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廖忍着痛,看向凤浅浅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南清乐看凤廖的衣着装饰,并非是府上下人。
又见他身上有股子书生气,便确定不是登徒子。
再看那女子,上好的绸缎,发髻上步摇也是值上千两。
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小姐。
她微微眯了下眼,眸光微冷,冷漠的说谁叫你私闯我闺阁,砸的你头破血流也是活该。
小薄氏护夫,见南清乐并没有心怀歉意,不悦道你怎么说话的相公好歹是你的二弟。你平日里目中无人,不将相公与我当回事也就罢了,今日还动了手,越发的没有教养。
好笑没有教养的不知是谁不经通报不经主人家同意就擅闯,这才是没教养。南清乐冷笑一声幽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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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廖并不是为南清乐砸了他而愤怒,他拍了拍小薄氏的手,示意他莫要生气。
小薄氏得凤廖暗示,也不敢造次。
自家男人面前,她要给足男人面子,这是做娘子的本分。
凤廖将目光落在南清乐身上的,他上下打量她。
发现确实与以往不同。
如今的凤浅浅比以往的凤浅浅更盛气凌人,目中无人。
她看人的眼神以及神态都是轻蔑的。
他用帕子擦掉了一些血,看着她道凤浅浅你可真有本事母亲一直待你极好,将你当宝贝疙瘩疼爱。母亲被关了起来也不忘你,亲手缝制衣裳给你。你却弃之如敝履,你怎能如此糟蹋你娘的心意。
他这辈子可没得薄氏半分关怀,别说亲手缝制的衣裳就连亲手做的糕点都不曾分给他半块。
他羡慕凤浅浅,羡慕凤毓,因为他是父不疼母不爱的可怜虫。
他心里有父亲,也有母亲。
他非常注重孝道,故而看到那一套粉色衣裙穿在丫鬟身上时,他便来了怒气。
如若是薄氏为他缝制的衣裳,他定然会将其珍藏起来,舍不得穿。
南清乐闻言,微微皱眉。须臾之后,她淡淡道就为这事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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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着血不回去上药包扎同我言说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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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乐烦死了薄氏带来的麻烦,她看向小薄氏道你相公都伤成了这样还不快扶着回去。我在屋内换衣,二弟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也不让人通报,我砸了他也是他活该,没什么好怨的。天那么冷,门大打开着,赶紧走,我还要穿衣,受了凉着了冷难不成你们照顾我
小薄氏觉得现在的凤浅浅凉薄的很,以往就是不喜她和凤廖,也不会这般刻薄说话。
她不怒反笑说有些人就是没良心连着生你养你的娘都不认了,也不知老天爷看不看的见,若是看的见,一道雷劈死了才好
南清乐听后脸一沉,这是在诅咒她早死。
小薄氏见南清乐吃瘪,心里畅快。
他看向凤廖道相公还跟这没良心的女人说什么跟我回去。
凤廖被砸了头,晕乎乎的。
站了一会说了话,整个人都虚了。
只能由着小薄氏扶着出了屋。
杨絮儿和凤毓来的时候,小薄氏扶着被打了头的凤廖出了清浅院。
当时的杨絮儿吃惊的拿帕子捂嘴道我的天
凤毓也皱了皱眉,随即问怎么回事
凤浅浅实在太过分了拿花瓶砸了我相公的头,不知错还没有悔改之意,直言我相公活该。
杨絮儿又是惊了下,吃惊的说浅浅砸的
这事我一定要去父亲那说道说道。这要是嫁了人,与自家相公拌嘴,一言不合就动手,岂不是得早当寡 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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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廖见小薄氏说过分了,忙道休得乱说。
你怎么还护着她她可没对你手下留情。
这事也怪不得凤浅浅,是凤廖自己跑进去唐突了人家,人家本能的拿花瓶来防卫。
故而凤廖没有理去父亲那告状。 何况父亲一向偏袒浅浅,最后被骂的还是他。
回吧你替我包扎下,上点药就行了。
杨絮儿看向凤毓,淡淡道你去替凤廖看看,别砸坏了脑子。
凤毓嘴角微抽,微颔首。
杨絮儿带着几个丫鬟进了清浅院,门口的丫鬟到没有拦着。
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杨絮儿是掌家人,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杨絮儿。
但是杨絮儿是个有礼的人,让丫鬟前去通报一声。
南清乐听闻杨絮儿来了,很是烦躁,但又不好不见。
南清乐出来见杨絮儿,却见杨絮儿身后是她院子里的丫鬟。
为首的丫鬟还是春荷,丫鬟们见了主子自是跪下求饶小姐,救救奴婢们。
南清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拧着眉道嫂嫂来所谓何事呢
这几个丫鬟在府上斗殴,差点闹出人命。我一问之下,才知是你清浅院内的人。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就带来让妹妹发落处置。
南清乐见这群殴的队伍里有春荷,那是凤浅浅的贴身丫鬟。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一并处置了。
既然是犯了事,那便全部贩卖给人牙子。
春荷一听要被卖掉,忙道小姐我是春荷啊我是伺候小姐的春荷啊
妹妹不问问起因吗
并不想知道,总归是一帮奴才,我事多也懒得问。嫂嫂做主便是
杨絮儿见凤浅浅直接转了身,准备进屋,立即道今日妹妹将新得的衣裳赏赐给了下人,此事妹妹也有责任。
南清乐闻言,转身看杨絮儿道如今我连随意赏赐下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妹妹是可以赏赐下人,可也得管束下人。
嫂嫂既这般说,我定会好好管教。
杨絮儿见凤浅浅脸色不太好,笑了笑道妹妹难道还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吗重点是这新得衣裳是谁做的。
什么意思
妹妹身边的春荷一听这衣裳是婆母给妹妹的,府上的人都知道婆母一向阔绰,给的东西自是价格不低,这春荷也是一时起了贪念,才叫了人想抢回去,这才闹了事。错在妹妹,丫鬟又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