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朱砂,我好想你,你快醒来罢”
南寻看着她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又想起了昨日,朱砂骗他的话。
说什么无碍,说什么只是困了,可是手是那样冰凉透底。
然而他还是信了,他居然信了
今早他迟迟不见朱砂出过厢房,也未有听见些什么动静,就还以为她是在赖床。
便也没去管。
只是,这一直到了正午,南寻依旧是没看见朱砂的身影。
故此,他才事感不妙,连忙冲进去看朱砂。
那榻上的人,正安安静静地躺着,那样惨白的面色,吓得南寻颤颤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他那时是颤抖的,是不安的,是恐惧的,是愧疚的,杂七杂八的,什么样的感情都有。
还好,不是
“朱砂朱砂,你快快睁眼看看我求你,求你了”
这样的哀求,朱砂最是听不得的。
不是她不能听,而是她不敢听。
假如她不是替身,该是多好
可是可是,她就是啊
事实就是如此,她能够怎么去改
愈想愈气,她那胸口淤积的闷气怕是都堆成了一团又一团的堵塞在她喉咙内,就像是快要喷薄而出似的。
“噗”那像是一层血浪袭来,打得个南寻措手不及,来不及躲避。
喷得他个满脸和上衣外袍上,显眼的血渍。
朱砂忽的坐起,一丝的刺眼光亮首先钻进了她的视线范围里。
嘴里腥甜味儿浓郁,真是犯恶心地要命。
“朱砂,你终于醒了”南寻伸手就要去碰她。
“啊,你,你,你谁啊”
她原本还有气无力,没什么精神的,结果这一侧头,她就瞥见了个满脸流着可怖鲜血的脸,吓得够呛。
一下子就精神了许多,连那气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急忙就抓过一个枕头扔去,捂住了眼睛,大喊道“走,你走”
可那可怖之人却还未曾离去,只是身形有些的摇晃。
朱砂居然叫他离开
南寻艰难地动了动嘴皮子,极小声地喊了声,“朱砂我”
可不可以不走
榻上的人愣了愣,这声音为何这样的熟悉。
“朱砂”那带着血迹的男人倒退了几步,看着她,犹豫不决,不知是该离去,还是要继续厚脸皮地留着。
呵,怎么他还是输了么
还是未能讨得朱砂的欢心对么
朱砂呆住了,正疑惑着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居然开始同情起了他来。
“我不叫朱砂,朱砂不是你的小师妹么你既这么想她,回回见我,都喊她的名字,那不如你去找她如何”
朱砂冷静地说完了这些话后才将眼神透去了南寻身上。
好了,说清楚了,都清楚了。
以后,她们就该会主动避开彼此了罢。
南寻悟了,“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的原因,所以才让我走的,对么”
他很是着急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是”
“可,可事实完全与你的想法是不一致的,”南寻急急地奔到她的榻前,单膝而跪。
他恳求着,“你可否能够再信我一次么可以可以么”
朱砂并没有出声回答,她算是默认了。
她就想看看南寻要怎么编,要如何编
难不成,这男人还能将谎言给编成朵花儿
“朱砂,哦不对,以殊,”南寻拿住朱砂的手,想要她再离得自己近些,“你相信么我所说的朱砂师妹,实际上就是你”
但没一会儿,她就波澜不惊地将手抽出,其实那样的回答,她早就在那些个话册子上,就已经是有见过的了。
简直一模一样。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会说,你是因为有原因的,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