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他们二人,一下子给了我一锭银子,买了我全部的冰糖葫芦,我那会财迷心窍,也没有想到他们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若是早知道,说什么我都不会卖给他们的。”昨日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说着,痛心疾首地指着站在旁边的凤倾华二人。
“传下一位证人”
“县老爷,昨日我亲眼瞧见,这二人扛着一靶子的冰糖葫芦进了周家的大门,过了会先是这高个子的男子出来,那矮个子的是后面出来的,动作鬼鬼祟祟的,肯定是看上了周家的富贵,想要趁机踩点,晚上去盗取周家的财物”
随着那一个个的人证将自己知晓的事情说出来,高台上的县老爷看着凤倾华二人的眼神中都带着看犯人的笃定。
凤倾华偷偷对着一旁的战北霄道“这穷乡僻壤的县衙怎么好像比宗人府还威风些,咱们要是说不清楚,他会不会对咱们用刑”
凤倾华这会都有些无语了,她当时不过就是临时起意买的冰糖葫芦,又因为好奇进了周家看看情况,谁知道就成了嫌疑人。
战北霄站在那里,整个人带着强大的气场,听到凤倾华的话,冷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非要去周家,就该让你吃点苦头。”
凤倾华听着战北霄说着这么事不关己的话,愤愤道“我要是真被当成凶手,那你就是帮凶,我下地狱也得拉着你。”
“啪”地一声,惊堂木一声巨响,刺耳得凤倾华捂住了耳朵。
高堂之上,县太爷厉喝道“不准交头接耳身子都给我站直”
凤倾华蔫蔫地站着,继续听着那些指控,直到那些证人都已经说完之后,那县太爷这才眯着眼开口道“大胆刁民,还不速速认罪以免受皮肉之苦”
凤倾华这才惊讶地道“大人,草民不知到底所犯何罪。”
“不知这些人都只认你当时鬼鬼祟祟进入周家又故意问起周家的事情,之后周家便发生了火灾,你竟然还敢说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整整三条人命,岂能由你们狡辩”县太爷怒喝道。
凤倾华闻言却是蹙眉“三条人命不是说周家上下所有人都被烧死了吗怎么只有三条”
“三条你还嫌不够吗”县太爷怒瞪着凤倾华“周家夫妇连同小厮一共三人,全都丧命于你手,证据确凿”
“等等,证据确凿”凤倾华好笑道“大人,可是谁亲眼看见我们放了火,还是有人看见我们半夜进了周家,这些不过都是您的猜测而已。”
“猜测若你们是无辜的,为何要乔装成卖糖葫芦的,众所周知,周老爷自从女儿失踪之后便会经常买糖葫芦,你们就是为了进入周家踩点,否则,正常人怎么会买那么多王阿婆也已经亲口指认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曾经去打听过周家的事情,若不是有问题,你解释一下,为何你们要对周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县太爷厉声道。
凤倾华嘴角抽了抽,这些事情加在一起,似乎她的嫌疑真的很大,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可是小地方就是这样,周家出事之前,就只有他们二人最有嫌疑,若是不能找到真凶,那凤倾华可就跑不了了。
凤倾华仔细想了想,开口道“敢问大人,这三人的死因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被你们二人烧死的”县太爷理所应当地道。
凤倾华诧异“大人,难道尸体你们没有查验过吗”
“查什么查,都已经被烧成干尸了,面目全非,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摆明了是你们想要毁尸灭迹。”
凤倾华不赞同地道“大人,且不说如果我们是为了盗取财物,放火容易将原本睡熟的人惊醒,就算是我们放火,那受害人是活生生的人,醒来发现火势应该会呼救或者挣扎吧,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就是你们罪犯的狡猾之处,就为了在此刻狡辩”县太爷冷哼道。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既然放了火,那第一时间应该是马上离开伴山镇,怎么可能还能让你们来抓”
县太爷听到这里胡子跳了跳,思索道“那是因为你们笃定,觉得查不到你们,却不知道天网恢恢,本老爷心细如发,立即派人将你们捉拿”
凤倾华听得额头青筋暴跳,这个县太爷,简直就是个草包,那么多的漏洞给他指出来,竟然还是这般固执己见,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这罪名往他们身上扣了。
凤倾华看向战北霄,小声道“你要不要说句话,这人可能是想要强行让我们认罪。”
战北霄冷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冷冷地冲她甩下一句“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赶紧把事情给本王了结”
凤倾华嘴角微抽“半盏茶,你当我是神啊,我现在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他压根就不听我的。”
然而,战北霄却是背着手站在那,一副跟他无关的模样。
凤倾华无语,只得快刀斩乱麻,闭了闭眼,猛地指着坐在上面的县太爷破口大骂“你算什么青天大老爷,简直就是个草包,废物,连个凶手都找不出来就想找人顶罪,你是看我们是外乡人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没有证据胡乱宣判,你信不信你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全家长痔疮。”
凤倾华骂的狠又毒,气的县太爷整张脸都青了,颤抖着手指着凤倾华“你,你,你这个大胆狂徒,我,我”
话还没说完,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在一旁的师爷见状急的奔上前去对着他一阵猛摇。
两边的衙役警惕地盯着凤倾华二人,面目危机,仿佛刚刚是行刺了他们县太爷一样。
凤倾华无语地道“掐人中。”
那师爷连忙照着做,然而掐了几下都不管用。
凤倾华直接上前,直接对着县太爷的人中猛地一下,重的将指甲都陷了进去,破了皮,渗出点血水来,这才将人弄醒。
县太爷捂着胸口,一睁眼就瞧见了没有站在台下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凤倾华,整个人就是一个提气,正要说点什么,就被凤倾华打断。
“大人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你,你上来做什么,给我滚下去”县太爷气的跳脚。
凤倾华道“下面离得太远,免得县老爷你大声说话又晕过去了,这样的距离方便交流。”
“还有什么好交流的,你分明就是凶手”
“大人,按照规矩,就算你要定我的罪,也应该将尸体抬上来,请仵作当场查验,确定死因才能定我的罪。”凤倾华道。
“你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这个死因这么明显,还需要验什么”
“大人,刚刚我骂您的那些话,其实也都不是我要骂的,而是从伴山镇的一些村民口中听来的,他们说你,是非不分,连案子都不会破,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无是处,除了屈打成招之外根本没有半点查案的本事,难不成,你就真的甘心被人明里暗里这么说着”凤倾华神情怜悯地看着他。
“胡说,本老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县太爷怒气冲冲地道“这些个刁民既然这样,本老爷就让他们看看,本老爷有多厉害来人,请仵作,还有那三具尸体,来个当场验尸”
很快,三具尸体就被抬了上来,一名衙役禀告道“老爷,仵作去帮人接生去了,可能还得等等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