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大概一个小时,静香的那个箱子里有麻药。不过手术刚结束麻药的效果就退了,疼痛席卷全身疼得言宗龇牙咧嘴。
言宗努力想要自己平静下来,咬着牙呼吸像是拉风箱一样。可剧烈的呼吸又让他疼得难以平静,为了接好肋骨从侧面开了一刀。
“接下来是腿”女人面无表情,染红的双手伸向言宗上了夹板的右腿。
女人右手出现一层薄薄的蓝色查克拉,在言宗的右腿上掠过。固定夹板的绷带被轻松割开,两块粗糙地夹上去的夹板自然脱落。
“这手法太逊,放着不管你的腿肯定会留下残疾。”女人一边捏着言宗的腿一边说道。
言宗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女人的专业意见没有辩驳的必要。言宗身上的伤本来就是简单处理的,明天一早犀牛他们就会带他去最近的城镇找医院。
女人看了一眼言宗,言宗自始至终没有叫出声。她挺佩服他的,看上去像个男人。
“问题不大,就是关节严重损伤,骨头轻微骨折。”女人检查完言宗的腿挪了一下位置。
双手对着言宗的肚子,手掌亮起一团绿光绿光缓缓变大笼罩了言宗整个人。言宗感觉清凉缓缓渗透进全身,疼痛也随之消失。
女人脸上的仙人脸谱退去,言宗的治疗也完成。女人呼了口气“好了,起来动一动。”
言宗直接坐了起来,女人在仙人模式下用的医疗忍术。言宗知道自己的伤已经痊愈,只是消耗的体力还没有恢复。
“好了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了吧”女人面容依旧冷漠语调冷淡。
“你先把你的手洗洗,等我吃点东西。”言宗坐到锅旁,随手拿起别人用过的一个碗。锅里的汤还有两碗的量,言宗给自己盛了一碗。
女人看着言宗自顾自的盛汤,不满地微微皱眉。但言宗说的没错,她该去洗个手。
女人用雪洗了个手后,跪坐在言宗对面。言宗把最后一碗汤递给了女人,女人摇了摇头没有接。言宗没有坚持,犀牛给他汤的时候他就饿了。但他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喂他喝汤,从小到大都是女人在服侍他。这就像洁癖一样。
“我之所以要把这趟浑水蹚到底,是我不得不蹚到底。”言宗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话锋突转“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原因,这个和我不得不蹚到底的原因一样。”
女人一直严肃冷漠的脸涌上了明显的愤怒,悲伤和愤怒在这一刻被释放。她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火的木块就丢向言宗,言宗反应非常平静就像在空中拿下木块一样,接住木块重新丢进火堆里。
女人愤怒地咬着牙瞪着言宗,要言宗给个解释。当然言宗一开始就准备给她个解释,只是女人反应出乎意料的快。言宗还没来得及做出解释,对方就因为愤怒发起了攻击。
“抱歉,我被人拿住了把柄必须守口如瓶。”言宗做出了解释,但从静香的表情来看她并不满意。
静香对言宗极其简单的解释非常不满,她还想要更多。可言宗却沉默地望着火焰,女人瞪着发怒的眼睛望着言宗,良久后她终于重新冷静了下来。
“你是说你不相信我”女人的语调依旧带着怒意,言宗没有理会闭上了眼睛。
雪原上一个用碎石堆砌,上面绷着布的庇护所。在庇护所旁边有一个正方形土石制作的建筑,里面挤满了人大甲部队的人也在里面。
“我去看看静香小姐的安全”一个身穿白色狩衣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事实上他们的人都穿的是白色狩衣。
“你去干什么他们一男一女独处,你去打扰他们干什么”一个青年望着那人说道。
青年是沙虎,他说完看那人没有完全放弃于是他又继续说道“乖乖睡觉,别去打扰他们两人睡觉。”
地上铺着女人的衣服,全都是静香的。她们早就准备好离开,基本把城主府能带走的东西全封印到卷轴里带走了。这些东西就藏在静香和花子身上,现在全在静香身上。
言宗看着墙角的一件马甲,马甲上插满了卷轴。旁边还有好几个卷轴散在一旁,这些是从静香的衣袖中拿出来的。静香已经脱掉了外套,当然还有好几件交给了言宗。
在言宗报复一般的粗鲁对待下,静香终于屈服彻底放弃了矜持。言宗也是筋疲力尽,大战后剩下的那么一点精力也彻底耗完。倒在衣服铺的床上就昏睡过去,静香艰难地拉了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她没有管言宗,巴不得言宗被冻死。
言宗缩成一坨,最后被冷醒。重新生好火,言宗拿着木棍望着火焰。被冷醒的不只他还有静香,一两件衣服抵御不了寒冷。
静香从后面双手环住言宗的腰,火光照亮了那张精致迷迷糊糊的脸。静香披着衣服贴着言宗,脑地放在言宗的肩膀上。该发泄的情绪都已经发泄完了,女人脸上的冷漠也淡了些。
“一切都是蝮蛇指使的,你知道蝮蛇是谁吧”言宗用手里的木棍挑了挑火焰旺了些。女人没有回答,脸在言宗的脖子上蹭了几下。
“我有把柄被拿住了,所以我参与了这场战斗。我不知道你们两家为什么斗起来,但中间很可能有蝮蛇在挑拨。这对他有好处,也是为什么要逼我来的原因。”
女人依旧也没有说话,她在享受言宗身上的温暖。言宗也在享受女人的柔软和细腻,直到被外面的响动打断。
外面和言宗一起的来的佣兵回来了,他们想要搞清楚信玄和谦信战斗的结果。言宗随便捡起一件静香的外套披在身上,拿上绯月就走了出来。
“天狗”佣兵队伍的人认出了言宗,“太好了你还活着,战斗怎么样了”
佣兵、大甲部队、结界班的人聚集在一起,佣兵和大甲部队发生了争吵。主要还是佣兵太臭屁,犀牛他们呛了佣兵几句。
“谦信已经死了,你们要的信物”言宗转头看向那些结界班的人,结界班的人没明白言宗的意思。他们少有在外面行走,有些单纯。
“死掉的谦信在哪里”言宗问道。
“我们把他原地埋了,就在那个方向。”结界班的人指着一个方向。
“看见了吧”言宗向佣兵们扬了扬下巴,然后拍了拍身上女人的衣服。现在的言宗不想和佣兵们客客气气多说什么,佣兵们很识趣也没必要战斗。虽然他们的战斗力大于大甲部队,可他们不敢保证大于言宗。
看着佣兵们离开后,犀牛对言宗说道“等天亮我们就该出发去最近的城镇,你们也准备一下。”
“你们先去,我们晚一天出发。”言宗略做思考后回应道。
“他们会等你们,我们也会修整几天然后回霜之国。”犀牛看了一眼正在回去的其他人,屋子外面还在吹雪。
“我们只晚一天出发,”言宗回头看了一眼石头砌的庇护所,“我能从她身上搞到一些钱,把竞技场尽可能给运营起来。”
“行吧”犀牛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他们住的地方。
言宗也回到了他住的庇护所,女人躺在衣服铺的床上。言宗把衣服脱掉扔在角落,那衣服只能遮羞不能御寒。
言宗把女人温柔地搂在怀里,女人没有问外面是什么情况。言宗搂了一把女人的腿,女人的面容轻微抽动了一下。她需要休息,但不是今天。
第二天天亮,言宗收拾好女人的东,煮了一锅肉汤。犀牛他们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给了言宗,言宗也吃上了几顿饱饭。
女人做了最后的收拾,那些用来铺垫染了她的血的衣服被她丢到火里。言宗把绯月收了起来,把心守挂在腰上。
静香递给言宗一把武士刀,言宗看着这把棕色刀鞘刀柄圆形护手的刀有些映像。一把外观看上去很朴素的刀,是当时那个女人用的刀。
“这”言宗没明白女人的意思。
“这是花子的刀,她就死在我爷爷旁边。”静香的语气有些悲伤,“她的丈夫是幸村叔。”
言宗接过刀打开看了一眼,刀身闪着白色的寒光。刀是把好刀,但没有意念之力附着。
“花子阿姨是铁之国的人,一个女武士。她年轻的时候就跟了幸村叔,是她一直照顾我。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是我爷爷的遗传病。只是他病发得早,不过我没有。”
“没过多久为了我们家的事业。我的母亲也牺牲在了任务中。之后花子阿姨开始一直照顾我。”
“这把刀名叫契丸,是我爷爷专门找名家打造的。他把这把刀送给了花子阿姨,希望花子阿姨能遵守一直照顾我的约定。”
静香望着言宗,希望得到言宗肯定的答复。言宗把契丸收回,和心守一起挂在腰上。
“走吧,反正我那么多女人,多一个就多一个吧”言宗耸了耸肩走出庇护所。静香楞了一下,跟着言宗走了出去。
静香走在前面样子有些别扭,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离最近的城镇全速前进也需要半天的时间,她现在这样根本走不了。这不是散步的天气和环境,言宗从后面把女人抱了起来。
女人很自然地抱住言宗的脖子,尽可能的往言宗怀里靠,让言宗省些力气。当然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言宗一定会扛着她走,那样可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