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清欢惊叫出声,扑向楮墨,抬起手抱住他的脑袋,泪水立时掉了下来。
她的掌心,全是血好多血啊
时清欢既后悔,又害怕,“楮墨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不要命了”
“不要”
楮墨摇摇头,鲜血流过他眉眼,可是,他却握住时清欢的手,笑了。“如果没有你,我要这条命做什么五年前你离开我,我已经死了一次了我不介意,为了你,再死一次”
“楮墨。”
时清欢哽咽,眼泪簌簌往下掉,“好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就是了。”
“嗯。”
楮墨皱眉,闷哼。
时清欢害怕,忙朝外喊道,“容曜容曜快叫医生啊楮墨,我们去医院你流了好多血。”
“好。”
楮墨嘴里答应着,却不急着动。他捧住时清欢的脸颊,吻了下来,口中喃喃,“清欢,不要做这种陪人喝酒的事我不要你做这种事,你是我放在心尖上、捧在手心里的”
说完这些,眼前一黑,倒在了时清欢怀里。
时清欢愣住,蓦地放声大哭,“楮墨”
医院。
楮墨躺在床上,时清欢守在他身边。楮墨的伤口,清理过了,缝了几针用绷带缠绕着一圈一圈,还有淡淡的血丝渗出来。看来,用酒瓶砸那一下,挺重的
楮墨不是做做样子而已。
时清欢瘪嘴,她怎么忘了,他就是疯子发起疯来,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是,既然他这么在乎她,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恒阳呢
现在看着他这样,时清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嗯”
床上,楮墨抬起手,扶额,眼看着要醒了。
时清欢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往外走。
容曜慌忙往她跟前一站,拦住她,“时小姐,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墨少醒了,还不得再往脑门上再来这么一下子”
“”时清欢怔忪,她也担心,以楮墨的性格,是绝对有可能的。
床上,楮墨已经醒了,“清欢”
他一张嘴,就喊着时清欢。
容曜只好祈求的看着时清欢,“时小姐您看”
时清欢无法,虽然和楮墨的情况乱成一团麻,可是这次他毕竟是为了她才把脑袋给砸破的。时清欢瘪瘪嘴,转身走了回去。
“清欢”楮墨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她过来,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了”
“我”
时清欢咕哝着,摇摇头,“我哪儿也没去。”
楮墨欣喜,笑了,“你一直都在陪着我,对不对”
“嗯。”时清欢垂眸,点点头。
“清欢。”楮墨伸手,将时清欢抱进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抛下我的清欢,我没死成,我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过,你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时清欢眉头紧锁,想要推开他,“你还是躺下吧,医生说,你要躺六个小时的。”
“哦。”楮墨听了,乖乖的躺下,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不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时清欢被他拉着,心绪复杂
他们这样,算什么呢以后,他们之间又该怎么办呢
门外,传来容曜的声音,“老爷,您怎么来了”
容曜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时清欢怔忪,老爷谁啊
“糟了”
楮墨也听见了,立时弹了起来,眉头紧锁,看了眼时清欢,“清欢,你快躲起来”
“躲起来”时清欢不明所以,“为什么啊”
楮墨着急的掀开被子下床,摁住时清欢的肩膀,“快来不及解释了躲在哪里好”
要命了,爷爷怎能会突然来的
楮墨推着时清欢,“清欢,你快去洗手间躲一下”
“啊”时清欢怔忪,被楮墨推着进了洗手间。
“喂楮墨,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起手,嘭嘭嘭的敲着门。
楮墨急了,低吼道,“清欢听话,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时清欢愣住,怎么了楮墨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和容曜口中那个老爷有关容曜喊那个人老爷老爷,难道是楮墨的爷爷
楮墨,为什么要拦着她见他的爷爷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时清欢心头。
“爷爷。”
楮墨关上浴室的门,一转身,楮世雄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楮墨笑笑,“您老怎么来了”
“哼。”
楮世雄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怎么,楮总你现在是楮家一把手,我老爷子要去哪里,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爷爷。”楮墨讪讪的笑笑,“您说什么呢十四不敢。十四,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吗您这跑来跑去的多辛苦,要是有事差遣,您让十四回去就是。”
“哼。”
楮世雄冷笑着,在沙发上坐下。
“不敢楮总,你在海城逗留了这么久到底所谓何事我问你,你一直也不说,怎么,那么神秘啊”
“爷爷。”
楮墨蹙眉,“这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您别管我自然有我的目的。”
“呵呵。”楮世雄干干的笑着,突然爆喝一声,“楮墨”
“哎哟。”
楮墨一怔,吓了一跳,“爷爷 ,您要吓死我啊”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楮世雄一脸愠怒,“那个女人呢你现在立即把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
“什么”
楮墨有些慌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什么女人啊爷爷,您糊涂了我还没结婚呢。”
“少来”楮世雄眯起眼。
“你还跟我装我都知道了,你待在海城不走,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十四,你怎么这么糊涂还没吃够女人的亏吗你把她叫出来,我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把我孙子迷的不愿意回家”
“没有”
楮墨摇头,果断的否认。
“爷爷,没有任何女人您听谁说的,我在海城有女人我成天忙的,哪里有时间啊。”
“哦”
楮世雄明显不信,抬头去看容曜,“你说”楮墨忙看向容曜,容曜不急不躁,微微躬身,“老爷,您误会了墨少一直一个人,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