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层房屋与大哥二姐畅谈许久,兴至深处,难免需要美酒助兴。
特别是对于狩猎队伍这种势力来说,美酒乃必不可少之物,对一些糙汉来说美酒甚至比女人更重要,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说着纪年便命人抬上他四人典藏的美酒,那抬酒的大汉可以说一路上肚子都在叫,要知道这纪年队长虽然看似文质彬彬,可却是一个“高雅的酒鬼”,何谓高雅的酒鬼那就是纪年不经常喝酒,可喝的全是令人垂涎的稀有美酒。
房屋中,纪辰和大哥二姐推杯换盏,面对自己的三弟,纪年没有任何保留,他直接放话让纪辰敞开了喝,要喝多少他都有。
三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直至傍晚时辰才倒下去,直至深夜时辰纪辰才第一个醒来,他看向旁边的大哥与二姐,特意找来毛毯为二人盖上。
屋外依旧艳阳高照,无夜火域本就没有夜晚,众人只有看华表方可知道是白昼还是夜晚。
走出房屋,屋外有着专门为纪辰引路的侍女,她将纪辰带到一个安静的房屋后便告退而去。
纪辰走进自己的房间,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纪辰已经好久没有喝醉过了,正想打个帕子洗把脸,没曾想房门忽然响了起来,纪辰一愣,问道“谁啊”
“纪辰少爷,我是您的侍从,专门服侍您日常所需的。”门外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纪辰犹豫了好一阵,这才说道“进来吧。”
吱丫
伴随着一声吱丫,一个少女欣欣然走进了纪辰的房间,这少女看上去约莫十二三的样子,正是豆蔻年华,本应该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可女孩的眼中却全是小心翼翼,光看这一个眼神纪辰便可判断出这女娃受过怎样的欺负。
不仅如此,更让纪辰不解的是这女孩实在是瘦太瘦了病态的瘦
纪辰一眼便可看出那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女孩的手臂和双腿都被裹着,露出的手掌皮肤粗糙,骨瘦如柴,如同大街上的孤儿一般,或者说连孤儿都不如。
“纪纪辰少爷,我是来帮你洗漱宽衣的,您如果需要沐浴草或者干帕子都可对我说。”女孩说话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足以可见以前吃过这方面的亏。
纪辰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下去休息吧。”
本以为这女孩会乖乖走掉,没想到她忽然满脸痛苦神色,她一把拨开脸上的头发哀求道“纪辰少爷,求您不要赶我走,若是让总管知道我这么没用,肯定没有晚饭吃的,求求您给我一点事情做吧,洗衣做饭,挑水劈柴我都会的。”
这女孩的眼神极为慑人,那是天生的狐狸眼儿,如同一片柳叶一般,天生带着魅惑人的作用,而且鼻子和嘴巴也和狐妖的有几分相似,若不是这女孩没有尾巴,纪辰都要怀疑她是狐妖了。
心中大惊,纪辰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便心神有些动荡,他运转元力压下体内悸动,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大喜,眼神婉转,流连盼目“我没有名字,不过大家都觉得我是怪物,所以就叫我小怪。”
“怪物”纪辰眼皮一跳,转眼看向小怪,问道。
小怪一脸委屈,看得人心中滴血“我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在无夜火域的黄沙中被捡到,因为体毛是白色的,所以大家认为我是我是白狐的后代,所以叫我怪物。”
无夜火域本就是狐妖横行的地方,这些狐妖最大的乐趣便是吸食男人的阳气,她们需要阳气来中和体内的过量的阴气,所以狐妖时常和男人搞在一起,久而久之便不可控的产生一些情感。
一些狐妖伪装成人类嫁给心爱的男子,甚至为他生孩子,不过因为体质的差异性,狐妖和人类的孩子一般生下来便夭折了,少部分能够活到五岁,不过也大几率会死亡,像是眼前这小怪,已经十几岁,着实是奇怪。
小怪的自我介绍让纪辰知道她应该是人族和狐妖一族的产物,像这样的人只会招来两边嫌弃,人族会认为她玷污了人类的血脉,狐妖一族更是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半人半妖的鬼东西,所以小怪能活到现在一定十分艰难。
纪辰甚至能够想象小怪这些年被欺负的画面,被人一口一个怪物的叫,只怕谁心里也受不了。
越想越是怜悯小怪,纪辰放下帕子,故意给她一些轻松的活儿“你将盆中水倒掉吧。”
“好嘞”小怪十分殷勤。
看着忙活的小怪,纪辰生怕她那树枝一般的手臂会折断,不过纪辰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作为人类和狐妖的混合血脉,小怪的筋骨比常人出色的多,不然也无法活到现在了。
待到小怪出去,纪辰这才拿出自己的流星刃,看着破破烂烂的流星刃,纪辰越发的觉得顺手,然后喃喃道“不知若是不用紫蝶金源可否使出流光半月斩”
说着纪辰便想试一试,然后便照着流光半月斩的使用方法开始挥动,随后元力覆盖上流星刃,一股残暴的力量弥漫在纪辰的双臂,流星刃震动异常,却并没有变身。
下一刻,流星刃的力量似乎汇聚到了极点,忽然爆发间,纪辰双臂竟握不住,然后狂暴的能量一瞬将旁的桌子震的粉碎,木屑飞了漫天。
“纪辰少爷,你没事吧”房外,小怪动静如此大,急忙上前。
纪辰摇摇头,看着地上的木屑与洒落的水,笑道“没事。”
小怪笑着点点头,纪辰是为数不多不歧视她的人,她心甘情愿的蹲下开始捡起那些碎裂的茶壶碎片,同时收拾木屑。
这时候纪辰才通过小怪露出的手臂看到她一手臂的白毛,要说人类的体毛都是黑色,而且不浓密,可这小怪的体毛全是白色,而且十分浓密。
只是比浓密体毛更刺眼的是小姑娘手臂上无数的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你的手”纪辰忍不住说道。
小怪闻言,手中的茶壶碎片瞬间跌落,然后将手臂缩了回去,隐藏自己的白色体毛已经成了她的本能习惯,因为若是让旁人瞧见的话,难免会引来奚落,甚至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