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安盛夏懒懒掀开眼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但是对我来说有意思。”权耀冷哼,“安盛夏,你要么就是不敢说。”
“我怕说出来你会无法承担后果。”安盛夏嗤笑,原本她打算,将这些话,作为贺礼送给权耀。
但此刻看来,权耀仿佛提前猜到。
“那么,我就更加好奇你所谓的后果。”权耀瞬间眯紧鹰凖般的眼眸。
安盛夏则是犹豫了,有些话即便说出来,还有用么
深呼吸着,安盛夏沉下眼眸,有点不知所措。
“权老爷子的遗嘱上写明了,我不能把股份交给你,因为他猜到了你的身份”安盛夏话音刚落,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
已经过去两年,她即便解释,也死无对证。
安盛夏不想让自己变得太可笑,便再接再厉的道,“那份遗嘱只要我见过,所以,你要么只能信我,那么就别信,随便你”
“”
“呵,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还非要让我解释”安盛夏忽而后悔,为什么要说出来
“”
“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我在撒谎,你大可以去找那个律师,好像还在权氏吧,你去问清楚吧,我累了。”闭了闭眼,安盛夏当即掐断通话,甚至直接关机。
男人冷冷站在落地窗跟前,手指僵硬的垂在裤腿边,眼底更是溢出了讥笑。
他不信
绝对不信
鹰凖的眸,再折射出伤人的冷芒,权耀转过身,便抓起车钥匙出门
“权总,会议时间到了权总”
完全被权耀撞开,那秘书脸色惨白的提醒。
却只见权耀头也不回的走开
一路上,权耀淡漠的垂下眼角,走进电梯。
“耀,等下要开会了”薄夜寒伸手稳住权耀的手腕,“你现在去什么地方”
“薄少,你做过后悔的事么”权耀却始终冷笑着,倏然质问。
“要看关于什么事了”薄夜寒只觉得诧异,“耀,你怎么了”
“我没事。”一个劲的说着没事,权耀却将薄夜寒推开,“我要出门办个事,会议你来主持。”
“可是,你这样要去什么地方”薄夜寒不免担心。
“放心,死不了。”权耀猛地按下一楼,随后只觉得密闭的电梯,空气都稀薄的让人无法呼吸。
叮的一声。
电梯适时展开。
“儿子,我过来看看你。”赵青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来,一身贵妇气质。
“妈,我要出门一趟,你自己回家。”权耀懒得多看赵青莲一眼。
“儿子”赵青莲顿时脸色大变,飞快转过身,“你应该知道我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
“我现在很烦。”权耀一路上,却没停下脚步,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很烦躁
“儿子”赵青莲急忙跟上去,“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两个孩子需要母亲,如果再这么拖下去,你是想急死我吗”
“所以你只希望我尽快的结婚,跟谁,宫佳人”权耀不断的点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
“什么叫一开始,那你现在呢”赵青莲猛地后退,“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没有,你想多了”权耀顺势并住赵青莲的双手,再轻微的一推,将她交给保全,“送太太回去。”
“儿子,儿子”饶是赵青莲如何叫喊,权耀却还是冷漠的上了车。
“权总,去什么地方”
“权氏。”
不断收拢掌心,权耀眼底如何冰冷,却依旧在淡笑着。
只是这抹笑,透着森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当办公室大门让人推开
那律师诧异不已的看向权耀。
“权总”
“我要那份遗嘱”大步走了进来,权耀旁若无人的一把按住律师的领口,“把遗嘱交出来”
“什、什么遗嘱”上下打量着权耀愤怒的脸色,律师忍不住抚了抚眼镜,“权总,你想要的是什么”
“两年前那份遗嘱,她将股份转给权赫的那份,有还是没有”声线透着冰冷,权耀狠厉的眼神,玩若是一把锋利的刀刃。
“”律师瞬间沉默了。
“说话”
“有是有,不过”律师犹豫不决的道,“权总,你已经得到了你想得到的,至于那份遗嘱,有还是没有已经不再重要。”
“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是”
“拿出来”每一个字,都从牙关拔出,权耀恶狠狠审视着律师。
“我可能需要找一下”也知道得罪权耀的下场,律师不敢怠慢,当即去资料室翻找。
端坐在沙发上,权耀冷淡的松了松领带。
听律师的口气,是真的有那份遗嘱
呵。
真他么的可笑
掌心再一次捏紧,权耀也只是无力的松开。
“权总这份,就是遗嘱”
这么隐蔽的文件,一般是不能拿给外人看的。
但现在已经换了时代
权耀还是登上了高位。
也就容不得,律师继续给一个死人卖命。
当律师将文件交给权耀。
权耀却也只是冷笑,这才伸手接过。
低头瞥了一眼文件上的每个字,权耀却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侧脸。
恨不得将这份文件撕得粉碎。
“权总,你现在还是得到了一切”律师好心的提醒。
“是你找的她”这个她虽然没有点名,但也指向了安盛夏,权耀猛然起身站直,一伸手掐着那律师的脖子,“是不是你”
“我也是没办法啊”律师一个劲的咳嗽,甚至能尝到,死亡的味道。
“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你”权耀撂下狠话。
“权总,不要啊,不要啊”
门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
只知道权耀进去良久,却还是没出来。
直到半个钟头。
权耀这才淡然的离开。
那律师早已吓得跌坐在地上,全身抽搐。
重新上车后,权耀淡然的坐在车上,半点看不出情绪。
手指抓紧了方向盘,权耀先是低头冷笑,随后,猛地踩下油门,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一阵疾驰。
安盛夏,你为什么不说。
这是你对我最沉重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