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队员,向着西边撤退,向着西边撤退”
白雨荷虽然不知道齐辰为什么向西跑,但她本能的认为这是正确的,也立刻告诉自己的队员。
“别喊了”齐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那么多人跑过来,古兽一定会注意到,到时候它又会向西边追来”
“我不会丢下自己的队员,独自逃生的。”白雨荷语气坚定,“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跑。”
“不行”齐辰摇头拒绝,“你跑得太慢了。”
“我不习惯这么被人抱着。”白雨荷撇了撇嘴。
齐辰被气得,险些一口气跑岔了,心中大骂,你当老子喜欢抱你要不是奖金还没有落袋为安,早就把你扔地上了
还活着的队员们听到大小姐的指令,同时向着西边跑来。
果然,这也引起了古兽的注意,也向着西边追来。
齐辰匆忙的向后扫了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古兽,没好气的瞪了怀中的白雨荷,如果不是可惜那一百万奖金,恨不得主动把怀中的美人扔进古兽的嘴里,然后请古兽放了自己
两人很快就跑到了山脚下。
白雨荷看着光秃秃的峭壁,皱着眉头,“这也太陡峭了吧”
这峭壁就像是刚被刀劈开似的,表面光滑,连点泥土和供人蹬踩的地方都没有。
齐辰没有说话,直接将怀中妙人向后一甩,背着她就向山上攀爬。
光秃秃的岩石壁十分陡峭,只有一些很细的岩石缝可以少许的摩擦力,几处凸起的石块,也可以勉强用手抓。
白雨荷难以置信的看着齐辰仅仅只是抓着微微凸起的岩石就能把自己背上去,怕是最厉害的攀岩高手,也无法徒手爬上这么陡的山吧
只是她转而又是心中一叹,可惜自己的队员了。
这峭壁齐辰能爬上去,队员们能爬得上去吗
但她又不能怪齐辰带错路,毕竟是自己让那些队员们向着西边逃的
她在齐辰的背上,双手环抱着齐辰的脖子,两条修长的美腿更是紧紧缠绕在齐辰的腰间,本能的摆出了某部电影经典的造型,身体还因为下坠里,上下颤动着。
齐辰此时只感觉身后一片柔软,摩擦着后背还挺舒服
“你手都颤抖了,还能行吗”白雨荷问了一声,“可别没让古兽吃了,再摔死了。”
齐辰不能开口泄气,只能翻了个白眼,心道,不能行,还能再跳下去
他真想一脚把后背的累赘踢下去,但想想那一百万奖金,心中豪气一句,老子忍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宽阔平坦的山崖上。
齐辰只感觉手指都快失去知觉了,脚也因为长时间用力有些僵硬,这一个人爬山和背一个人爬山还真是不一样
他此时累得就像是一只死狗,四仰八叉的躺在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雨荷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崖边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不行,咱们要继续爬,它应该也会爬山”
已经快要追到山崖下的古兽似乎并没有放弃追捕的意思,反而朝着峭壁就跑了过来,分明有继续追赶的意思。
齐辰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爬不动了,真真的爬不动了。”
此时他跑了这么长的路,又徒手背个成年人爬山,脸红得就像是猪肝,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白雨荷跑到齐辰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想要把这个可怜的苦力拉起来继续干活。
但齐辰怎么都起不来
“快起来,再不起来咱们就完了”
“嗷呜”
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传来。
随后,山体开始轻微颤动,齐辰和白雨荷所在的这片山崖上方,不时有碎石跌落下来。
此时就算齐辰躺着也知道,那头古兽正在爬山。
而同样在爬山的队员们,不是滚落山崖下,就是被古兽吃掉,很是凄惨。
古兽锋利的钢爪牢牢的抓着峭壁,虽然速度不快,却也向上攀爬着。
很快,站在崖边的白雨荷竟然一步步向后退去。
而崖边,渐渐出现了一对钢矛,然后长满黑色长毛的脑门也出现了
一个恐怖的大脑袋慢慢从下方露了出来,铜铃般的眼睛,带着凶残之色看着她和齐辰,那感觉就像是看着两道美味的大餐。
白雨荷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同样陡峭的山壁,脸上露出决绝之色。
如果没有齐辰,她是绝对爬不上去的,但此时齐辰已经脱力,如今他们二人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对不起。”
她无奈的对齐辰说了一句,就走到了齐辰身旁安静的坐下。
仅仅一日,就两度经离生死边缘,哪怕她身经百战,看透生死,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悲凉。
“为什么说对不起”躺在地上的齐辰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问着。
“自然是把你也拖进这场危险当中。”
她这话说得没错。
最开始,齐辰本来是悠闲在为家里的寡妇鲤鱼找老公,是她让齐辰为他们带路,然后又充当森林向导,最后又变成了人畜杀手,现在更是要葬身怪兽的肚子里了
突然,白雨荷“扑通”一声,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什么情况”齐辰赶紧坐起上身,一脸发懵,“你该不会是装死吧难道装死怪兽就不吃你了”
他还伸手晃了晃白雨荷的身体。
但晃动了几下,白雨荷都没有苏醒的意思,他又伸手摸了摸鼻息,神情一变,竟然是真晕了。
“我也是佩服你了,真会晕,这晕得很有技术含量啊”
齐辰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如果现在自己也能晕过去就太好了,起码不用感受被野兽吃掉的疼痛了。
“轰”
古兽已经彻底爬上了悬崖。
它站在了齐辰的面前,昂着头,俯视着眼前这个渺小而又可怜的人类。
齐辰与它相比,还没有它的钢爪长呢。
而古兽那双红色的眼睛带着戏虐之色,仿佛要欣赏这猎物最后的挣扎。
但它很快就失望了,甚至眼中还出现少许的惊诧
因为齐辰竟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随后又做了个凶恶的鬼脸,就重新躺下了,口中还小声嘀咕着什么,似乎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