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那些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女孩。
上前拉扯着她,“跟你说话呢装聋作哑啊怎么,有胆量偷,没有胆量承认啊”
“唔咦”
女孩奋力挣扎着,拼尽了全力。
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还是一个人,势单力薄。
楮墨从老板手上接过水,准备要走。
眼角瞥见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拽开了,衣领撕到了肩膀,露出里面皙白的肌肤
“”
女孩大哭,可是,她是个哑巴,即使是很用力,也发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她疯了一般,低头见人就咬,谁拉她、她就咬谁
“啊”
“靠咬人啊”
“疯子吗”
“好像真的是个哑巴啊”
女孩这么一疯,惊了众人,她得空转身就跑。脚下步子跌跌撞撞,噗通,就撞到了楮墨身上。她还是没有抬头,朝楮墨点点头,就要往前。
楮墨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只因为刚才一个侧影,让他觉得,他不是看错了这个女孩,真的很像绵绵不及多想,楮墨就拉住了她。
“”
女孩蓦地的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他。手腕被他扼住,浑身在无可遏止的颤抖
这一眼,四目相视
楮墨浑身一震,呆住了、僵住了
女孩停止了哭泣,红肿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楮墨,楮墨。
楮墨薄唇动了动,下意识的喃喃,绵绵、绵绵
不
楮墨立即摇头,这不是绵绵这只是一个,和绵绵长的很像的女孩
唐绵绵盯着楮墨,眸光一错不错。这是楮墨,是她的丈夫眼皮一耷拉,唐绵绵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直直的扑向楮墨,倒进他怀里。
“”
楮墨浑身僵硬,可是,还是在她坠落的那一刻,伸手将她抱住了。
“喂”
周围一众人,都呆住了。这,什么情况
还是那个店长走上前来,“哎她这是真的晕倒了吗我看是装的吧”
说着,看了眼楮墨,“这位先生,你别信她她这是想讹你呢这个女的,在我小店周围转了好几天了,趁着我不注意,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不是个好人”
“啧看着倒是漂亮啊。”
“这么漂亮,做点什么不好啊”
“没看出来吗是个哑巴,哑巴能做什么除非去卖”
听着这些议论声,楮墨看着怀里的人,心绪一时复杂难平。
楮墨下颌紧绷,脸色也不太好,“多少钱”
“呃什么”店长愣住,什么意思啊
楮墨吼道,“她偷了你多少东西一共多少钱”
“这”店长支吾着,“倒是没有仔细算过怎么也有几百块吧,她这几天,就靠偷我这小卖部活着呢。”
哼
楮墨哂笑,几百块他们就为了这几百块,把一个女孩子衣服扯下来让她羞愤的晕倒在街头
楮墨掏出钱包,也没看,随意抽出一沓钱,扔给店长,“够了吗”
店长一看,这么多呢连连点头,“够、够太够了啊。”
“滚”
楮墨环视一圈围观的人,暴躁的吼道。那些看热闹的,也看出来了,这男人身份不一般、非富即贵。于是脸上都讪讪的,默默然退开。
还有人小心议论着。
“哎,那男的,别是看上那哑巴了吧”
“男人啊,肤浅”
楮墨眸色阴沉,看着怀里的人,那张和绵绵一模一样的脸他闭了闭眼。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清欢,他会毫不犹豫的认定,这个人就是绵绵
可是,如果她是绵绵,那么
清欢呢清欢是谁
一时间,楮墨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挤满了东西。
他此刻无法好好思考,只能倾身,将唐绵绵先抱了起来。
店长一直偷眼看着他,看他要带唐绵绵走。
忙小跑着跟了上来,“那个,先生”
楮墨对他没有好印象,冷眼扫向他。
“先生。”店长缩了缩脖子,指指唐绵绵,“是你朋友吗”
楮墨没说话,要走。
“哎”店长又说道,“不是你朋友吧如果是你朋友,你刚才一来就该替她出头了,你是不是真的看她漂亮啊。”
楮墨还是不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
店长扯着嗓子喊道,“先生,你看她脚踝的纹身这女人,不是好人啊。”
楮墨一回头,眸光如鹰隼,店长吓得,立即不敢说话了。
楮墨抱着唐绵绵,上了车,将她放在了车后座上,扯过毯子替她盖好。虽然他脑子乱的一塌糊涂,但也清楚,现在首先要送她去医院。
前面堵着的路,一点点移动。
楮墨开车,调转了方向,赶往医院。
路上,工地上的电话来了。
“楮总,您到哪儿了”
楮墨眉头紧锁,淡淡道,“今天我不过去了,改天。”
“哦,好,好,知道了。”
楮墨的身份摆在那里,那边也不敢说什么,答应着就挂了电话。
楮墨开车,送唐绵绵去了医院。
人被送进了抢救室,楮墨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世上当真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不、不是,那都不是相像了是一模一样啊。
会有这么巧
楮墨闭上眼,脑仁里抽痛的厉害。
这里是聊城,聊城距离延边不过三个小时的车程而里面那个女孩,却出现在了聊城更加要命的是,她竟然还是个哑巴
楮墨想起了时清欢。
其实,他遇见时清欢,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和唐绵绵一模一样,但是只有一点,那就是时清欢会说话
起初,楮墨以为唐绵绵当初是装哑巴的。后来,知道时清欢得过失心疯,便以为,那时因为她病了,心理障碍,才不会开口说话。可是,今天却从天而降,来了个真的不会说话的绵绵
楮墨双手合十,抵在身前。
不得不承认,他此刻慌了,甚至,是有些害怕。
这害怕,导致了他满腔的烦躁。楮墨伸手,去摸口袋,摸出一支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