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符咋看着不像呢,摸着软软的,真能保平安吗”
咳
没想到前世的对话,如今再一次出现。那时候荀柏言也不懂,两人为这个奇怪的盒子研究了整晚。
“它跟别的安全符是不太一样,特别薄,特别软,且弹性十足,能伸能缩,至于有什么用,好像是镇精用的吧。”
“妖精”
“应该是的吧。”
荀柏言咳嗽几声,简直不敢相信这种鬼话出自自己口中。
“害,那就说的过去了,南粤人都迷信这套,在我们老家也经常烧香祭祖的,有的家中安全符特别多,好像叫镇宅道家符,据说可以消灾避难,驱除不祥,不过一般都是贴在大门上,这种放在床头的,且长这副模样的安全符我还是头一次见。”
黄漫娇挪了挪身子,准备撕开一探究竟。
“我倒是想看看这安全符到底长什么样。”
“别别别,师傅千万别撕。”荀柏言一急之下,在起身的过程中,浴巾掉了。
“你干什么赶紧把浴巾裹好,躺回被子中去。”
黄漫娇的反应超出了想象,一秒内完成了放下安全符,双手捂脸以及躲进被子等一系列操作。
看来几年炫舞没白玩。
见荀柏言重新坐好后,黄漫娇才缓缓探出个小脑袋“为什么不能撕”
“你傻呀,撕开了就不灵了,不然人家包装那么严实干嘛,你看上面明码标价是三十块一盒,很贵的。”
荀柏言心想,一般酒店都是杂牌子,这里用的是杜蕾斯,看来以后自己的酒店也该换换品牌了。
进货价贵是贵了点,但同样可以把价格标高。
这人要是急了,别说三十块钱,三百块钱都不是事。
“一张符这么贵。”
荀柏言越解释,黄漫娇越好奇。于是重新拿起,放在眼前细细观摩。
看到最后,黄漫娇脸渐渐红了。
“我去。”
黄漫娇再次躲进被子中,再也不敢露头。
荀柏言一开始捂着嘴,奈何实在忍不住。
“笑笑笑,笑你个头。”黄漫娇忽然起身坐起,将枕头朝荀柏言砸去。
在起身的过程中,被子恰巧卡了一下浴巾,浴巾飘然而下。
荀柏言就这样两眼痴痴地望着,一脸严肃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瞬间坐直,脖子伸长。
黄漫娇在被子中重新系好浴巾,伸头道“把枕头给我,我要睡觉了。”
“你丢过来的,自己来拿呀。”
荀柏言得意的拍了拍怀中的枕头。
这次,黄漫娇没有理他,只是把头再次藏好。
没一会,被子中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不会吧,哭了
荀柏言连滚带爬的将枕头伸过去,柔声道“师傅,你哭了”
黄漫娇没有理会,但荀柏言听得真切,确实是抽泣声。
“师傅,是我错了,你别哭了,枕头还你。”
荀柏言隔着被子拍了拍黄漫娇,将枕头轻轻放在她床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荀柏言只记得吸了三四根烟。
“你欺负我。”
黄漫娇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抱着枕头。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荀柏言真诚道歉。
“你欺负我。”
黄漫娇再次重复一遍。
此时的荀柏言真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这恋情还没开始,自己就得意忘形,又不是情侣,这种调戏确实过了头。
“要不,我换间房吧。”
“不用了,我睡了。”
黄漫娇没有再用被子捂着脸,而是像平常一样,安安静静地躺着。
此时的黄漫娇早就做了决定,她一个女孩子,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荀柏言的。既然他有意无意调戏自己,万一把控不住,任其发展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本以为荀柏言长得还行,人也聪明,特别是对黄彤嘉的事上,表现的很仗义。
可从今晚的表现来看,处处调戏,极其不尊重人,跟当时保护黄彤嘉的完全是另一个人,既然黄彤嘉的名节重要,那么自己的一样重要。
披着友善的皮,骨子里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她也装睡,只要
果然,没过多久,荀柏言起身静悄悄走到黄漫娇床头,他渐渐蹬下身子。
一只颤抖的手停留在黄漫娇脸上半刻,又转向她的三千青丝,也仅仅是摸了一下头发。
眼前这个男人,太轻浮了。
黄漫娇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被子里,她右手紧握拳头,左手的魅族手机屏上早已按好了110三个阿拉伯数字。
荀柏言只需再有动作,立即报警。
然而过去很长时间,荀柏言什么也没做,只是深情地看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嘴里还哼着周杰伦的歌曲,那是她最喜欢的回到过去。
想回到过去
试着抱你在怀里
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想看你看的世界
想在你梦的画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
试着让故事继续
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周杰伦的摇篮曲么还蛮好听的。
黄漫娇听着感觉很温馨,可哼着哼着,荀柏言屁股往床上一挪,居然就躺在黄漫娇身边。
可别呀。
刚有点好感,怎么还跑上床了。黄漫娇手指放在手机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按下。
好在这家伙还会先帮她把被子盖好,自己才慢慢躺在被子外边,一动不动,担心身体碰到惊醒她。
没一会,轻柔的哼曲停了,转而换成沉沉地呼噜声。
这次,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黄漫娇小心翼翼坐起,看着荀柏言如个孩子般蜷缩在自己旁边。
“其实也挺好看的。”
黄漫娇放下左手的手机,轻轻挪出一个角,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摸了摸荀柏言的头,不知不觉,她也睡了过去。
太阳带着炽热的光芒从地球背面绕了一圈后又回来了,东方第一抹阳光透过海面直射而来。
大概中午11点,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荀柏言眼上,荀柏言只觉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压在他的手臂上。
睁眼一看,才发现枕在手臂上的是黄漫娇。
“卧槽,断片了。不是睡在被子外面么,怎么睡进去了”
荀柏言想不留痕迹的重新回到自己床上,谁知道手臂一动,黄漫娇两只眼正在盯着光着膀子的荀柏言。
随即掀起被子一看,浴巾呢
啊啊啊啊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晚上厕所回来时躺错床了。我发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
荀柏言确实没印象,明明自己睡在被子外的,莫非夜间冷了,睡着的身子还会自个朝暖窝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