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宗看着蝎给自己做的东西,一个样子奇怪,一个就是个大号的圆柱。圆柱是蝎额外给言宗设计的,具他所说是个适合自己的大范围武器。
三人聚集在长桌旁,长桌上摆着蝎给言宗做的东西。言宗拿起那个奇怪的发射器,蝎给他说过该怎么用。
言宗一手提着发射器提把,一手抓着倒竖的握把。对准了二十米位置,用木头和皮革加固过的圆形标靶。
发射器是一根圆柱型发射管,在两边挂着两个的短圆柱。尾部上方有个提把,是主要承力的地方。
最后面是一个向上立起的握把,握把向右拨动后拉发射的就是苦无,反之就是手里剑。
里面已经提前装好了封印卷轴,言宗在蝎和长庆制作发射器的时候,按照他们所安排准备的。
从画设计图开始,到成品摆在言宗面,总共用了两天的时间。两人是日夜赶工的,当然言宗也没有歇着。一直做着他的准备。
握把往左边拨动,然后后拉一把把手里剑飞了出来。言宗拉着不放,手里剑便没有停止的连续射击。
手里剑旋转着急速飞向标靶,连续打在标靶上。每一下标靶都会颤抖,随着手里剑越来越多。标靶开始崩坏。
言宗面带微笑,没有停止的打算。他要冲毁远处的标靶,就像每天早上起来排放废水一样。
标靶炸裂飞出一块,接着越来越碎。一块圆形的标靶被打得稀碎,木屑四溅标靶碎了一地。
言宗调转发射口,瞄准了另一块二十五米的标靶。他本能地微微挺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没有几下发射便停止了,言宗看着标靶标靶像是没有满足一样。言宗对此很不爽,这让他觉得耻辱。
他带着怒意切换到了苦无发射,一发接一发的苦无射了出去。言宗又开始得意起来,苦无在空中爆炸没有射到标靶上。
每一把苦无后面都挂着起爆符,从第一把爆炸开始。爆炸接二连三,被前面的爆炸所引爆。本来不强的热浪,累计起来冲向言宗这边。
“喂,够了老兄,标靶都被炸没了”长庆眯着眼睛侧着脸抓住了言宗的肩膀。热浪的袭击让他不太好睁眼。
言宗收起了畅快得意的笑容,手中发射器也停了下来。
这种爽快感难以言表,只有在野外排放废水时对准土块才能有这样的感觉。但绝对没有刚刚这么爽,和肆无忌惮。
热浪消退飞扬的尘土归向平静,长庆放下搭在言宗肩膀上的手点了点头“标靶是忍者身体强度,威力已经达到预期。”
“不错不错,很好,能不能做出更大的”言宗满意地把发射器放回桌上,“用于地区防御的那种。”
“这不难。”蝎在一边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他对于自己武器的表现并不意外,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行,以后有钱了就请你们去弄。”言宗笑着抓起了旁边的圆柱体,“试一试这个”
他看上去是征求同意,实际上言宗一定会做尝试的。蝎给言宗讲了讲使用方法,言宗已经有准备使用的冲动。还是长庆叫住了他。
“老兄,先等一下。我需要些准备。”长庆挡住了言宗的手望着言宗。
言宗把手放了下来看着长庆,长庆收回手往前走了一小步。双手快速结印,试验场地面升起了十多个一人高的小石山。
试验场被一圈高大的树围着,前方有一块瀑布和水潭。本来中间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被言宗炸得面目全非。现在中间又多出了十几个土石山算不得美丽,甚至丑陋。
三人前方升起了一块土墙,中间隔着长桌。土墙上有一道手掌宽的空隙,他们可以从这里观察外面。
“用得着这么小心吗”言宗话里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用得着。”说话的是蝎。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语调也十分平淡。显然他对他的设计非常自信,所以对一切也是早有预料。自然也不意外和惊喜。
言宗站在在土墙上,土墙的厚度有一米。他按照蝎告诉他的方法,把圆柱甩了出去。手指一勾手一拉,拉动了圆柱上的圆环。
圆环被飞速扯了出来,上面连着一根细金属丝。金属丝带动了圆柱,圆柱开始飞速旋转。
圆柱高大概有四十厘米,直径二十厘米左右。顶端是个平面,底部略微隆起,有点像个陀螺。
陀螺旋转着飞向小石山中间,一触碰到地面就立刻跳起。陀螺在空中旋转,向各个方向弹射出数十把手里剑。
手里剑随着旋转向四周飞射,胡乱的射向周围。陀螺弹到空中又落了下来,碎石飞溅小石山或被削或被击碎。
好几个手里剑旋转着飞向言宗这边的土墙,其中大多数都嵌入了土墙里。只有一把穿入土墙,直奔向言宗的肚子。
三人都没有发觉,手里剑穿过土墙。又从发射器与木桌的空隙间穿了过去。
言宗看明白了陀螺的原理,蝎叫他封印了风属性查克拉在卷轴里。他封印了两个,都交给了长庆。
一把手里剑掠过小石山,离得有十多厘米远并没有碰到石山。石山上却出现了一道凹槽,显然是手里剑上有风属性查克拉形成了风刃。
言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突然脸色一变诧异地往下看去。一把手里剑毫无征兆地扎在了他的肚子上,言宗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庆。
三源力中的感之力,不能感觉到这没有攻击意图的攻击。所以言宗也没有感觉到,又由于土墙太厚也没有察觉到。
“呵呵,抱歉,我以为这个厚度够了。毕竟风遁不克制土遁嘛。”长庆笑着望着言宗。对于言宗的遭遇没有半点同情。
“呵呵”蝎发出了一声冷笑。这在他意料之外,言宗前面还有横摆着的发射器作为阻挡。
“可恶,这衣服我还没穿几次。”言宗不满地扯下了肚子上的手里剑,手里剑扎得不深只是皮外伤。
“做饭的女工会点针线活,我叫她给你补一补。”长庆笑着说道。
“年轻吗”
“不算老,应该有五十左右吧。”长庆摸着小巴假装思索着回了一句。
言宗无奈地点了点头,长庆笑着说道“现在这年头,年轻漂亮的女人谁愿意给你做饭呢”
“大多数都在做不切实际的梦呢”长庆苦笑着摇着头离开了试验场。
“他被女人甩了”言宗望着蝎。长庆的话显然有点情绪引起的偏见。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蝎边走边对言宗聊起了长庆的过去,“他今年三十九,我在十九年前收了他做徒弟。”
“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太平,他在给一家忍具商做工。每天就是磨手里剑、苦无、忍刀这些,我去找忍具商的时候他恰巧在。”
“他和别人刚打了一架,经理正在给他们做调解。我当时是去找忍具商商量忍具的事,顺便看看他们的货色怎么样。”
“你知道忍具是暴利,总有滥竽充数混进去的劣质品。”
“去经理办公室谈具体事务的时候,自然就遇见了他们。两个都是手艺很不错的小伙子,当时的长庆怨气很重。”
“问他什么原因他又不说,而那个人不过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惹到了他的而已。”
“虽然最后两人谁也不服气,但事情还是随便的不了了之了。”蝎说到这里耸了耸肩。
“这很正常,他们两人当时并不值钱。”言宗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呵呵,谁说不是呢”蝎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离开后我和忍具商继续谈生意,没过多久长庆又冲了回来。一下子就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他为徒。”
“我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傀儡师的,他说他回去的时候听人说我是。然后就直接来找我了。”
“荒唐吧”蝎看着言宗,“也不先确定一下。”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言宗却陷入了沉思。沉思了片刻后“不荒唐。”
“对没什么荒唐的,他渴求力量这不荒唐。”
“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不收他做徒弟。他扭捏了半晌,忍具商也很好奇这一点。”
“我也挺好奇的。”言宗道。
“对于我们这种出身就比较好的人,体会不了他当时的心情。不过应该能理解。”
“他说他父母就在忍具厂工作,小时候他父母逼着他读书,他学了点但不是很爱学。眼里最高的成就只有进忍具厂”
“呵呵”言宗听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的确挺好笑,当时我和忍具商都笑了,可后来仔细一想。他说的才是事实,是他出生决定了他的眼界。”
“井底之蛙不是跳到井里的,是出生就在井里。不知道天有多大这其实很正常,可突然有一天一只鸟告诉他天不只有井口那么大。”
“他可以去到更宽阔的地方,这在他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不甘重复枯燥的工作,他开始了学习。看见周边的人就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他把他知道的世界告诉了他喜欢的女孩儿。”
“一个同样出生的井底之蛙,肯定不懂长庆给她说的东西。她喜欢那些看似成熟稳重,说话受听却没有实际作用的人。”
“长庆说,那些人说的东西,全是些傻子都明白的道理。因为女人也懂这些道理,所以得到了认同感。但他说的道理做不到这一点。”
“最后长庆带着恨意离开了那里,就在你来之前的前几天他刚回来,他去看了她喜欢的人。每隔一两年都会去看看,就在这泷之国。”
“也是因为这,他才把店开在了泷之国。”
“他还喜欢那个女人”言宗诧异地问道。
“不是,忍具厂还在,女人嫁给了和他打架的那个家伙。两人生了两个女儿,现在可能也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了。也在厂子里上班,长庆去就是为了嘲笑他们两口子。”
“嘿嘿嘿”言宗笑着说道,“故事里可不是这样讲的,一般都是长庆保持着爱意默默地道别,然后开始自己的生活。”
“哈哈哈”言宗说完两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长庆很不爽地回头看着两人,不满地说道“说我的事就算了,你们笑我干什么我这么上进的一个人,不是应该得到称赞的吗”
“你很厉害,”言宗笑着说道,“你怎么想的要去嘲讽他们”
“呵,”长庆不屑地笑了笑,“他们活该,这世界最公平的就是代价,他们选择了所以就要付出代价。”
“可惜了他们的两个女儿,挺漂亮的就是要去做苦力。”
“你有去接济她们吗”言宗带着几分笑意说道。长庆笑了笑没有回应,他走在前面言宗和蝎看不到他的表情。
见长庆没有回应,言宗耸了耸肩。问道“他们为什么还在那里等你去羞辱他们”
“不在那里他们吃什么”长庆走在前面摊了摊手,“他们那点工钱,也存不下来几个。也做不了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