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
容曜慌忙拉住姚启悦 ,“不用这么麻烦。”
姚启悦快要被容曜磨叽死了,跺着脚,“那你快点开门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快啊。”
“哦,是。”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容曜只好叫来管家,将门开开了。
“快点”
门一开,姚启悦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楮墨”
楮墨坐在健身垫上,一手举着、一手握着刀,鲜血正从左边胳膊往下滴
“啊”
姚启悦吓得脸色都变了,惊愕的捂了捂嘴巴,“楮墨,你这是干什么”
看看他手里的刀子,他这是用刀子把自己的胳膊给割破了
楮墨两眼平视着前方,眸光游离,仿佛什么也看不见。所有的情绪,也都掩藏起来了。
“楮墨”
姚启悦眼睛一红,低吼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一个大男人,好歹说一声,行不行这世上,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非要自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他把自己的胳膊砸的骨裂,这一次,又用刀子割
姚启悦也是急了,骂道,“混蛋你还有什么招还想怎么自残啊你一次都弄完省的让人提心吊胆的。”
看着他毫无反应,姚启悦抬起手,一拳头重重砸在楮墨肩膀上,“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楮墨,终于有了反应。
他默默垂下眼帘,盯着姚启悦。
嗯,确切的说,是她眼角的泪水,她在哭
今天,他和清欢离婚了,分开了。可是,清欢没有哭。她很平静的把离婚证交给他,然后,就走了。
清欢不难过吗可是,他很难过啊。
楮墨放下刀子,慢慢抬起手,凑向姚启悦的脸颊嗯,是她的眼角。
姚启悦一怔,身子僵住了,顿时不敢动。楮墨,要做什么
楮墨眼里看不到其他,只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想象着,这个时候,清欢是不是也躲起来,自己在哭他是个混蛋没错,他在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了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他就是知道,清欢哭了,清欢一定是在哭。
楮墨的指尖,划过姚启悦的眼角,低低叹道,“别哭。”
“”
姚启悦身子紧绷,直愣愣的盯着楮墨。他,是在和她说话吗这么温柔,还带着伤感的楮墨。
她还现在一片混沌中,后脑勺被猛的扣住。
楮墨掌心一用力,将姚启悦摁进了怀里
“”姚启悦下颌靠在他肩上,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是楮墨第一次抱她
楮墨闭上眼,在姚启悦耳边喃喃,“别哭”
姚启悦呆愣楞的,嘴巴张了张,刚要说话。
却又听楮墨说到,“清欢、别哭,清欢、别哭。”
“”姚启悦骤然攥紧了双手,心头难掩的苦涩。
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时清欢。
姚启悦苦涩的扯扯嘴角,是啊,想想也应该是这样。他那么喜欢时清欢,怎么会对她亲近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应该是为了时清欢吧。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时清欢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姚启悦微微蹙眉,心下明白,这其中,有楮世雄的原因,也有她的原因。
哎
姚启悦暗自叹息,这世上的爱情,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楮墨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楮墨慢慢平静下来,姚启悦回头,看着容曜,“去叫医生来吧,这里面也要收拾一下。”
“是。”
安顿好楮墨,姚启悦开车,出了水清华庭。
路上,她给时清欢打了个电话。
彼时,时清欢已经睡下了。
“喂。”时清欢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
姚启悦拧眉,问到,“时小姐,你在哪里”
时清欢默了默,“我在家,温家这个时间,姚小姐找我有事”
“嗯。”姚启悦答应了一声,“现在也不是很晚,我现在就过去,想和你见一面。”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时清欢握着手机,摇摇头。姚启悦来找她做什么她都已经退出楮墨的生活了,也没有妨碍他们的婚事,难道,姚启悦是来兴师问罪的
时清欢披上衣服下了楼,没多会,姚启悦就到了。
“姚小姐,请进。”
时清欢笑着,请姚启悦进来。
姚启悦往沙发上一坐,开门见山,“其实,我是不想来找你的感情,总归是两个人的事,别人插手,并不合适。”
时清欢静静的看着她,“姚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姚启悦怔了怔,拧眉道,“我和楮墨的婚约,会取消的。只是现在,爷爷病着,我们不能再刺激他,老人家有痛风症,也累及了心脏。”
时清欢顿了顿,点点头,楮世雄病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至于爷爷那边”
姚启悦接着说道,“楮墨为了你那么坚持,你就真的不能为了他,忍一忍吗那是楮墨的爷爷,是他最亲的人。”
“嗯。”
时清欢还是点头,“姚小姐,你能够来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很感谢你,正如楮老先生说的那样,真是个大家闺秀,这样的气度,我自愧不如。”
“啧”
姚启悦急了,“我不是让你夸我啊楮墨现在很痛苦他”
“那又怎么样”
这一次,时清欢打断了她,嘴角噙着笑。
“嗯”姚启悦怔愣,“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呵呵。”
时清欢淡笑,摇摇头。
“姚小姐,你大概不清楚我和楮墨之间发生了什么。”
“”姚启悦默然,她的确,不是很清楚。
时清欢淡笑着,“有件事,你可以去求证这一次,不是我要和楮墨分手,是他要和我分手的。”
“什么”姚启悦惊愕,完全不相信,“这不可能”时清欢皱眉,“姚小姐,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你,至于你信还是不信,我想我没有义务,一定要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