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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离开德王府时已近傍晚,来时两只脚,走时王府配备了马车,朱由栎至王府门口送行,难掩脸上喜色,甚至还有一丝恋恋不舍。
“明日或还来叨扰”常宇拱手抱拳告别。
“一定要来,常公公不喝酒,咱们就喝茶,王府倒也有点好茶的”。朱由栎挽着常宇手热切的说着,眼神瞥了吴中等人一眼“今日太过仓促,尚未一睹东厂高手风范”。
常宇微微一笑,也瞧了一眼他身后的素净“会有机会的”。
说完拱手告辞,上了马车直奔总兵府去了。
李慕仙快步走到车旁,轻声道“瞧厂公神情轻松,此行收获颇丰啊”。
常宇探出头苦笑“用不了多久本督这金子招牌就臭不可闻咯”李慕仙微微一笑“厂公大人看着也不像好名之人,臭就臭了呗”。
“说得对”常宇嘿嘿一笑“名声,脸面皆为浮云,大把的银子满仓的粮食才是实在”。
“务实,务实,这点倒和贫道相似”李慕仙一本正经,常宇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拉倒吧,本督最多算个脸皮厚,你却已到厚颜无耻地步了”。
余众哄然大笑,唯海弘和尚看不出喜怒。
常宇突然想到什么把宋洛书叫道车旁“说说那夜魔素净”。
宋洛书略一沉吟“其出身神秘,传说本为弃婴被一老尼收养授艺,后遭身变入江湖,喜夜间杀人,出手狠辣行踪不定故有夜魔之称”。
常宇眉头一挑“你与他相熟,可知如何出现此处又依附王府”
宋洛书摇了摇头“三年前在开封城外曾萍水相逢与舍妹甚为投机聊了一夜飘然而去,刚才在王府卑职曾与她聊了些,其不愿详述,只说欠德王一个人情,效力两年便去”。
“两年”常宇若有所思“还剩多久”
“卑职不知”宋洛书摇头。
“你去打听一下,她欠德王什么人情,还了多久,愿不愿来东厂效力,只要她愿来,本督应她任何条件”。
宋洛书抱拳离去,李慕仙皱了眉头“厂公要一尼姑在身边作甚就不怕惹人闲言碎语”
常宇噗嗤一声笑了“本督身边有僧有道又何曾惧流言过,本督爱惜人才,那夜魔一身本事埋没了可惜”。
李慕仙本欲反驳几句,但实在找不到说辞,他久历江湖自然也听过夜魔大名,刚才也见过其身手,能与吴中交手不落下风的女子,当世罕见。
“吴中”常宇一声大喝“你自诩东厂第一高手,却和一女子厮杀数十招未占一点便宜,可知脸红”
吴中脸皮厚,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可脸红的“那娘们剑法刁钻狠辣全是杀招,延绵不绝滴水不漏,卑职若想胜她当要在百招之后”。
常宇撇撇嘴“百招之后他气力不支你胜之不武,有什么好炫耀的”。
吴中耸耸肩若空手相搏,她撑不过三十招“常宇一脸鄙夷”若空手相搏,这里能胜她者十有七八,又显的出你的本事了“吴中略显尴尬挠挠头”这娘们扎手的很,比宋洛玉还扎手“。
”比之前日所遇那血蝙蝠如何“常宇好奇道。
吴中轻摇头两人不是一路,夜魔剑法高超凶狠,那血蝙蝠武技平平,刀法也算不得绝高,但其一身轻身功夫少有人及,便是蒋把式也略逊于他,否则也不会让那厮三番几次逃脱了”。
常宇一惊,蒋发的轻身功夫他是见识过的,草上飞的外号不是白叫的,没想到江湖上天外有天,竟然还有比起更高绝者,突的他忽然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刺客“比那人如何”
吴中又摇头“那人所用算不得真正轻功,是江湖刺客隐身之术”
“莫不是倭国忍术”常宇心中一动,吴中略已沉吟看向李慕仙,两人眼神交流微微点了点头“有相似之处”。
何人竟能买通小鬼子来刺杀自己,常宇正疑惑间突闻前方有惊呼声,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辆马车迎面疯狂撞来,车夫满脸惊恐大声呼喝,街旁百姓纷纷惊呼逃散,看来是马儿不知为何受惊发疯了。
疯马眨眼近前,直奔常宇马车撞来,此时躲避已是不及,常宇慌忙就要从车里跳出,就在刹那间一道人影冲了过去,怒喝道“孽畜休狂”
却是海弘和尚一个箭步向前,硬生生将那疯马连车顶住,如此凶悍之力令诸人惊骇不已,便是陈王廷和吴中也是佩服万分,时机,分寸部位,力道以及雄厚内力,强壮身躯缺一不可
“好和尚”李慕仙脱口大赞。围观百姓更是欢呼真乃神僧也。
常宇虚惊一场,从车里跳出心有余悸,正欲向前问那车夫是否无恙,哪知那车夫劈头甩了一鞭子抽在海弘身上“哪来野和尚,闫家的马车也敢拦”。
众人大怒,纷纷向前就要喝骂,恰这时对方马车里钻出一锦衣青年,脸色白被眉头轻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是瞧见常宇一行数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车夫赶紧离去。
“打了人还想走,天下哪有这便宜事”陈所乐向前拽住缰绳怒斥,那车夫哼了一声“别找事,这里时济南城”说着一声驾,就欲强行离去,一道刀光闪过,马车哐当歪倒,吴中一刀竟将那马头砍下,四下惊叫声不绝,连常宇也皱了眉头,这货愈发暴躁了。
“当街行凶好大胆啊,你可知闫家”那车夫虽惊却不怕,从车上滚下来一边搀扶那锦衣青年,一边指着吴中怒骂。
“人在车中坐,银子天上掉”常宇苦笑摇头,转身上了马车,李慕仙会意向前打断那车夫“不管你是闫家还是松家,限你家主一个时辰内到总兵府谢罪,过了时辰济南城再也不会有闫家了”说完抬手招呼众人离去,留下那车夫和青年面面相觑,随即那青年狠狠扇了车夫一耳光“惹祸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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