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点了点头,“明天中午”
“我来接你。”傅聿城抬手在何以安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下,“我先回去了。”
何以安嗯了声,“好。”
“舅舅你要走了吗”何司湛看从一边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傅聿城,“今晚就不能跟我一起睡吗”
傅聿城看着抱着自己腿的何司湛,“起来。”
何司湛慢慢的起身,站在了傅聿城的身边,伸手抓着傅聿城的衣角,“舅舅,好不好嘛”
“不想跟姑姑睡”
“那我们可以一起睡啊,我的房间里的床可大了,可以睡下的哦。”何司湛说完,想了想又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舅舅,我跟你说
,我还可以让你睡中间,我旁边,这样子,行不行”
白爵在听到何司湛的话之后,没忍住笑了声,“阿湛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可是我想跟舅舅舅妈一起睡。”
白爵伸手将何司湛一把捞了过去,凑近何司湛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何司湛眼睛里亮亮的,疯狂的点头,“好的我跟白爷爷睡”
何以安看着突然变卦的何司湛,看向了白爵。
白爵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冲着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这边的一群孩子笑了笑,“走,爷爷带你们去玩儿”
一群孩子纷纷扑向了白爵。
何司湛也跟着加入了其中。
傅聿城本身就有事,也没打算留在白家,“有事给我电话,随叫随到。”
何以安嗯了声,“我送你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走到车边的时候,傅聿城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何以安,”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看着傅聿城递过来的文件袋,何以安问了声,却是没伸手去接。
“何司湛的卖身契。”
闻声,何以安抬眸看向傅聿城,“你拿什么换的”
“白送。”
何以安并没有去看文件袋里的东西,“刚才白枫跟你说了阿湛的事情”
“你同意了”傅聿城答非所问。
何以安点头,“你不也同意了”
傅聿城不由低笑 了声,“姜还是老的辣。”
“白家跟洛德家不一样,而且我相信师父。”
“白枫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相信白先生。”
何以安突然伸手抱了下傅聿城,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抱着他。
傅聿城抬手就将人拥紧了点,“我要不留下来陪你”
何以安在听到傅聿城的话之后,松开了手,“开车慢点,明天中午接我。”
傅聿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好。”
何以安站在原地看着傅聿城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收回视线。
“一晚上都舍不得分开刚才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
身后白爵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何以安转身,“师父,您这样偷听人讲话,就没被人打过吗”
白爵笑着摇头,“他们打不过我”
何以安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话落,何以安抬脚便踢了过去。
白爵反应极快的避开了何以安的攻击,“丫头,你怎么还学会偷袭了了呢”
“兵不厌诈”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可到底白爵还是不行了,人老了,没几下,就有点喘。
何以安收了手,站在白爵面前,“下次还偷听吗”
“别的人可不是我的对手。”白爵说着转身走了进去,在里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的何司湛,“放心吧,这云洲
现在没人敢动他。”
现在的云洲的确不是以前的那个云洲了。
没有洛德家那些算计的人,没有薄文业的紧追不舍,没有几个势力之间的暗潮涌动。
只要几个大势力不会反目成仇,这云洲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比临海要安全很多。
何以安陪了何司湛一晚上,第二天中午便跟傅聿城回了临海。
临海机场。
闻歌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的抬眼看向机场出口。
黄毛恹恹的趴在方向盘上,“闻姐,我睡会行吗”
闻歌抬眼看向他,“你昨晚带着安远去做什么了”
黄毛摇头,“我要是跟安远在一起还好,我是被人拉去一号码头当活靶子了。”
“你又去碰那东西了”
黄毛立马起身坐直了身子,“闻姐,这话了不能这么说,我是被人强行的拉过去,做导师的,我是老师,他们是学生。”
“陆巡还是陆昀”
“陆巡那傻逼”黄毛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黄毛爆了粗口,闻歌低笑了声,“老婆本都输完了吧”
“那可不,棺材本都输没了”
“所以昨晚还真的是去赌了”
黄毛“”
“闻姐闻姐,这事儿可关乎我的身家性命,这要是给安姐知道了,我肯定得死”黄毛可怜巴巴的看着闻歌,“闻姐,留一条命行
吗”
闻歌抬手给了黄毛一巴掌,“要是被安安知道,你死定了”
黄毛连连点头,“这事儿要是给安姐知道,我十条命都不够死的,所以闻姐咱们可不能告诉安姐啊。”
“放心吧,不说。”闻歌应了声。
黄毛立马就精神了,“真的”
“骗你做什么”
黄毛兴奋的连连点头,“谢谢闻姐,你可真是我亲姐”
闻歌淡淡的瞥了一眼黄毛,“不过拉你去玩儿的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是吧”
黄毛一想陆巡的作为,很是果断的点了点头,“等会我就告诉傅九爷让弄死丫的”
闻歌应声,“对,还要告诉安安,让安姐去收拾他”
“对对对,一定要说弄死那小子”
闻歌点着头,“你安姐来了”
黄毛抬眼看了一眼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闻歌推开车门,站在车边看着黄毛嗖嗖的往何以安身边跑,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何以安看着黄毛一脸焦急的跑过来吓了一跳,“小歌呢”
“安姐”喊完后,黄毛看向傅聿城,“九爷,我得跟你举报了个事儿。”
傅聿城看着黄毛,眉峰轻佻,“什么事儿”
走在后边的陆衍,赶紧往前凑了点。
“陆巡昨晚在一号码头聚众赌博”
何以安在听到黄毛的话之后,眯了眯眸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那小子使诈,害得我老婆本,棺材本儿都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