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将闻歌送上车,又嘱托陆衍一定要照顾好闻歌。
看着车子驶离,何以安这才折身走了进去。
按照梁威说的,何以安去了书房,打开了保险箱,将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
挺厚的一沓,全部都是财产转让,股份转让。
何以安大致的看完,觉得不管是在闻筠的事情上,还是在这样细节的事情上,有关于闻歌的事情上。
贺炀都是精心算计的人。
算准了所有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他大概似乎应该也算到了,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将自己所拥有的,但凡是他的东西,都留给了闻歌。
何以安将所有的东西收好,然后开车去了德洲的一家公证所。
所有的信息都按照贺炀的方式进行公证,连闻歌签字都不需要,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归结在了闻歌的名下。
离开公证所之后,何以安这才开车去了德洲法院。
德洲法院位于德洲市中心二环内。
因为提前沟通过,闻歌第一时间去见了梁序。
本就都是从简,避开了各种程序,开庭前跟家属见面这种事情显然没有禁止。
甚至连看着的人都没有,将闻歌带了进去,工作人员便直接转身离开。
梁序被人带进来的时候,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闻歌后,先是一愣,而后便恢复了更往常一样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闻歌。
表面上梁序十分平静,可实际上,心里梁序思绪万千,甚至有很多话想要问,最后却也是一个字都没敢溢出口。
绝不越界,只想守护。
这句话,梁序谨记于心。
闻歌朝着自己前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
梁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一边的电话。
闻歌也伸手拿了电话。
“闻小姐”
“为什么这么做”闻歌打断了梁序的话,沉声问道。
梁序抿了抿唇,“闻小姐,您原谅炀哥了吗”
“没原谅又能如何他还能再来求我原谅吗”闻歌的情绪很平静,语气也是如常,并没有任何的起伏。
梁序在听到闻歌的话之后,表情僵了下,这才开口,“闻小姐,炀哥不希望您难过。”
在闻歌不顾一切,那么坦然的动手亲自解决了封轶后,梁序跟梁威对闻歌的称呼都用的是敬语。
“梁序,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闻小姐,这是我们的指责,即便是”话说到这,梁序停顿了下,“即便是上次我跟炀哥闹的很不愉快,可有的恩情不能忘。”
“那也是贺炀对你的恩情,不是我。”
“都一样。”梁序看着闻歌,重复道,“都一样,您是炀哥最在乎的人,我们会帮炀哥保护好他最在乎的人。”
闻歌抿唇,“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吗可能是死刑。”
“我知道,如果没有再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我就去陪炀哥,黄泉路上炀哥就不孤单了,若是还能再出去,希望届时闻小姐能收留我,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话说到这种地步,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闻歌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梁序。”
梁序嗯了声,“闻小姐,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就行。”
“取个名字吧。”
梁序有些不解的看向闻歌,“取名字”
闻歌另一只手抬手放在了腹部,“贺炀的孩子,你帮他取个名字吧。”
梁序在听到闻歌的这话后,视线落在闻歌腹部,好半晌,梁序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闻小姐怀孕了是炀哥的孩子”
闻歌应了声,“安安说,都有快两个月了。”
梁序的视线一直都没从闻歌的独腹部离开,“炀哥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所以,梁序,帮他取个名字吧。”
梁序沉默了半晌,“叫贺念炀吧,女孩子的话就叫贺思漾。”
“好。”
闻歌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梁序,谢谢。”
梁序这才将视线移开,“我能见见梁威吗”
闻歌点头,随即起身站了起来,想到什么一般,又重新拿起电话,“梁序,在里面照顾好自己。”
说完闻歌放下电话,转身离开。
在闻歌离开后,梁威便走了进来。
上前在刚才闻歌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电话,“哥。”
“照顾好闻小姐。”
“我知道。”
梁序抿了抿唇,“闻小姐怀孕了,孩子是炀哥的。”
听到梁序的话之后,猛的抬眼对上梁序的视线。
“所以,阿威,照顾好闻小姐。”
梁威眉峰不由的皱了下,想要跟梁序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梁威又将那话咽了下去,轻声应了声,“我知道。”
两兄弟多余的话没再说,便挂了电话。
梁序被人带走后,梁威才走了出去。
最后的庭审结果,因为封轶之前还有前科,所以最后的判决是五年有期。
下午何以安带着闻歌回了临海。
贺炀没有葬礼,闻家二老让贺炀入了闻家的墓园。
看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可实际上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正在酝酿着轩然大波。
临海市中心,购物中心。
封锦坐在一家咖啡厅最角落的位置,戴着墨镜,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封芸,封家养育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恩情都不念了吗”
封芸因为受了伤,到现在脸上看起来还是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差。
在听到封锦的话后,封芸端起桌上的白开水,抿了一口,“封锦,想要报仇,要有资格,你有吗”
封锦还没开口,封芸又说,“你有什么现在的你有什么”
封锦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哥,如今我哥就这么死在你面前,你做了什么你为他做了什么”
“封锦,你恐怕忘了,我就算再爱他,再喜欢,却也没能让他喜欢上我。”
“所以,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是吗”封锦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封芸没有立马回应封锦的这句话,而是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封锦,你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不管事情有多复杂,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什么都不准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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