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太子太子殿下”
韩歌在赵佾耳边说道,语气嘲讽到极致,没等他将话说完,再次将他往墙上一撞
咔嚓
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不仅仅是鼻梁骨,赵佾的眉骨也碎了。
原本看上去还英俊的脸,此刻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同时,他微弱的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昏死过去。
对于他觊觎焰灵姬,韩歌有这么气愤吗
倒也不至于,因为在他眼里,从来都没把这个没什么太大印象的人放在心上。
他的这些举动在韩歌看来,更像是一只狗在朝自己张牙舞爪。
但是啊
最近韩歌心底积压的怨气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宣泄,这位赵国春平君就迫不及待地冲到自己面前来。
这一刻,韩歌仿佛又变成了他真正的样子。
拎着奄奄一息的赵佾,直接拖到桌案上,像是给死鱼翻个边。
手一抬,拿出一个长颈瓷瓶,拔掉塞子,直接将其戳进赵佾嘴里。
瓶中液体立即倒灌进他口腔里,混杂着血水。
“咳咳咳”
液体入喉,呛得他连连咳嗽,呼吸困难,但也因此清醒过来。
这原液可以让他不会这么脆弱,轻易地死掉。
韩歌一伸手,接过焰灵姬递过来的手帕,将受伤不小心沾染的血迹擦拭干净。
这一刻他的样子,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如果莫青和莫明在这里,一定会感到似曾相识,韩歌第一次让他们刮目相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赵佾已经意识清醒了,韩歌感受到他微弱的生命力量,这一刻,他的感知仿佛比之前变得更加灵敏了些。
“赵太子,现在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韩歌讲椅子搬过来,坐下看着躺在桌案上奄奄一息的赵佾。
赵佾内心的恐惧无限延伸,虽然秦人辱他,可始终没有危及他的性命
因为大国之间,人还活着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真的将赵国上一位君主立下的储君杀死,就是真的把事情给做绝了
这种没有一丝好处,且后患无穷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做。
但是现在赵佾从韩歌这狠辣果断的手法,这种波澜不惊闲庭信步的样子,吓坏了。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赵佾害怕了,他一直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在秦国的日子里,忍让是他学的最多的东西。
“谁让你找到这里来的”韩歌问道。
他想的和惊鲵一样,事情不应该有这么简单的,这咸阳的水深,可不是新郑能比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第一眼便迷恋上了美人,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抱歉。”小瓷瓶掉在赵佾嘴边,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他艰难的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看向韩歌。
不管怎么样,他今天都碰到一个硬茬子了,看得出来这个人不好惹。
至少不是什么可以死得悄无声息的普通人,栽了这个跟头,他认
对于他的回答,韩歌只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律法做什么啊你说对不对,曾经的赵太子。”
韩歌这种漫不经心的轻佻语气让赵佾感受到莫大的耻辱,他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在嘲讽自己。
但是,他没有意气用事,在生死面前,理智占据着他的大脑。
“你说的对,可你已经杀了我的手下”
“不够。”韩歌轻飘飘地说道。
一抹恨色在赵佾脸上一闪而逝,“那你还想怎样虽然我现在不是太子,可你敢在这里杀了我,秦人赵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赵佾声色俱厉,虽然眼前他势弱,但他有必要让这个人知道自己拥有的筹码,以及现在双方的处境。
“哦看来你还是个宝啊”韩歌笑着说出这句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脸部传来剧痛,可他忍了下来。
“没错,如今吕相欲送我归赵,你若敢动我”赵佾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歌打断。
“我知道,他要送你去抢兄弟的王位嘛,然后赵国就内乱了,对不对”韩歌好整以暇,对于这些其中缘由,在之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见韩歌知道的这么多,赵佾反而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是对方什么都不懂,不由分说地杀了自己。
那样就算之后秦国为自己主持公道,替自己报仇,可那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
对于韩歌说的什么内不内乱,他不在乎
“没错,今日之事算是我的错,如今他们你也杀了,对我也出了气,就此揭过如何”
赵佾诚心诚意地说道,若不是他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现在一定是一副诚恳的样子。
“呵。”韩歌突然笑了,“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慢悠悠地对赵佾说道,这份措辞和语气,令人似曾相识,只不过转折了方向。
说着,韩歌站起身来,“其实来秦国我也想到过你的,赵佾。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的第一次相见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这其中是谁的暗中谋划,是谁的精心设计,是谁的推波助澜,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说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着话,仿佛在和别人唠家常,讲故事。
“这天下有太多人对我充满误会,我想过去解释,可我发现没有人愿意听。”
他语气缓缓低沉,兴致不高的样子。
“也许坐在高处太久的人,已经不习惯听别人说话。因为我发现,只有在低头跪下的那个时候,他们才终于愿意听话了。”
说着,韩歌嘲讽一笑,对着赵佾说道“就像此刻的你一样。”
说完,他走到赵佾身边,低下身子眼神对视着,低声说道“可是到这种时候,已经晚了啊”
赵佾看着他,不了解韩歌的他不是很明白对方言语之中的意思。
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韩歌拿出一把短刃,让他瞬间睁大眼睛,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