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某次他去参加一场京城圈内的聚会的时候。
才知道,当年傅家离开京城就是因为韩家背地里做了一些不太地道的事情。
他气势冲冲的去询问过父亲,父亲给他的回应响亮的一巴掌,外加严厉的警告,“我警告你,你给我里傅聿城远一点他现在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记忆的最好的朋友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偏偏整个京城没人敢动他分毫。
但凡见到他的人,都会低头三分,态度恭敬。
京城圈内都在盛传,九爷是京城的天,动了天,京城将会被夷为平地。
有人费心心思想要跟九爷攀上关系。
有人想法设法的远离九爷,生怕被送去见阎王。
韩家更是避如蛇蝎,不敢轻易去招惹傅聿城。
再后来,韩家被逼的无路可退。
韩兆想去见傅聿城,却是被拒之门外。
他去了好几次,见到的不过是傅聿城身边的人。
陆衍。
这个人韩兆记忆犹新。
如果不是傅忻及时出现的话,他可能享年二十五岁。
陆衍下手又快又狠。
傅忻一句陆衍够了。
他才捡回了一条命。
傅忻将他扶起来,“韩少爷,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清了,以后别来找我哥,不然他会杀了你。”
韩兆晕过去的时候,看着他年少心动的姑娘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他再醒来的是好,京城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傅家离开的那一年。
没人在提及傅家,没有人在提傅九爷。
如果不是他满身的伤在提醒着他,他都以为这些都只是他的幻觉。
京城里虽然没有了傅九爷,可没人再去逾越。
一直到何家突然崛起。
好像傅九爷的繁荣盛世才被翻了过去。
后来很多东西都变的不一样,他还是觉得他应该是跟傅聿城是嗯好的朋友,他还是喜欢傅忻。
他想法设法不管家里的劝诫,一点一点的筹谋,一点一点的算计。
终于他又跟傅忻有了联系,不过却像是旧事重演一般。
他救了傅忻。
胳膊被对方打断,差一点没接上。
慢慢的好像他们又回到两小时后那样。
不过这些都是他以为的。
眨眼间就是天翻地覆。
傅忻拒绝了他的告白,回了临海。
京城又成了冰冷的地狱。
他想替父亲还债,想替父亲弥补当年的过错。
傅聿城没拒绝。
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是最好的朋友、
可只是他以为而已。
傅忻有了喜欢的人。
他一个人难过了很久。
很久。
等他在听到傅忻的消息的时候,是傅忻出事后。
他去找过傅聿城,再一次被陆衍挡在门口。
韩兆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是他
如果是她的话,傅忻不会死。
他会好好的保护她。
可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你说这么说想要表达什么”
何以安看着韩兆,“韩先生是不是也想说,如果当年傅忻没有跟我哥在一起,那么她就不会死,是吗”
“难道不是吗”
韩兆的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何以安忽地轻笑了声,“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当年傅忻若是跟你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出事”
“因为我不像何以晟那样,身边都是仇人,我可以带她去没有认识我的地方,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现在天还没黑,正适合韩先生做白日梦。”
说完何以安起身站了起来,“我希望韩先生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出现在聿城面前。”
韩兆见何以安起身就要要,伸手一把抓住她,“你们何家害死傅忻,心里就不会不安么”
何以安冷了眸子,“韩先生,我奉劝你一句,现在你最好放手,还有傅忻是怎么死的,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凭什么说你喜欢她”
韩兆却是冷笑了声,“原来这个世界上凉薄的人不止傅聿城一个人,还有何小姐,果然不亏是夫妻。”
何以安抬手甩开了韩兆的手,“韩先生,傅聿城凉薄也好,无情无义也好,都轮不到你来说他半句不好。”
“你倒是护着他。”
“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护着他,难不成护着你么”
韩兆在对何以安的眸子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带着些许惶恐看着何以安。
何以安步步紧逼,“韩先生若是再敢说他半句不是,我不介意现在就送韩先生去跟家人团聚”
韩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当即一变。
看着何以安的时候有些凶狠,“你你怎么知道的”
何以安看着他,“企图想要挑拨离间的人,在我这里都是排不上号,韩先生你该庆幸,你这一生当中,救过两次傅忻,否则你现在坟头草都应该有两米高了。”
说完何以安没再等韩兆开口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韩兆站在原地,看着何以安离开的背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脑海里有一根瞬间连上了,可他又不想要去承认,这个线一旦连上,他以为的,他觉得的,都会土崩瓦解。
成为笑话。
一股冰冷的冷意从心底汹涌而出。
他以为他坚持的东西到头来好像就是一场笑话,他连笑都没有笑出声,就再也找不到笑点了。
怪不得他在见到傅聿城的时候,他的表情,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刚才何以安那句“若不是因为你一生当中救了两次傅忻的话,你坟头的草都应该有两米了”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过去的事情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因为若是真的去回想了,那些事情就会像是响亮的巴掌,一下一下的拍在他的脸上。
原来这么多年来,错的,无知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跟傅聿城之间,从来都不是朋友。
从来都不是。
何以安回到家的时候,沈夺跟何琰都还没走。
两人在看到何以安进门的时候,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同时起身站了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又默默的重新坐了下来。
傅聿城起身走到玄关处,帮何以安拿了鞋子,“怎么这么晚”
傅聿城装作不知道,何以安也没打算说。
“路上堵车。”
傅聿城嗯了声,“他们两来蹭饭,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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