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薄情的种,说着最无情最伤人的话,杨珊儿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南轩源很烦躁,甩袖便准备离开。
忽而杨珊儿道“站住这么久来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问问你。”
南轩源转身看去,紧蹙着眉。
“每一次你梦里喊着一个名字,你唤小絮,那人是家姐杨絮儿吗”
南轩源心咯噔一下,一个劲的往下沉。
谁都有年少时难以忘怀的女孩。
不曾被经意提起,以为已经忘怀。
不曾想每日午夜梦回还是会梦到那个给他糕点的女孩。
南轩源没有辩解,故而杨珊儿这么一问后,他沉默了会微微颔首。
杨珊儿见他承认,不由大笑。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她千挑万选,横权利弊不惜毁掉名节要跟随的人,竟爱慕着她的嫡姐。
她杨絮儿哪里好哪里好
不就是有一张漂亮脸蛋,出生嫡出,有父亲相护。
她不顾女子声誉,千里来到南胡,抛夫另嫁,人尽可夫。
这样的女子怎配得男人倾慕。
她不懂她太不明白了。
南轩源从屋内出来,见到院子里脸色发白的皇子妃。
她正呆呆的站着,见他出来,眼神有些闪躲。
他迈步到了她跟前,蹙着眉道“你怎么来了”
“她如何了”
“孩子没了伤心欲绝,悲痛万分。”
皇子妃并没想着那孩子死,她只是单纯的想将这个孩子过继自己膝下教养。
她并没有想让那孩子死的。
并不是她一手造成孩子死了的。
“她都悲痛万分了你为何不去陪伴她她给你生儿,为你”
南轩源看不懂这个妻子,妾的孩子没了不该高兴吗
竟劝着自己的夫君去安慰小妾。
他微微眯眼,沉声道“难不成我今生就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你这个正妻难道不准备替我生一个你也是奇怪。别的人妻不愿与人分享夫君,你倒是笑呵呵的将夫君往外推。母后正是给我选了个好妻啊”
“我”
“哼”
南轩源甩袖离去,心中抑郁。
这一府的人真是跟他格格不入。
大皇子丧子在翌日就上报了,这事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杨絮儿也并不知道杨珊儿的事,她这两日一心督促木匠做好轮椅。
当木匠将杨絮儿设计好的轮椅做好后,杨絮儿当天就兴冲冲的推着轮椅去找南胡帝。
这可能是杨絮儿为南胡帝做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是还了那两箱子的钻石和玛瑙的酬劳。
南胡帝这几日精神状态很不好,堂堂一个帝王失 禁尿床已经让他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杨絮儿来看他,他觉得没脸便让太监打发走。
只是杨絮儿这人那是随便就能打发的,推着轮椅进来时南胡帝蒙着被子装睡。
杨絮儿眼中带笑,笑呵呵的说“父皇父皇啊玉盈来看你了。”
南胡帝其实是想见南玉盈的,他双手攥住被子,稍稍露出一条缝隙,偷瞄了两眼。
杨絮儿没有得到回复便询问伺候南胡帝的老太监道“皇上还没醒”
“这几日皇上一直不太好,很少说话。不过侧妃娘娘来了,皇上定然高兴。”
杨絮儿闻言,便走到床榻前,她轻轻落座,伸手扯了扯被褥。
“父皇,外面天气超级好,玉盈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好吗”
“”
“玉盈给父皇带了礼物啊父皇真不看看吗”
“”
杨絮儿得不到回复,便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便起身。
她闲闲的整理着袖子,抚平衣袖的褶皱。
她道“既然父皇睡着了我改日再来探望。公公啊等父皇醒了一定要告诉父皇,玉盈来过哈还给父皇带来一个轮椅,那是玉盈设计出来的。”
“是,奴才知道。”
杨絮儿出了殿后,没过一会南胡帝就掀了被,他喊着老太监,让着老太监推着轮椅给他看看。
老太监见南胡帝眼眶通红, 便试探道“皇上要不要坐坐”
“朕可以吗”
老太监颔首,然后叫来几个太监将南胡帝抬着到了轮椅上。
南胡帝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会有机会坐上爱女所设计的东西。
“这东西叫什么轮椅”
“是,玉盈主子这么说的。”
“推着朕转悠两下。”
老太监推着南胡帝转悠了两下,南胡帝眼眶湿润。
忽而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眉眼弯弯,笑盈盈的喊道“父皇”
南胡帝当即就傻了,僵硬的看着杨絮儿。
杨絮儿跨入门槛,并没有戳破南胡帝装睡的事实,笑盈盈的说“玉盈推着父皇去御花园走走吧”
轮椅推到门槛时,就面临非常尴的境地。
杨絮儿霸气的指挥说“把门槛给磨平了。”
一行人将坐着轮椅的南胡帝抬着出去,然后由着杨絮儿推着去御花园。
推着南胡帝去御花园,杨絮儿心情不错,南胡帝心情也不错。
到了御花园,杨絮儿瞧着绣球花开的不错,便指着那花道“父皇那花开的真是好看啊”
然后杨絮儿就开开心心的去摘花,这会南清月也在御花园。
见到杨絮儿正在摘花,她当即就想跑。
这是本能的反应,像极了老鼠见到猫。
杨絮儿见南清月的身影,见她往回走的飞快,纳闷的喊道“清月公主”
南清月被喊住,整个身子都僵硬着,停驻在原地。
她僵硬的转身,然后看到杨絮儿。
她扯了扯嘴角,还扯出一抹笑。
杨絮儿看着尴尬僵硬的南清月,不明所以。
她似乎很怕她。
南胡帝拉着脸,见杨絮儿要往南清月走去,忙开口道“玉盈你回来离她远点,她坏的很会伤了你。”
南清月听后,心有些微微疼。
虽然对南胡帝感情不深厚,但是听自己父亲这么说,她还是很伤心的。
她无法辩解,因为她确实害了太子侧妃早产。
眼前的女子也是可怜之人,真的
孩子被活生生摔死了
那可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杨絮儿听南胡帝这么说,回头对着南胡帝道“父皇别这么说公主心眼不坏。”
南清月听杨絮儿这么替自己辩解,真的觉得自己心胸狭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