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听着何以安的话,微微一怔,对上何以安的视线,黄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沉默着酝酿了半晌说辞,这才开口说道,“安姐,我们洗不干净的。”
“高扬,我说能就能。”何以安的语气严肃,“将手里的东西全部脱手了之后,就别再碰了。”
黄毛刚想开口,何以安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谁都向往有阳光的地方。”
“谁都不会一辈子只愿意呆在没有太阳的地方。”
“都想去看看外边的世界。”
黄毛想要说的话就这么被何以安的话堵了回去,半晌都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黄毛才嗯了声,“我会让兄弟们将手里的东西都脱手出去,以后不碰了。”
何以安见黄毛听进去了,便轻声嗯了声,“最近找找看,临海有没有要出租的地方,适合开店的。”
黄毛在听到何以安的话之后,转脸看向他,“开店安姐,你要开什么店”
“夜场,酒吧,会所之类的。”何以安轻声说道,“别的你们也干不了。”
黄毛一听这话,轻咳一声,“其实我还是可以做个秘书什么的。”
“除了我,谁要你”何以安嫌弃的看他一眼,“我总不能收一帮秘书成天跟着我吧”
黄毛想了一下那个场面,低笑了声,“行,等我空了,就去看看地方,有合适的地方就跟你说,到时候去看看。”
何以安嗯了声,“行。”
黄毛将车子听到玲珑湾门口,下车帮何以安打开了车门,“安姐,先把身体养好,别墅那边的事情有我跟阿远,不会有事的。”
何以安抬手在黄毛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开车慢点。”
黄毛应了声,站在车边看着何以安进去,这才者身上离开车。
与此同时。
玲珑湾,偌大的客厅内,就像是冰窟一样,张妈跟傅管家还有陆昀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坐在沙发上的人即便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仅仅看脸色,三个人就没人敢开口。
“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傅聿城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这话是傅聿城看着傅管家问的。
因为当时只有傅管家在家,何以安出去的时候,傅管家在后院。
傅管家被傅聿城这么一问,低声应道,“何小姐出去的时候我在后院。”
“所以人走了,你不知道”
傅管家第一次看傅聿城这么冷的表情,点了下头,便不敢再开口。
傅聿城的视线落在站在一边的三个人身上,冷飕飕的就像是对着空调制冷一般。
陆昀都有点站不住,不禁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让陆衍回来的。
何以安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客厅中间站着三个人,站的笔直笔直的。
何以安动作一滞,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中间的人身上,当即就明白了。
“傅聿城。”
何以安站在玄关处喊了声。
站在客厅的三个人在听到何以安的声音的时候,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了门口。
傅聿城看着面前三人的动作,微微拧眉,“去忙自己的事情。”
傅管家跟张妈同时回过头,冲着傅聿城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陆昀则犹豫了下,跟着傅管家的脚步去了后边。
傅聿城看着三人离开,起身走向何以安,在她面前停下,“去哪了”
何以安伸手将傅聿城皱眉的抚平,“去了闻家,黄毛带我过去的,就是去看看,别的没干什么。”
“为什么不打招呼”
何以安弯身换好鞋子,“我又不是去打架。”
“会担心。”傅聿城伸手牵着何以安的手走进客厅,“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何以安跟着傅聿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有,我就是去看了一眼,没有那么夸张。”
傅聿城看着何以安,到底还是没舍得跟何以安说重话。
“下次出门跟张妈说一声。”
何以安点头,“好,那你别对他们冷脸。”
傅聿城愣了下,低声嗯了声,“闻歌的事情陆巡那边也在找。”
听到傅聿城的话,何以安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你之前为什么把陆巡放在云洲”
“太笨。”
陆昀出来的时候就刚好听到傅聿城的这句话,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手里还在通话的手机。
手机那边,陆巡也听到了太笨两个字。
“阿昀,谁笨”
“你。”
陆昀回完,拿着手机走到客厅,“九爷,陆巡电话。”
傅聿城伸手从陆昀手机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说。”
陆巡轻咳一声,“九爷,我们的人在z国看到了梁威。”
“贺炀呢”
“没找到,就只有梁威一个人,他们好像不在一起。”
傅聿城皱眉,“跟着了”
“我让人跟着了,但是梁威一直都在z国,什么都没做。”
“盯着。”
陆巡应声,“是。”
傅聿城挂断电话,抬手将手机递给了陆昀。
陆昀接过手机,便转身离开。
“梁威在z国。”
听到傅聿城的话,何以安看向傅聿城,“小歌呢”
“只有他一个人在z国,贺炀不在。”
何以安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傅聿城将何以安的手轻轻的抓在手里,轻轻的搓了搓,低声道,“她不会有事。”
贺炀不会伤害闻歌,这点何以安很清楚。
但是别的事情何以安不敢想。
深夜,德洲。
贺炀站在窗边,看着外边大雨滂沱,眸子里蕴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外边的雨声很大,窗户半开着,有余地吹进来,贺炀站在窗边已经有足足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前的那些画面在贺炀的脑海里来回的徘徊,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口口声声说着不会伤害她,可最后他还是没不由控制住自己。
他知道闻歌的软肋是什么,所以他还是做了坏人,将刀插在了闻歌的软肋上。
即便是卑鄙无耻的用何以安跟她做了交易。
身后床上的人醒着,贺炀却是没有勇气转身去跟她说一句话。
“吵。”
就在贺炀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床上的人哑声说了一个字。
贺炀动作一滞,伸手将窗户关上,顺手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