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那天,沈让的同事准时来接时清欢。
因为担心容曜的人会发现,所以无论是苏染、还是肖扬,都没有来送她。他们就这样,告别了朋友之间,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苏染给时清欢打电话,在里面哭。
“清欢,你要好好的,离开海城,离开楮墨到了聊城,好好生活,你这么棒,以后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建筑设计师。”
时清欢眼眶发红,哽咽着。
“我会的,染染一直没有跟你说,我知道,你也不在乎这么一句话,可是,今天还是一定要说,染染,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呜呜”
苏染忍不住哭出声,“清欢,保重啊,你要好好的。”
时清欢含泪点头,“好,我挂了。”
挂了电话,沈让的同事已经到了,指指行李箱,“时小姐,是这两个吗”
“嗯。”时清欢点点头。
同事立即将行李箱承包了,时清欢很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没事儿。”
同事笑笑,“沈主任交待了,你身上有伤,这种粗重的活儿我来就可以了走吧。”
时清欢心生感激,“谢谢。”
到了楼下,上了车,同事开车,赶去和沈让汇合。
坐在车上,时清欢下意识的抱紧自己。她知道,今晚,她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也许,是影响一生的决定。
赶到集合地,沈让过来了,拉开车门,弯腰看着时清欢,淡淡笑了,“清欢。”
“嗯”
时清欢有些茫然,抬头看着他。
“哎”
沈让抬起手,轻轻落在时清欢脑袋上,“不用想太多,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过去,将时清欢的行李箱搬了下来,指指前面的大巴,“那是医院的车,送我们去市镇,是一起去聊城的其他医院的同行,你就跟着我,说是我的研究生就行了,记住了”
“嗯。”
时清欢点点头,“记住了。”
沈让笑笑,“到了聊城,你再去和你的单位联系,就可以了。”
“好。”时清欢深吸口气,“你放心,我没事的。”
沈让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好。”
医院。
容曜正在和楮墨汇报r的事,手机突然就响了。
这两天,他一直在找寻时清欢的下落,自然不能不接。
“喂,有消息了吗”
闻言,楮墨死死盯着容曜,连呼吸都变得小心。
电话那头,还真是有消息了
“容先生,洛川机场今晚八点,飞往a国”
容曜一喜,下意识的看向楮墨,“墨少”
“呃”
楮墨撑着胳膊坐起来,容曜忙去扶他,“墨少,您小心”
“啧”楮墨蹙眉咂嘴,“别废话清欢有消息了她在哪儿人好不好伤的重不重”
他现在最担心就是这个问题,连他都伤的躺在这里,何况清欢
容曜拧眉,实话实说,“今晚八点的航班,时小姐飞往a国”
“什么”
楮墨诧异,清欢今晚的航班出国她能坐飞机出国,那么也就是说,她人没事从那么高的位置坠楼,竟然没事虽然疑惑,但是,楮墨也因为这一点而高兴。
清欢没伤着就好,没伤着就好。
“呃”
楮墨撑着胳膊,要下床。
“墨少”容曜猜到他要做什么,忙着阻拦,“墨少,您不用自己去您还伤着,我去就行了我一定会把时小姐给您带回来的”
这个时候,姚启悦也推门进来了。
看到这场景,立即来火,上前来帮着容曜,一起摁住楮墨。
“你老实点吧怎么让你休息,就这么困难你还真是不把命当回事啊”
“放开”
楮墨两眼凶狠的剜向姚启悦,是那种绝对没有的商量的眼神
姚启悦心头一跳,她虽然和楮墨认识时间不长,可是也清楚他此刻是真的动怒了这样的楮墨,是任何人都不能惹的。
姚启悦去看容曜,“他怎么了”
容曜没有时间解释,只是劝着楮墨,“墨少,您休息交给属下吧我会把时小姐带回来的”
“不”
楮墨摇着头,强自撑着,“她不会跟你回来清欢如果没事,还要离开你以为,就凭你,她会跟你回来吗”
闻言,容曜和姚启悦都是一怔。
楮墨这话,很是在理。
时清欢能坐飞机,那就说明,她伤的不重。而且,她这段时间,应该也知道容曜在满海城的找她可是,这么多年,她一点消息都没有露出来。
意思很明显了,她不想见到楮墨
楮墨已然站了起来,看了眼容曜,“把胸带给我拿来”
“墨少”
“楮墨”
“拿来”
楮墨皱眉吼道,疼痛让他扶住了胸口。
姚启悦很是不忍,“你非要自己去吗”
楮墨乜眼,“当然”
“”姚启悦张了张嘴,最终一咬牙,“好,我给你拿来”
说着,转身去取胸带,走到楮墨面前,“抬起胳膊”
楮墨拧眉,极力撑着。姚启悦打开胸带,替他穿上、固定好,“你,撑得住吗”
楮墨勾唇,低低道,“撑不住,也要撑得住”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也把清欢找回来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这世上,要他怎么放心啊。
姚启悦红了眼,低着头掉眼泪,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去吧一定要把她追回来楮墨,你们要是不在一起,我会看不起你”
楮墨勾唇,淡淡笑了,“谢了。”
一转身,看向容曜。
容曜上来扶着他,“墨少,走吧。”
黑夜,灯火阑珊中,蓝色布加迪跑车,闪电般从市区划过,直奔洛川国际机场。
洛川国际机场,查询处。
“时清欢是,是有这么个乘客。”
容曜拧眉,“我要见你们机场经理”
“啊”
瞬时间,一阵慌乱。
休息室里,容曜匆匆赶来,“墨少,都处理好了您亲自过去吗”
楮墨睁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姚启悦扶着他,“小心点。”楮墨拧眉,点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