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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A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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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明茶紧张不已“你怕什么我又不能怎么样。”

    沈淮与抓住关键词, 垂眼,反问“你想怎么样”

    房间中仍旧氤氲着一层薄薄水雾气,洗发水瓶身上的水沿着滴下来, 落在洁净的蓝色地板上。

    滴答,啪啦。

    沈淮与的头发被水彻底打湿, 他肌肤白,被热气一熏,泛着淡淡绯红。尤其是锁骨和腰腹上,或许是用力擦过,红痕更深。

    浴巾并不小,只是他身材过大, 才显得浴巾有些短,从他腰腹上开始遮掩, 只能遮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杜明茶视线下移,从分明的腹肌上到可疑到无法忽视的凸起再移到地板上。

    她终于知道了重物坠地的声音从何而来。

    原本有一个防止摔倒、供人扶着的立柱, 现如今正躺在地上。

    杜明茶懵了。

    她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处境有多么尴尬。

    在沈淮与眼中,说不定,她就是一个突然误闯浴室的家伙啊

    杜明茶冷静两秒“你听我解释。”

    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渣男发言

    沈淮与镇定自若“你说。”

    他低头将浴巾裹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显然正在隐忍。

    杜明茶眼观鼻鼻观心,兢兢业业, 克己守礼,不去逾矩看他的身体。

    “乐乐和我说他妈妈喝多了在房间里吐,要我过来看看, ”杜明茶一口气说完,“我真不是故意来窥探您老人家玉体的,对不起。”

    她自觉一番话说的温和谦卑, 沈淮与没有动“能麻烦你将睡衣送进来吗”

    小事一桩。

    杜明茶立刻转身去拿睡衣,踮着脚过来,给他递进去。

    全程不敢抬头看,只盯着沈淮与的脚和腿。

    果然。

    这个男人的脚好大,腿也好长,青筋凸出好明显,一定是护士站小姐姐们喜欢扎的那种血管

    看上去好好摸。

    有种隐而不发的性感,像端坐在神台上的神明,诱惑着人想要去亵渎他、弄脏他。

    这睡衣倒是合身,沈淮与穿上,没过膝盖。

    从雾气蒙蒙中的浴室中出来,沈淮与按了按太阳穴,才去看杜明茶。

    她穿了条浅米色的毛衣,米白色的裤子,同色的鞋。

    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个学生模样,年纪还小,懵懵懂懂,没有半点提防。

    如此信任他,信任他不会将她怎么着。

    沈淮与眼睛和往常有些不同,酒精令他自控力下降,勾动着心底潜藏已久的欲望。

    蠢蠢欲动。

    “乐乐呢”沈淮与问,“去哪儿了”

    杜明茶愣了一下,转身出主卧,只见房间门关着,空无一人。

    顾乐乐跑了,连房卡都没拿。

    说到底,顾乐乐还是个孩子,杜明茶心里一紧张“我马上去找。”

    “不用,”沈淮与跟出来,他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她坐下,“别担心,就算是你走丢了,乐乐也丢不了。”

    也不知这孩子像谁。

    杜明茶却小步小步挪着步子,想要离开“那您慢慢休息,我先回去了。”

    “回来坐着,”沈淮与面色冷静,“有些话我还没说完。”

    杜明茶说“要不咱们等明天”

    “明天就不好说了,”沈淮与说,“别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坐下。”

    他表情过于严厉,令杜明茶有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糟了。

    淮老师是不是比较传统保守的那种

    就像列女传中提到的那样,有个女子在溪边洗脚,被猎户看到,回家后,她父亲就砍掉了她的脚。

    那

    淮老师难道要挥刀自宫不成

    胡思乱想中,杜明茶听到沈淮与沉声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人。”

    杜明茶好心纠正“确切来说,第一个看到你身体的人应该是替你接生的医生。”

    沈淮与双手合拢,放在膝上“我是指成年后。”

    “那也不一定,”杜明茶说,“你成年后肯定也体检过”

    沈淮与淡淡“再杠就弄哭你。”

    杜明茶“”

    她伸手在嘴巴上比了个小小叉号,表示暂时封印,听他继续说。

    “我这个人很传统、保守,”沈淮与正襟危坐,缓慢地说,“今天这件事,让我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杜明茶能够深刻地理解到他地不容易,此刻看他一副严肃的模样,忍不住替他悄悄心疼几秒。

    视线中,沈淮与正在给自己倒水。

    不清楚是不是还沉浸在被她看了个精光的“悲痛”中,他完全没有看杜明茶。

    杜明茶能理解。

    换个角度,假如洗澡时被人看光光的人是她,现在已经开始暴怒了。

    杜明茶心中恻隐,绞尽脑汁地安慰他“淮老师,您看开一点,至少您身材好。还记得先前美队事件吗您这次和他差不多,就算是社会性死亡,也是喜丧”

    水从杯子里溢出来,沈淮与猛然抬头看她“你还看过不少”

    杜明茶提醒“水,您倒多了,水从杯子里流出来了”

    沈淮与一言不发,将小巧的瓷壶放在桌子上,抽纸巾,去擦拭桌子上溢出来的水。

    杜明茶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纸巾丢掉,顿时悟了。

    难道十分传统保守的淮老师喜欢那种单纯无知的女性

    喜欢那种就算是到了坦诚相见也会惊讶地指着他说“咦哥哥您怎么多了一块肉”“咦咦咦哥哥您的肉怎么变大了”的这种小白兔类型的妹子

    那可真是

    完全是她的对立面。

    杜明茶虽然实战经验为零,但在舍友、网络的熏陶下,理论知识储备堪称学富五车。

    她犹豫着,悄悄调整坐姿。

    “没看过什么,”杜明茶矜持优雅地开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是稍微看了些写真图而已,你们男人也会看女孩子的写真吧”

    沈淮与唔一声“我没看过。”

    杜明茶“再杠我就弄哭您。”

    沈淮与没有碰那杯漫溢出来的杯子,微微后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好,那我们继续聊聊赔偿的事情。”

    杜明茶犹如听到一声惊雷“赔偿”

    “平白无故被你看了身体,”沈淮与冷静说,“你考虑过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么”

    杜明茶“”

    那倒没有。

    她惦记着自己银行卡里的小钱钱,有些肉疼“淮老师,您应该明白,我囊中极其羞涩。”

    “我知道,”沈淮与叹气,“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杜明茶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您超”

    “要换其他人,”沈淮与慢悠悠地说,“指不定就放过你了。”

    杜明茶“”

    淦。

    “不到一个月就该过年了,”沈淮与安静看她,“我一个人在家,要不要来我家吃年夜饭”

    杜明茶“”

    “不愿意就算了,”沈淮与垂眸,苦笑一声,低叹,“我就知道,你不过是玩”

    “去去去,”杜明茶见不得他流露出这幅神情,斩钉截铁,“我一定去”

    她可长教训了。

    今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默念着冲动是魔鬼的杜明茶捂着小心脏离开套房,沈淮与在窗边站了一阵,才给宋乘轩打电话,让他把顾乐乐带上来。

    顾乐乐很快被拎上来,一瞧见沈淮与,立刻心虚地笑“淮与,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呀。”

    “为我着想也不能将她往我房间带,”沈淮与坐在沙发上,胳膊肘触着膝盖,放低身体看他,平静地问,“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乐乐挺直胸膛,言之凿凿“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沈淮与说“明茶还在读书,她还小。”

    顾乐乐说“得了吧,你要是觉着她还小干嘛还看上人家。一天恨不得看人家八百遍现在和我说嫌人小”

    沈淮与坐正“再说作业就加倍。”

    顾乐乐哼了一声,委委屈屈捂嘴巴。

    “下次别做这种事,”沈淮与不轻不重敲了下他的小脑袋壳,“去洗澡,小狗崽子。”

    为庆祝邓老先生祛病的晚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邓斯玉在不久后过来,低着头,脸上补了厚厚的粉,妆容比来时要重很多。

    杜明茶眼尖,瞧见她裙子上有一处污垢。

    就像被人自后踢了一脚。

    后来邓老先生无意间听闻沈二爷也在,忙拉着杜明茶的手,要带她去看看未来的干爹。

    可惜没有成功,侍应生说沈二爷喝醉、回房休息了。

    邓老先生心下不安宁,打电话过去,听到对方浓浓醉音后才作罢。

    杜明茶主动安慰“命里有时终须有,您别强求。”

    “这个干爹你得认啊,”邓老先生神神秘秘地说,“我特意请大师算过,他说你这辈子一定会叫二爷爸爸,你命里有这个爸。”

    杜明茶“嗯。”

    做生意的、上年纪的人都迷信,邓老先生算是双重buff叠加,迷信最中之最。

    “您还算过什么”杜明茶好奇地问,“有那么灵吗”

    “当然灵了,”邓老先生在她的搀扶下上车,“我还替你算了算,大师说你这辈子前面有片苦水,淌过去就全是甜。”

    说到这里,隔着窗子,邓老先生看到沈少寒。

    他没有上前,只遥遥站着,若有所思。

    视线始终在杜明茶身上。

    邓老先生顿了顿,强调“你放心,有二爷做靠山,你以后吃不了苦。”

    “就那个沈少寒,”邓老先生着重开口,“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有他叫你姑姑的时候。”

    杜明茶在红旗下长大,沐浴着社会主义的阳光,不信这些鬼神命运之谈,只笑笑,不置可否。

    不用再去医院后,杜明茶也没能松懈。

    随着春晚日期越来越贴近,她们的排练也越来越紧张

    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校艺术团的人换下去了。

    说到底,这个节目面向人群不再是学校,而是更为广阔的大众。选拔机制也更加严格,长时间的排练让人有些受不住了,有些因为脚伤,也不得不退出。

    比如姜舒华。

    她那天只是崴脚,虽然有膏药及时治疗,但身体坚持不住这样密集的训练,后面几天疼的跳不动,脚腕处肿起一个大包。

    收到被换掉通知的那天,姜舒华长长伸个懒腰,笑着和杜明茶说“真好,我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辛苦你了,还得继续在这儿受罪。”

    杜明茶知道她心里难受,只用力抱她“好好养伤。”

    姜舒华满不在乎“哎呀,你放心好啦,我这几天一定要把前几天减掉的肉全吃回来。”

    姜舒华独自出了酒店,外面雪花很大,接她的车还没来。

    她坐在台阶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手被风吹的发红,憋的气都要喘不过来。

    一把伞撑过,在她头上,挡住倾斜的风雪。

    姜舒华抬头,只看到江玉棋悠闲坐她身侧,伞被放在两人中间,微微向她倾斜。

    江玉棋旁若无人地点了一只烟,递给她“小哭包,要不要试试”

    姜舒华眼中还有泪花,吸着气“根据禁烟条例,在户外吸烟,要罚款二百。”

    “唔,”江玉棋将烟盒合上,随意开口,“那要不要去我房间抽我订了房间,就在楼上。”

    姜舒华眼下还挂着泪珠“除了抽烟不做其他的吧”

    “做不了八级震荡,”江玉棋眯眼看她,眼中尽是促狭笑意,“咱俩都姓江,可不能搞同姓恋。”

    酒店中。

    杜明茶一直排练到晚上九点,手脚累到几乎瘫软。

    令她意外的是,姜舒华还在等她。

    两人并肩上了地铁,这个时候地铁虽然拥挤,但还好一些,不至于挤到下不了车。扯着拉环,姜舒华沉思几秒,忽然和杜明茶说“明茶,我母爱变质了。”

    杜明茶“嗯什么”

    “我现在不再是江玉棋的事业粉了,”姜舒华说,“我靠我要变老婆粉了怎么办”

    杜明茶“啊”

    “不过他真不草粉,”姜舒华碎碎念,“我还以为真会有什么言情剧情结果真是抽了一根烟还真他妈的难抽”

    杜明茶“啊”

    今天姜舒华说的话,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更听不懂的还在后面。

    舞蹈教练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去除掉两名舞团成员。

    迄今为止,杜明茶所在的舞蹈团队,18个人,只有10个是法学院原成员。

    剩下的全被替换成c大大学生艺术团的人。

    “是艺术团一些人想要能上镜的机会,贿赂了你们现在的那个教练,”霍为君隐晦提醒,“这种事情也算是潜规则,毕竟出了校门就是社会,不可能跟学校一样,这也没办法找导员主持公道”

    杜明茶沉默不言。

    “我前些天听人说邓斯玉今年也要上节目,已经坚持减了半个月的肥,”霍为君悄声说,“我托人打听了下,邓言深给你们舞蹈老师送了好几次礼,准备再换一个人下来,你小心。”

    杜明茶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明白霍为君的意思。

    平常的市春晚算不上什么,偏偏这是帝都。

    能在帝都市春晚上露面,哪怕是个伴舞,也不一般。

    有些人家,手段伸不到春晚舞台,就把主意打到市春晚上。单独出节目自然是天方夜谭,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往其他节目里塞人。

    譬如伴舞,那么多人,塞几个进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众人心里清清楚楚,时至今日,如果再有人被换下,杜明茶势必首当其冲。

    毕竟她是学院内公认的贫困生,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好拿捏。

    下午练舞时,舞蹈老师果真频频看向杜明茶。

    她收了邓言深的一份大礼,要把邓斯玉塞进来。

    礼物还是邓言深和沈少寒一起送过来的,舞蹈老师对邓言深印象不深,但清楚地知道沈少寒背后的靠山沈淮与沈二爷。

    这次舞团的所有训练费用和舞蹈费用都由沈淮与名下的公司赞助,说他是整支舞蹈的金主也不为过。

    如今金主的孙子朋友要塞人进来,舞蹈老师哪里敢不让进

    虽然对方没有说要换掉谁,但已经有人在老师耳侧吹风,提醒“杜明茶没什么后台,换掉她也没影响。”

    杜明茶美则美,但这支舞跳的的确有些情绪不对,没有展现出那种。前些天还好,这些天又差了点意思。

    而邓斯玉虽然相貌身材不如她,动作也僵硬,但她眼神中能看到。

    杜明茶没有。

    两相权衡,舞蹈老师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也想给自己低头找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理由。

    舞蹈练习到一半,舞蹈老师将杜明茶叫出来,严厉地指责她“不是说了让你要充满感情跳么你的呢激情呢”

    批评一阵后,舞蹈老师看了看表,才说“你自己在练舞房好好琢磨一下,一小时后,我过来验收成果。要是还不行我这边也只能换人了。”

    如今酒店正值旺季,客流量大。练舞的场地并不在酒店,转移到另一处刚建成不久的艺术厅中。

    这艺术厅暂时未对外开放,东西也没运进来,也是沈二爷暂时租借给她们使用。

    杜明茶未尝过男女之情,就连亲吻,也是在心慌意乱头发昏的状态下失掉,在持续几天后,她仍旧会偷偷回忆亲吻时的细节,反复重温。上次那种悸动、不安和渴望,如果能够再度尝试,说不定能跳出令老师满意的之舞。

    杜明茶忍不住想到一个人。

    淮老师。

    如果他今天也在的话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滑过,隔着玻璃窗,杜明茶看到一楼游廊上,站了一个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浓黑西装,正朝她挥手。

    赫然是沈淮与。

    她愣了两秒,有些难以置信地推门出去。

    “您怎么在这儿”杜明茶讶然不已地跑过去,随着呼吸呼出白雾,“这里应该还没对外开放吧”

    “约了客户过来看房子,”沈淮与含笑看她,“听说这边有人在练舞,想着可能有你,就过来看看。”

    两人有几天没见,杜明茶心跳砰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嗯”

    “今天可能是来我来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杜明茶与他沿着石头小路,在月色下并行,故作轻松,“老师说我跳舞跳不出的感觉。”

    她在沈淮与面前展露出失落,想要刻意引起他同情,垂眼“也怪我,开窍迟,上次好不容易懂了点,现在又忘掉那种感觉”

    杜明茶绞尽脑汁想要引他入局,竭尽全力用着生涩的手段“现在好想再体验一下呀,可惜您这样传统保守,还要精神损失费,我也不好意思再找您帮忙,只能找”

    刚刚走到假山中,沈淮与忽然转身,按住她的肩膀,打断她的话,眼神微眯“找什么”

    后背触碰到冰凉的石头,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被按到假山上的杜明茶毫不怀疑。

    如果她胆敢说出“找其他男人”这种话,沈淮与能将她肩膀捏碎。

    杜明茶小声说“那您又不帮我。”

    “怎么帮”沈淮与问,“这样吗”

    他握住杜明茶的手腕,炙热的温度从他身体源源不断传来,烫的杜明茶生理性发颤。

    杜明茶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下意识推拒,只按了一下就停住,沈淮与的脸贴近,左手捏她脸颊,右手捏住她双手,牢牢按过头顶,抵在凉石上。

    他问“还是这样”

    两个手腕都被他捏在掌心了,高高抬起,犹如被猎人揪住双耳的兔子,动弹不得,尽在掌握。

    杜明茶手肘触碰到冰冷的石头,磕的有点凉,从肘关节一点点传到她身上。

    沈淮与说“别躲。”

    杜明茶想说自己没躲,可嘴唇一张开,他就进来了。

    没有办法躲,无法吞咽,连声音都被堵住,干净好闻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月色勾人,冬雪如镜。

    隐蔽假山之中,沈淮与在月光雪色下与她接吻,交换呼吸。

    他个子高,倘若接吻时不想让杜明茶太辛苦的话,只能俯身低头来迎合她。

    昨日的雪花悠悠扬扬铺满庭院,今日的心跳深深浅浅盈足悸动。

    杜明茶不小心漏出一丝口申口今,那声音令她自己都觉着陌生,像极了午后刚睡醒后蹭人腿讨要罐头吃的懒猫,慵懒的猫咪喘息。

    檐下水仙花蕊中悄然凝着一层薄薄水雾,欲滴欲不滴,有着粗长尖喙的鸟儿去吸吮水仙花的蜜,强制撑开,啄取花液。

    沈淮与这次的吻比上次时间更长,更温柔,更深入,杜明茶看到他的睫毛微颤

    他这次闭上眼睛了。

    杜明茶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在接吻时保持正常的呼吸,直到耳侧听到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沈淮与才松开她。

    不远处的走廊上,家长拉着小孩子的手,正往外走,依稀能听到教育孩子的声音“以后见了人要有礼貌,知不知道该叫干爹的就得叫,不能羞涩”

    沈淮与放开她的手。

    杜明茶的手肘终于能够从冰凉的墙壁上摆脱,呼吸不畅,几乎要贴着假山石滑下来。

    她仍深深陷入他所布下的甜蜜网中,无法挣脱。

    在沈淮与刚刚后退一步时,杜明茶伸手,精准无误地扯着他的领带,往下拉,迫他低头看自己。

    她仰脸,脚尖抬起来,脚背绷直,试图站在与他平衡的高度。

    尽管身高有着差距,杜明茶也在试图营造出一种能与他平等的模样。

    “淮老师,”杜明茶冷静地说,“我还没亲够,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沈淮与笑了。

    月色很美。

    飞云下,积雪空明如水。

    她的眼瞳中清澈地映照着沈淮与,嘴唇微微张开,有着被他亲吻、反复蹂搓而留下的红色。

    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还要强硬着质问他。

    沈淮与的领带被她攥在掌心,明显能看出她的不安和慌乱,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呼吸犹如被狂风吹拂过的竹林。

    杜明茶努力在想。

    这个时候,如果想要求接吻的话,应该说什么来着

    哦哦哦,她想起来了。

    是那一句,最经典的那个

    「亲一口,命都给你」

    一般来说,这句话百试百灵。

    但凡此话一出,如果对方愿意,那就双双亲到浓处滚床单。

    即使含羞带臊,也能将半推半就地把对方吻到腿软心跳、喘不上气。

    杜明茶用力拉着他的领带,直接a上去“亲一口,命都给你。”

    “嗯”沈淮与手指移到她纤细的腰上,虚虚一握,笑了,“一吻算一命的话,那我还欠你一条。”

    他低头,唇贴着她的耳朵尖尖“命给不了,给命根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