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在公寓里待了一整天,看时间,时清欢快下班了,她才出门,准备去接她。
刚出门,就接到了沈让的电话。
“喂,沈让。”
苏染接了,倒是没有什么龃龉。
沈让刚下手术台,“染染,你在哪儿”
“我马上去找清欢。”苏染回到。
“嗯,那你等着,我去接你,一起去。”沈让说。
苏染摇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我过去就可以清欢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中午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忙着画图,晚上也不知道她怎样,我过去,也就是给她买个饭,然后陪着她。”
“那你也需要车,聊城”
没等沈让说完,苏染已经下了楼,招手叫了辆出租车,“不跟你说了,你忙吧,我已经上车了。”
说完,挂了电话。
“染染”
沈让握着手机,神色有些复杂,就这样挂了他不过是透露,不想和她深入交往她就断的这样彻底这,究竟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
沈让承认,他心里不痛快。
日薄西山。
聊城日照时间长,这个点,天还没黑。
办公室里,同事们陆陆续续,都下班了,就剩下时清欢,还埋在一堆图纸里。
手机响了一下,是苏染发来的信息。
“清欢宝贝,苏公子马上过来陪你哈。”
时清欢笑了,扬扬唇角,苏染啊真是个贴心宝贝。
忙了一整天,时清欢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下。
站在窗口,活动身体时,不经意间,看到了颈间的那枚戒指
这是她,和楮墨的定情戒指。
楮墨
一想到楮墨,时清欢又心疼的厉害。她蓦地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压抑着掉眼泪。其实,她不是不难过的。画了一整天图,努力工作,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她真的很想问他,可是
她了解楮墨整个人,如果他愿意说原因,早就说了
她就是恨他,有了事情,永远自己去解决以前两次分手,都是他单方面决定的
“呜呜”
时清欢低低的呜咽,因为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她没有太在意。
门口,楮墨刚好经过。不,是他刚好、恰巧经过
忍了一天,还是没忍住。想要来看看她,她还好吗
结果,刚一过来,隔着远远的距离,就看到她蹲在那里、抱着自己哭。
楮墨心尖猛的一揪,疼啊他让她这么哭,他让她这么疼,他怎么能不疼
哒哒
地板上,传来脚步声。楮墨回头一看,不远处霍湛北正朝这边走过来。楮墨一咬牙,转身离开。
不远处,霍湛北也看到了楮墨,正要出声喊他,可是,他却走开了
霍湛北蹙眉,款步走到了大办公室门口。这里是时清欢的办公间,他抬眸往里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时清欢在里面哭啧,这美人哭的样子,总是格外惹人怜爱。
脚下步子轻移,霍湛北走了进去。
“呜呜”
时清欢兀自掉着眼泪,没注意到有人过来了。
哎
霍湛北无声叹息,考虑了许久,终于抬起手,轻轻的落在她脑袋上。
“”时清欢顿住了,惊愕的抬起头,“霍总”
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只是眼角还是通红的。
“嗯。”
霍湛北看着她,斟酌片刻。说到,“其实,你的私事,我是不好过问的,不过,你哭的这么伤心,我想,我有些话,或许可以给你帮助。”
“什么”
时清欢眼眶里含着泪水。
霍湛北道,“我和楮总楮墨,也算是发小他这个人,虽然是豪门子弟,但是,他在个人感情方面,是很讲究的。讲究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时清欢沉默,或许,是明白的。
“他”霍湛北直言,“从来不玩弄女人的感情。”
霍湛北顿了顿,叹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们的事情,当然是你们最清楚。”
他站了起来,“好好画图,我今天就不再给你压力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时清欢怔愣,从来不玩弄女人的感情
对楮墨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他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楮墨是遇到事情了。是和上次他父亲一样,难以启齿的理由吗
时清欢紧紧攥住胸前那枚戒指,硌得掌心生疼。
没错,楮墨有理由的,他一定是有理由的
门口,楮墨正走下台阶,遇到了正赶来的苏染。
苏染一看楮墨,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楮墨见到苏染,还点了点头。
“嘁。”苏染毫不客气的冷笑,“神经病。”
“”楮墨拧眉,这丫头,怎么说话她要不是清欢的朋友,他能忍她
“看什么看”
苏染气不打一处来,“瞪什么瞪看我不爽啊我还看你不爽老天爷真是眼瞎,像你这种人怎么还没收走留在这世上,祸害人”
她越说越生气,“祸害人就算了,你干嘛逮着清欢一个人,可劲的祸害啊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
楮墨气结,这个女人这张嘴。
苏染才不怕他,白了他一眼,撂下两个字,“智障”
眼睛一瞥,往里去了。
楮墨气的不轻,可是,又无可奈何。该的,都是他该的苏染这样,不过是为了清欢抱不平。
“楮墨”
楮墨正要走,霍湛北走了上来。
此刻,楮墨看见他,真有些不自在。说实话,霍湛北和时清欢,太亲密了,亲密到他满腔都是醋意。
“嗯。”楮墨蹙眉,淡淡的应了一声。
霍湛北浅笑,“我没有别的要说,只说一句我和时清欢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她的上司。”
楮墨怔愣,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哎。”
霍湛北笑笑,抬起手在楮墨肩上拍了拍,“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男人不应该让女人哭如果将来会让她哭,那么,就不会开始。”
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楮墨,“我先走了。”
楮墨怔愣,呆在原地。是的,他说过。不让女人哭,是他从小对爱情的信仰因为,他的父母感情不和,他发誓,将来一定不让自己的妻子难过可是,他的妻子,是绵绵,不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