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元年四十七,冬,腊月十八。
硕亲王之女赵琬娴及尚书王家之子王旭,两人率领两军将士抵至王城南大门。
守城将士并未阻拦,则不攻自破。两军成功顺利进入王城,这是东陵历史上,唯一一场没有弥漫硝烟的篡位之战。
赵铭右此时正亦然享受着温香软玉,美人温柔乡。
李才顾不上许多,直接吓得滚爬着破门而入,浑身起着冷汗,口中嚷嚷着,“王上,不好了,不好了”
“混蛋”赵铭右的好事被打扰了,面上的怒气冲天,放下怀里的美人。裸着上半身,下身就穿着条亵裤,骂骂咧咧地站在李才面前,“不好了,什么不好了孤好得很呐”
李才欲哭无泪,跪在地上耸成了一团,说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琬娴郡主和尚书之子王旭,都将两军领到了王城里了。如今估计正往着福延宫来呢”
赵铭右脸上的怒气瞬间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不仅被灭了,还让着后背一股又一股的凉意不止。
“两军,两军”
他嘴角打颤,表情凝固,眼神呆滞。
他就只是个替身,又不是真正的那个身经百战,经历过诸多大事的赵铭右。
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那赵长安真有这样的本事,也没想过,她一介女流,竟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他原本只是想着,如今他披着的是赵长安亲生父亲的皮囊。饶是她有多么的才智过人,也不会发现。
所以,就算自己做出了怎样违背人道的事儿来,她赵长安都会看在自己是她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
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王上,你快跑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才匍匐在地上,哭得眼泪直流。
赵铭右抖着手,哪儿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对,对,跑,芊煖,芊煖,我们快跑罢”
他两腿发软着,一颤一抖,扑向了那张软榻。
“王上,你这是怎么了”她睡得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得有人在哭哭啼啼,吵得要紧。
一晚上的,赵铭右折腾了她许久,到了天大亮才睡下,她这才没睡下多久呢
而如今她一睁眼,就是赵铭右那苍白的脸,吓得芊煖还以为是他昨夜耗费了太多精力后的结果。
“芊煖,快起来,快走,有人要来取我们的姓名了,”他一拍脑袋,转头对着那还跪趴着的李才道,“快,快去把我的钦天找来,快,快去”
然后又接着套着自己的外衣,接着又去收拾芊煖那些能够拿走的金银首饰,“芊煖,快,快收拾东西,逃命要紧”
这样慌手乱脚的赵铭右是她自从到了东陵后,头一次见到。
所以,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
正要起床收拾时,一声悦耳嬉笑女声传来,“你们这是慌慌忙忙地作甚我送的大礼,你们都还未曾见过呢”
“你,逆女”赵铭右一扭头,差点没给自己吓得一口气就闷过头去,“你来这儿做什么”
朱砂笑得十分开心,倚在门边,眉头一挑,倒有种邪气的意味在,“您说呢您觉着,我会让您跑了我要让您看看,您的王位是如何被我拽在手心里的”
“你”赵铭右的眼神忽然冷冽,手中的簪子背手而握,他敛了敛神色,温和地对朱砂笑着,“长安这是怎么了你跟父王说说,父王帮你解决。”
朱砂看着那慢慢向她走进的赵铭右,漫不经心道“您又是何必呢”
她刚说完,赵铭右就举着那露着尖角地簪子向她刺来,“小贱人,去死罢”
“啧,找死”朱砂指间微动,便有一束强光飞过。
那强光横过,直接割下了拿着簪子的右手
“啊,贱人,贱人”
哀嚎声一声连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