜若惜抬起头,一双眸子哀怨的看着他。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仅仅一抬头,眸子一撇,便让柳子衿忍不住心动。
好厉害的角儿。
若非自己经受过韩昭雪的洗礼,对任何美艳都有了不错的抵抗力,仅仅这一个眼神,自己可能忍不住就要沦陷。
“杜姑娘对在下青睐有加,在下感激无比,同时心中惭愧,觉得在下并不值得姑娘另眼相看。”柳子衿用平静的语调道。
杜若惜道“公子大才,文墨双修。又得韩昭雪这等绝色青睐,还敢为了她,与刘贺拔刀相向,即使之前从未见过公子,也已对公子倾心不已。前些日子,公子更是闯王府,杀世子,并且最后还全身而退奴家实在佩服不已,心中对公子更加仰慕。也正因此,才顾不得矜持,无论如何,也要见公子一面。只可惜小女子命薄,不能得公子半分欢心,实是此生最大遗憾。”
“我是天生佛子,早晚要做和尚的,姑娘何苦还要执着不放女施主,你这是有了执念啊。”柳子衿道。
杜若惜道“公子若要成佛,必要历经磨难,韩姑娘做了第一难,小女子便也妄想想做第二难。只是,眼下看来,奴家似乎连做公子磨难的资格都没有。”
“一道难关,便已很难渡过,若是再多出姑娘这一难,我这一生,都只怕没有机会成佛了。”柳子衿笑道。
“若是那样,奴家倒此生无憾了。”杜若惜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
勾魂摄魄。
柳子衿忍不住摇头“我非良人,姑娘不要再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杜若惜道。
柳子衿一愣,然后道“我不是叶问,姑娘也不是宫二。”
“什么”杜若惜不解的道。
柳子衿摇头“没事,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姑娘真这样认为”
“公子以为呢”
“有空气,才能听见回响。”
“什么意思”
“你看,明明是很好懂的话,你却不懂,这就说明我们不是一类人。简单点说,就是没有缘分”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还不算缘分么”
柳子衿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我心中只有先生一人。”
“男子汉大丈夫,当心胸宽广,海纳百川。”
“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
“多取一瓢又如何”
柳子衿不耐烦了“不识好歹,你真当本公子是傻子啊说吧,你接近本公子,目的到底是什么。”
“奴家不懂公子的意思。”杜若惜显得困惑而惶恐。
“风尘女子,若想从良,最忌所托非人。就我那名声,以姑娘能做红袖招魁首的本事,断不会傻到觉得我会是一个良人。姑娘如此抓着不放,若说没有别的目的,我万万不信。我能从一个纨绔弃少,一个多月的时间混到今日地步,断然不会是一个傻子。大家既然都是聪明人,便用不着在这里打哑谜浪费时间,有什么话,还是直说了吧。”柳子衿双眼锐利的盯着她道。
杜若惜道“没想到奴家在公子眼中,居然是那等居心叵测之人。”
“不说拉倒,走吧。”柳子衿道。
“奴家改日再来探望公子。”杜若惜眼圈泛红,起身离开。
走出院门之时,却看到外面站着两个姑娘。
她头一低,从两人身前快速经过。
“表姐,表哥刚才是不是特别酷”林清颜看着杜若惜离去的背影,问凤栖梧。
凤栖梧眯着眼睛,看着那道背影,道“真是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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