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克拉肯离开塔伯刹,开始逃亡之旅的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中。
肯齐表情愉悦的推开了木制房门,他伸了一个懒腰,又将衣服精准地扔到了旁边的挂钩上。
肯奇悠闲的走入透露着古朴与奢华的房间,在一张雕刻的各种奇人异兽的木床上,美丽的女子衣衫半解,正埋怨的看着自己的情人。
而在木床边,这折断四肢的卡尔已经奄奄一息,不过可以确定除了克拉肯造成的伤害之外,他身上又多了不少新伤口。
而且看这位前队长表情呆滞双目空洞,看来刚才是经历了一番非人的折磨。
“咂咂,你对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做了什么,他怎么一脸人间不值得。”
那女人听了这话可爱的嘟了嘟嘴,对着人类的创造者撒娇,然后朝着前队长的方向挥了挥手。
阴影中出现了两只干枯的手臂,把这遍体鳞伤的可怜虫拖的出去。
“哎呦,哪有啊”
“我也只不过就是根据你的要求,对他做了一点小实验嘛”
肯奇挑了挑眉,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到了床边,毫无征兆的一个起跳,毫不怜香惜玉地压在了女人身上。
“啊,呜呜呜,你弄疼我了。”美女愤愤推开身上的肯奇,然后用敏捷的钻进了他怀里。
“亲爱的梦主大人,织梦教的信仰者,不值你是用什么方式进行的检查,可以教一下小弟我吗”
说着肯齐加大了手臂的力量,故意挤着情人的身体,让她又是一阵娇喘。
“好了,好了,我错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神之子,他体内虽然有那位的力量不过很微弱,勉勉强强算个眷顾者吧。”
肯齐知道自己情人所说情况还是很容易检查的,大概率是她从卡尔身上割了几片肉尝了尝。
也就像科莱恩的先祖但丁所说的那样,所有的力量获取都来源于吃。
梦主吃了一点,自然也就清楚了卡尔体内,到底有没有属于神明的力量。
不过肯齐并没有放过她,一口咬在梦主的玉颈上,手指也攀上了那不可描述的球状物大力揉搓着。
“嗯哼,又因为我宠你就在这胡作非为,我不是说了吗”
“不准吃人”
梦主脸蛋红红的,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过了一会肯齐松开了嘴。
她也就顺势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摇晃着头,对着情人撒娇。
“是呀,我可是一直遵守着您定下的规矩呢”
“我哪里有吃了他嘛”
“我只不过是在征得他同意之后,从他身上割下了一点,进行了小小的实验嘛”
“更况且你当初立下这规矩的原因是,所有的人都属于你的儿子,而现在这家伙已经成为那位神明的奴隶了,应该不能算人了吧”
肯齐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看上去准备小憩一会儿。
梦主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偎着身旁的男人,感受着他的呼吸以及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黄昏降临,夜晚也拉开了序幕,与此同时克拉肯也已经对上了巨斩。
“你知道吗,我的弟弟真的很厉害”肯奇一脸惬意地说道。
那恶毒的女人挑了挑眉毛,她不明白肯奇为什么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是克拉肯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人类的创造者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伸手在上方抹过,原本的天花板消失不见,露出了外面夜的星辰。
“你看呀那里有着希望。”肯齐指着那满天星光,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这时原本关闭的房门不知为何突然打开了微小的缝隙,一阵夜风从中钻了进来。
晚风拂过梦主光滑的肌肤,环绕着肯齐的周身,最终吹过一盏烛台时完全消失了。
不过房间里已经安置了电灯,这烛台作用甚微,看上去是用来装饰的。
不过奇怪的是,原本登台上四根蜡烛,只有一根蜡烛上有跳动的火光。
现在晚风吹过,非但没将它扑灭,还吹燃了另外的三根。
如果有旁人过来观看,一定会惊讶这蜡烛的奇妙,四根蜡烛被点燃后,竟然呈现着四种颜色。
最左侧的如同点燃的氢气发着淡蓝的微光,旁边另一盏则是青色,然后是非常浓的红色,最后是大地的黄色。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第四跟的烛芯处,有细小的火焰分支透露着梦幻的紫色。
肯齐抬起身支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烛台,四盏跳动的火焰在他眼中形成倒影。
在天青色火焰的中心,一个穿着华贵礼服的男人站在高台上,而在他脚下有无数窜动的人头。
而在更远处,则是一片碧波荡漾,可以看出来他们在一个大湖附近。
但诡异的是,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古怪的墨绿色,就仿佛这不是一湖水,而是一滩毒药。
在大湖的中心,一尊古怪的雕像昂然伫立,雕像的棱角分明,不同的部位还使用了不同的原材料。
那独特的质感让没人能说出来,这究竟是用什么雕刻的,也没人知道其究竟是不是人雕刻的产物。
雕像那黄色的衣服下,无数的眼睛点缀在果冻质感的身体中,数根触手从黄色斗篷的破碎出深处,在半空扭曲到了一起。
这里正是当年的圣湖裴冷翠,也是今日大陆上赫赫有名的禁地泯池。
此刻这大陆最大的湖畔竟然被人包围了,周围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
不过他们中不少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甚至有鲜血还在从伤口中涌出。
在这些可怜之人后面,是一群装到牙齿了的战士,以及两位数的机械战甲。
这些可怜的俘虏、奴隶们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不明白,远处那可怕的统治者带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什么
不过看着眼前墨绿的湖水,再加上身后不断推着他们前进的士兵,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可抑制的涌上了心头。
那身着礼服的男人仰望天空,他直直地盯着远方的一个星座,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年但丁以及那场战争死去之人的血肉,换来您的力量到达这世界,今日就让我继承着力量吧”
说这话跟男人扬了扬手,在哭喊与利刃割开肌肤组成的交响曲中,大量的奴隶被推进了剧毒的湖水之中。
伴随这残暴的行为,禁湖中的雕像却绽放了温和的光芒,这光芒愈发明亮,最终就如同是太阳在湖中升起。
所有的画面连带着这原始残暴的罪行,也一并被光芒掩盖了。
接着第三朵红色的火焰中,画面则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大地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生机。
不过也难免,因为当视线上移时,就会发现一个巨大的隆起,红色的岩浆自火山口流出,毫不留情地焚烧着大地。
再加上天边那炙烈的阳光,以及毫无营养物质的火山灰,结合起来造成这片生命禁区。
不过此刻在火山口出现了大群人类,为首的是一个火红的直立蜥蜴,他左边是一位衣着暴露脸上画着各色图腾的女子。
一边同样是一个长相秀丽的美人,不过她身上塞尔公国的贵族战甲彰显了她的身份。
“王子,今天之后,你便可以获得那属于无限过往的力量。”
“到时,获得力量的你再加上我的指导,我们一定可以返回塞尔公国,创造属于我们的时代。”
一个身上有明显巫师特征的老头走了出来,毫不吝啬的奉承着这位科莱恩家族的弃子,同时还不忘再强调一遍自己的作用。
红色的蜥蜴撇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抓起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把他扔进了火山口。
那老人没想到伊瓦尔这一行为,但他好歹也是土着中有名的强者。
在向下坠落的过程中,老家伙以惊人的语速念出了大量恶毒的咒语。
大团的黑雾从他体内升腾出来,减缓了下落的速度,甚至有上升的趋势。
如果这老人还没来得及大声控诉王子的恶行,一把刻画着铭文的标枪刺穿了他的胸膛,并将他带入了岩浆之中。
见此情况,红色的巨蜥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高举双手,对着火山口跪拜下去。
其余人见到他的动作,都效仿着对火山表达崇拜。
接着大量祭品推入火山口,一些与男巫相同打扮的老人被推了出来,他们或自愿或被迫的诵读着咒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地开始轻微的震动,火山口边缘的一些碎石掉落其中,激起一团又一团岩浆浪花。
“吼”终于随着一声震惊天地的怒吼,一个巨大的红色身影从火山口冲出。
很难想象有生物能在岩浆中存活,而如果可以存活,那也间接的证明了其实力之强。
从火山口中冲出来的生物,外形看上去是一只直立的山羊,不过它两肩的宽度几乎与身高相等,给人有种极度强壮的感觉。
壮硕的身体上遍布着红色的绒毛,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绒毛上还在往下流淌着岩浆。
红色的液体落到地表上,立马就烧出来了一个小洞,这既证明了岩浆的威力,也象征着眼前这家伙的实力。
山羊活动着脖子,伴随着活动的两支弯曲黑色大角无比慎人,血红色的双瞳盯着面前与他颜色相仿的蜥蜴。
“外来人,我是火之祭司选择的继承人,你想要”
山羊的话还没有说完,塞尔公国的皇子伊瓦尔一拳重击大地,火山口周围的岩石坍塌。
而山羊那粗壮的体型,也决定了敏捷度注定是他的短板。
虽然这大家奋力反抗,但依旧与周围其他绝望的巫师一起掉回了岩浆中。
可怜的巫师们接触岩浆的瞬间就气化了,而山羊却毫发无伤,他捶打着山壁表达着愤怒。
下一刻科莱恩家族的弃子毫不退缩的跳入了岩浆中,两个大家伙立马缠斗在了一起。
最终他们一起沉入火山的深处,哪里是没有光芒照耀到的熔岩深渊。
至于最后的火焰,就是被挂在柱子上已经着地了的克拉肯,周围的铁器古怪的融化,并自主移动把他武装成铁罐头的画面。
与肯奇不同,梦主正略带期待看着蓝色的火焰。
那里一个由人、章鱼和巨龙混合而成的半神,正在周围数只巨兽征战。
是的,这幅画面中的内容出现在无限的过去,那时候人类的文明还没有诞生,肯齐也还只是无数神子中的一员。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火焰中的故事却已经定格,因为光芒熔、岩和梦境的重重阻碍,让他们无法知道故事的内容。
不过肯齐也没有着急,毕竟作为这片世界唯一真正活着的半神,时间对于他而言太廉价了。
梦主也是欣赏着自己爱人征战的身影,如痴如醉,不经意间已经东方吐白。
伴随着第一缕阳光化为撕破黑暗的利箭射向大地,火焰中的画面也发生了变化。
肯奇这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蓝色的战旗,火焰中的画面也不再是旧时战斗的身影,而是他拿着旗帜慵懒的躺在床上。
第二幅画面光芒终于退去,哈斯塔手持天青色的战旗站在军队面前,傲然望向远方。
火山突然剧烈爆发,大地龟裂出一条条深沟,一个火红的身影从岩浆中跳出。
弃子将巨大的山羊头摔在了地上,他另一只手高举属于火之祭祀的旗帜。
而陷入梦境中的克拉肯站在在荒漠绿州中,双手握着一把迸发着强大生命力的旗帜。
但特殊的是,从他腰间往上又长出来一个虚幻的身影,虚影朝另一个方向持着一把淡紫色的旗帜。
“看来你最看好的小家伙落后了,属于大地的旗帜可不在玛夏”
肯奇挥了挥手,烛光跳动其中的画面也消失了。
“不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况且还有很多事没有准备好,我期待着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