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撇开姚启悦往前走,口袋里,手机响了。
他伸手掏出,不怎么耐烦的接了,“说”
“哟,好大的火气”
听到这个声音,楮墨一凛,“你”
“很意外吗”
那一头,正是几次和楮墨在电话里通话的神秘人。神秘人笑着,却是没有一丝笑意,“恒阳的事情,你迟迟不肯动手,难道,是不想知道她的下落了”
“”
楮墨一滞,有些急了。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不用你催”
“是吗”神秘人依旧不冷不热的笑着,“你不着急知道她的下落,可是我的耐心耗尽了我等不了了。”
“”楮墨诧异,问出了心中早有的疑惑,“你和时劲松,到底什么仇非要置他于死地”
“十四,你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神秘人一副慵懒的口气,“这不像你我们之间是交易,不该你管的,你不要管。不该你过问的,不要过问既然你迟迟不动手,好,这件事接下来我会自己看着办,明天,就会有人去接手。
楮墨一着急,想到了时清欢。
“你想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按照原计划接下来,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楮墨,我提醒你,你迟迟不动手,我已经不计较了。如果,你阻拦我的计划,那么你当真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说完,挂上了电话。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盲音,楮墨脸色僵硬,有股压抑着的、无处发泄的怒火
可恨他执掌楮家,却偏偏因为一件事受制于人
“喂”姚启悦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你怎么样了啊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啊。啧,原来,也有人能让你这么生气吗我还以为,谁都奈何不了你呢”
“姚启悦”
楮墨爆喝一声,凶狠的瞪着姚启悦。
他本来就心烦,哪里容得她这样聒噪
楮墨指着姚启悦,“你给我滚现在,立刻从我视线里滚出去”
“你”姚启悦一滞,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楮墨吼的,眼眶都红了。
“你朝我凶什么凶我还不是关心你”
“滚”
楮墨再次爆喝,这一次姚启悦吓得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说什么这个男人,凶起来,真的太吓人了
楮墨蹙眉,剜了她一眼,转身进去。
姚启悦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委屈的嘟囔着,“神气什么你以为,我喜欢缠着你吗如果不是和你订婚了,我才懒得理你什么臭脾气”
因为肖扬病倒,准备手术的事情,这两天,时清欢待在医院的时间比较多。
时劲松自从接受了透析治疗,空闲时间,也会去公司走走、看看。
时清欢吩咐苏染,好好照顾时劲松有任何情况,立即给她打电话。
这天,肖扬要做术前检查,也是时清欢在医院陪着他。毕竟,他一个公众人物,行动不方便。而且,肖扬的父母年纪都大了,还要照顾孙子,也没有太多精力。
这不,时清欢陪着肖扬刚做完检查回来,扶着他躺下。
时清欢微微笑着,“这两天,你脸色好多了所以啊,还是要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
“清欢。”肖扬点点头,看着她,“谢谢你。”
“谢什么。”
时清欢摇头,叹道,“当初我受了伤,待在医院你还不是一样守在床边照顾我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嗯。”肖扬笑笑,点头。
床头柜上,时清欢的手机在响,是苏染打来的。
时清欢微微蹙眉,接起,“喂,染染”
“清欢”苏染的口气,听上去很着急,“你还在医院吗公司,出事了”
时清欢心头一沉,公司出事了
时清欢匆匆赶回恒阳,办公室门口,几位董事刚好出来,看起来都是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们见到时清欢,也都微微躬身,“时总,这件事,还是要快点想办法啊。”
“”时清欢不明所以,只得先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此刻只有时劲松和苏染在了。
时劲松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苏染则是弯腰,在收拾桌上刚才董事们喝过的茶杯。
时清欢皱着眉,走过去,“爸,发生什么事了”
“哎”
时劲松叹了口气,像是才回过神来。
“清欢,你回来了刚才巨鹿的人来过了,要求我们让出恒阳股权,否则他们会向法院提出资产评估。”
“”时清欢拧眉,这些日子以来,她多少懂了些,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爸,如果这么做,恒阳是不是就要宣布破产”
“是。”时劲松十分不忍,可是,不能不承认事实啊。
“”
时清欢心头一沉,想到了楮墨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狠竟然当真就不放过恒阳不放过他们他如此无情,她却在这里因为和他分手而难过真是太可笑,太讽刺了
“清欢。”
时劲松皱眉看着时清欢,“你和那个楮墨,还有来往吗他这样是在把恒阳逼上绝路啊,他这样做,以后真的能好好对你吗”
时清欢同样皱眉,许久,才摇摇头,“爸我和他分手了。”
“”时劲松一怔,恍然,“原来如此那么看来,恒阳是保不住了”
时清欢不忍接受这个现实,如果恒阳今天实在是经营不善,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要破产,那么她无话可说可是,要她怎么接受,是楮墨在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时清欢咬牙,问到,“爸,现在恒阳的股权,是在谁手里”
“嗯”时劲松微怔,想了想说到,“因为你没有结婚,没有继承权所以,现在是公盘比例较大,如果你继承了股权,那又不一样”
说到这里,时劲松想到了什么,惊诧的看向时清欢。“清欢啊,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