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觉得这个祁岁蓉很有嫌疑。
据他调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个祁岁蓉之前从未来过京城,更别说认识陈知许了。
她这次入京就很蹊跷,不仅直接住在文安伯府,甚至和陈知许形影不离。
这两人之间莫非有什么秘密
要换做以前,他是不在乎这些的,但是正如祁岁蓉想的那样,在贤王这里,陈知许知道他太多事了,一旦为他所用,那就别想轻易离开。
他这里又不是饭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和陈知许是什么关系”他冷声道“我劝你最好如实相告,否则,我就把你丢到酒缸里泡酒。”
祁岁蓉“”
不得不说,这个威胁确实很可怕
她当然会如实相告,她本来就没想瞒着贤王,她正想开口呢。
就被贤王打断了“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别编造出一些诸如互换身体之类的拙劣谎言。”
祁岁蓉“”
那让她怎么说
她垮下脸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贤王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她开口,脸色沉下来了,他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银针,示意祁岁蓉看“看到没有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语气很平淡,祁岁蓉都放松了一些,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银针”
贤王点点头,赞许的说“挺好,这不还没哑吗”
祁岁蓉“”
贤王又慢慢开口“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希望你能帮助我。”
祁岁蓉看着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十分强烈,不是来自第六感,而是来自她对贤王这个狗比的了解
贤王站起身,慢慢走到祁岁蓉跟前,看她一眼,直把祁岁蓉给看的胆战心惊。
他又慢慢踱步,来到祁岁蓉身后。
祁岁蓉的双手被反剪着绑在椅子靠背后,贤王就站在她身后,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一个微凉的手指划了划。
她顿时汗毛直属,吓坏了。
贤王的手指在她的手指上勾了勾,然后说“美人指,不错,就是可惜了。”
他拿出银针,用反面戳了戳祁岁蓉的手指,说“不知道插入这支银针后,美人指还能不能看了。”
“听说,”
他弯腰,凑到祁岁蓉的耳边,低声说道“十指连心,所以在前朝,有一种酷刑,就是在人的手指上扎针,听说很痛,我至今还没有见过呢,就拿你来试一试,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你说好不好”
说着,还故意那针尖,在祁岁蓉的手指上扎了一下。
祁岁蓉浑身一抖,啊的叫了一声,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
“王爷,有话好好说啊”
祁岁蓉颤抖着开口道“这种事,还是别了吧,免得累着你了,是不是”
这满嘴废话的性子,别说,还真跟陈大小姐有点像。
和刚回来的这个陈知许相比,其实还是这个祁岁蓉更像他认识的陈大小姐一点。
难道
他神情严肃的看着祁岁蓉,之前冒充陈知许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他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银针放在桌上,看着祁岁蓉“我耐心有限,你可以说了。”
祁岁蓉红着眼眶,委屈的开口说“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贤王冷着脸“我耐心有限。”
祁岁蓉立即道“好的,我这就说”
王爷“”
完了,更像了。
如果是这家伙冒充的陈知许的话,那他
罢了,他也没想好要怎么收拾她。
祁岁蓉紧张的开口,声音小小的“是这样的,半年前,我家里的长辈找地主老爷办事”
她说一句,就看一眼贤王,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只要他脸色一个不对劲,就立马闭嘴
贤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示意她赶紧说完,别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他耐心有限
祁岁蓉就接下去说“他们把我送到了地主家里,让我给他做妾,我不愿意,就想办法逃跑了,然后逃亡的路上,遇到了暴雨,我在一个神庙里躲雨,遇到了同样逃难避雨的陈家小姐,我们两人在神庙里过了一夜”
贤王面无表情的接口道“然后第二日,一觉醒来,你们变成了对方,顶着对方的身份,在对方的家族里过了半年,前几日才终于换回来,是不是”
祁岁蓉嘴巴微张,看着贤王“没错啊,原来你知道啊”
贤王“”
祁岁蓉委屈的说“我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也不懂,结果王爷还让我去对付靖宁侯府,还让我去黔州对付王家,最后竟然还让我去接近钱川,我都不认识他们,我真的太难了。”
贤王看着她,不置可否。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互换身体只是谎言的话,那么陈知许竟然连这些都告诉这个祁岁蓉了
那这两人都不能留了。
“不过王爷放心,”
祁岁蓉话音一转,十分狗腿的示好“这些事我只告诉了陈小姐大概,并没有详细与她说,红袖楼的事,以及王家黔州,还有钱川的事,我都没有跟她说的,她只知道这些事与我有关,但是具体的内容她并不清楚,所以王爷您可以放心,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啊”
这些事之所以没有告诉陈知许,也是为了她好,知道太多真的不安全
贤王微微一笑,说“好,我相信你。”
祁岁蓉睁大眼睛“真的吗”
这么顺利
怎么跟做梦一样
真的相信她的话了吗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祁岁蓉期待的问。
贤王依旧微笑着,说“你忘了你在排队了吗今天轮到你了,下去好好准备吧”
祁岁蓉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僵。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个,王爷啊,这个还作数吗”
贤王脸上的笑容一收,说变脸就变脸,表情冷冰冰的“哦你想反悔”
祁岁蓉立即摇头“不没有我很乐意这是我的荣幸啊王爷我马上去准备”
贤王“哼。”
祁岁蓉“”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