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燎,站在了时清欢面前。
那么一瞬,时清欢有些吃惊。
这个人,她从未见过,这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可是,这个人,她为什么觉得这样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这是个中年男子,但年纪,只增添了他的风骨。
时清欢皱眉,这个人,有点像谁
楮燎蓦地,抬起手,扼住了时清欢的下颌。
“呃”
时清欢蹙眉,瞪着他,“你想干什么你绑我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呵呵。”楮燎凉凉的笑着,“你不是说,我是为了钱”
时清欢摇头,“不,你不是为了钱”
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钱人,她还是能够看出来的。时清欢肯定,这个男人,不缺钱。
“哦”
楮燎扬声,挑眉,甚至还点了点头,颇为赞赏的样子,“你还不至于单纯的没有脑子。”
时清欢没有心思和他磨嘴皮子,“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
楮燎捏着时清欢的下颌,啧啧称叹,“你长大了,还长的这么好,真是好漂亮的一张脸”
他好像是在夸着她,但是,时清欢没有从中听到任何愉悦的成分。
相反的,这个人恨她
时清欢能够感觉到,他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隐隐的恨意
时清欢探寻,“你,很恨我”
“嗯”楮燎扬声,一刹那间,有些疑惑,“竟然,知道”
突然,时清欢心底冒出个疯狂的想法。“你,你是害死我父亲的人”
冷不防被时清欢这样说出来,楮燎怔愣了片刻,看时清欢的眼光又不一样了。
他笑着,“呵呵,你果然只是看起来笨,只是刚见到我,就能猜到,不错,比起时劲松,你显然要聪慧的多”
“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时清欢立时就要站起来。
奈何她被绳子绑着,她那样挣扎,身子被绳索勒住,皮肉勒的生疼,几次三番下来,似乎都磨破了。
时清欢红着眼,目眦欲裂,“你你为什么你和我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是条人命啊,你这是谋杀是犯罪的”
“犯罪”
楮燎扬声重复,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眉心。
蓦地,睁开眼,瞪着时清欢,面目狰狞。
“怎么,我这就叫谋杀,叫犯罪那么,时劲松做的那些呢”
他的样子太可怖,时清欢一时间愣住了,“我爸爸,做了什么”
“哈”
楮燎大笑,眼底闪着疯狂的色彩
他弯下腰,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几乎是在嘶吼,“他强女干,算不算犯罪啊”
“不”
时清欢惊恐,惶惑的摇着头,不可能,她的父亲,只是个唯唯诺诺的上门女婿,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父亲这一生,应当只爱过母亲温晓珊他怎么会做出强女干这种事
“不”
楮燎干笑,双眸赤红,“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时劲松就是个畜生,道貌岸然的畜生”
说着,单手抬起,扼住了时清欢的脖颈。
“呃”
时清欢顿觉呼吸困难,痛苦的皱着眉,“你,你”
她想不通 ,难道父亲就是因为这个,被人逼死了吗这是不是事实,她不清楚,但即使是事实难道不应该交给法律来裁决吗
“你这是,犯法”
“别他妈给我提犯法”
楮燎虎口一收,松开了时清欢。
时清欢立即,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楮燎仇视的瞪着她,“很痛苦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
时清欢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透着惊恐,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楮燎突然大笑起来,霍地的站起,“怕是吗告诉你还没完”
时清欢当真是害怕,在椅子上奋力挣扎着,“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害死我爸爸,现在还要我的命吗”
“嗯”
楮燎瞪着她,缓缓说道,“聪明啊你怎么知道,我要你的命”
“”
时清欢害怕的一打哆嗦,惊恐莫名。
楮燎蓦地抬起手,哗啦一下,将时清欢连人带椅子,一起拖着走。
“啊”时清欢失声尖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啊”
楮燎停下,时清欢惊愕,她这才发现,这是恒阳在东城的楼盘。这楼盘还在待售中,此刻,楮燎把椅子就放在落地窗的边沿,稍有不慎
她随时,都会摔下去
时清欢绷紧了身子,一动不动,“不、不”
“呵”
楮燎弯下腰,嘴巴凑在她耳边,“怕吗怕不怕”
“呜呜”
时清欢说不出话来,嗓子眼逸出低低的呜咽。
楮燎更是笑了,“只要我一松手,你就嗖完了嘶啦”
时清欢闭上眼,不敢看、不敢听,这个人是个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楮墨此刻,正在路上。
他不是去荔都,而是,按照楮燎给的地址,去找那个,她。
然而,容曜的手机响了。
“喂”
容曜接着电话,脸色骤然变了,惊恐的看着楮墨。
楮墨拧眉,预感不妙,“怎么了”
“墨少”容曜支吾着,“少奶奶,不见了。”
什么
楮墨拧眉,脸色沉了下来,“找了吗”
“是。”容曜点点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少奶奶在海城,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光是听着这些,楮墨也知道,清欢一定是出事了
楮墨支额,冷静的想着。
出了什么问题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蓦地,楮墨想到了。是他楮燎一定是他
呵
楮墨冷笑,抬手捏住领带,左右扯了扯。之前,他问他要了那么多次她的下落,楮燎都不肯给突然间,他就给了
是他大意了楮燎是故意的
他故意把他支开,就是为了清欢
楮燎清楚,在楮墨心底,能够和清欢抗衡的,就只有那个她楮墨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不明白,楮燎已经报仇了为什么还要对时清欢下手是他大意了他没有想到,楮燎会迁怒无辜的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