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他明明就看着桌子上本来什么都没有,然后下一秒这个信封就突然出现了好吗
侍卫人都麻了,为什么王爷这么淡定啊
“你是太累了吗”
裴霂把玩着信封,“这个信封明明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我桌子上放着,你为什么说是突然出现的”
为什么,因为我看到了啊
侍卫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是累,他是真的看到了
然而裴霂不听,甚至举着信封给他看“你看,这个信封是已经被拆开的,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怎么能是突然出现的”
“啊”
侍卫闻言定睛一看,发现果然如他所说,信封是拆开的,那难不成,真是他看错了
他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陷入了自我怀疑。
裴霂叹了口气“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是太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
“啊好吧”
侍卫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但是看着裴霂完全不像是骗人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咬了咬牙,劝自己接受了这个解释。
这段时间确实有些累,再说了,哪有信封会凭空出现的
说不定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
他行了个礼“卑职告退。”
“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裴霂含笑点头。
眼看着侍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裴霂这才放心地从信封里抽出了顾长歌的信。
这个信封确实是已经被打开的状态,不过这是因为这本来就是旧信封,顾长歌写的内容还挺多,总不能直接轻飘飘的一张纸送过来,再说了,还能增加一点神秘感呢
裴霂一目十行地看着纸上的内容,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几分,看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沉的有些可怕了。
顾长歌写的内容,虽然目前只是一种猜想,但是也很有可能就是那件事的真相。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裴义真的是,被碎尸万断都一点都不过分
就是因为他,才导致了裴霂在死前怨恨对顾长歌有那么大的怨念,导致了顾长歌悔不当初,导致了两个人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知道了。”
裴霂拿起笔,想了半天却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笔尖顿在纸上好久,墨在上面已经晕染开了一大滩污点,最后只写下了这四个字。
顾长歌道“既然他安排了这样的一处好戏,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不得不说,裴义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前世的顾长歌虽然钟情于他,但若不是因为他一开始就隐藏的极其完美,顾长歌也不会直到最后一刻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就算很多事情已经是前世经历过的,就算早就知道他对自己从头到尾一直都只有利用,但是看着裴义的所作所为,顾长歌还是忍不住会觉得,其实自己前世被蒙蔽了那么久,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蠢。
毕竟奥斯卡欠裴义一座小金人。
“将军,王爷来了”
小桃红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张笑脸上满是喜色。
顾长歌愣了一下,倒是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见过裴义了,因为她做的菜杀伤力实在是太大,裴义估计是害怕一个不留神儿被毒死,恨不得躲着走,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今天怎么突然又来了
不过惊诧的表情在脸上也只停留了一秒,顾长歌飞速切换惊喜“什么真的吗,王爷真的来了”
她一把撇下手中的茶杯,急冲冲地起身就要迎出去,不过还没走两步呢,裴义就已经进来了。
“王爷”
顾长歌眼前亮光,“让我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什么妖风把您吹到我这儿了”
裴义闻言脸色不变,只有眼底深处快速地掠过一抹不自然。
他一边抬脚往进走,一边用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听着很是疲惫。
顾长歌果然中招,成功被转移了话题“您怎么了头疼吗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我刚好做了银耳莲子汤”
裴义手一抖,脸上的疲惫都差点没有维持住。
他赶忙腾出一只手来摁住顾长歌,语气很是诚恳“不,不用了,这段时间实在是繁忙,没有休息好罢了,刚好路过这里,来看看你。”
顾长歌心疼道“就算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是什么让您忙成这样,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呢”
见她总算是没有打算继续去端汤,裴义的表演这才自然了很多。
他苦笑一声“我们和蛮寇之间的争斗从先帝开始,到现在为之已经维持了三十多年甚至更久,他们一直对我们大梁的土地垂涎欲滴,这七年来多亏了长歌你和众将士们在外面征战,才终于将他们从我们的领土上逼退,但是实际上,他们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顾长歌皱眉“怎么说”
“本以为上次的那个刺客是蛮寇的余孽,却不曾想拔出萝卜带出泥,原来这些蛮寇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地将势力渗透进了京城,虽然他们表面上已经投降,实际上却是贼心不死,打仗打不过,现在就想要靠着一些阴损招数来取胜,最近一段时间,本王真是被扰得不胜其烦。”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贼心不死”
顾长歌冷笑一声,“真当我京城是他们家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觉得我现在受伤了就是残废了是吗”
她猛地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身来喝道。
裴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拉得坐下“这件事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交给泽也去处理了,我大梁的我土地,岂是他们可以造次的地方”
乍然再一次听到裴霂的名字,顾长歌眉心一跳。
很显然,已经隔了这么久他刻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裴霂,就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状似不经意道“这件事交给他确实挺放心的,但是事关天下百姓绝对不能马虎,一定要将那伙儿人连根拔除才能解决心头大患。”
我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