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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呐呐呐呐呐呐呐
    对于韶阳羽的要求, 剩下的两人都没有意见。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韶阳羽而来,若是能让韶阳羽从此消除心魔,自然是皆大欢喜。

    除去这点外, 姬冰玉还对一件事比较好奇。

    那就是

    “大师兄, 你怎么弄断的”

    从听见这件事的时候,姬冰玉就在思考原理, 此时实在憋不住, 忍不住问道“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若是用灵力根除, 虽然能清理的赶紧, 可是动静会闹得很大, 全然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平稳安静, 甚至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此事。

    那就只能是用法器了。

    可是郦抚卿的法器是箫啊

    姬冰玉百思不得其解, 终究是将话问了出口。

    同样听见这个问题的韶阳羽看了眼姬冰玉一眼, 心中狠狠给郦抚卿记了一笔。

    看看这整日胡闹的家伙, 把小师妹都带成什么样了

    郦抚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甚至兴致勃勃地和姬冰玉分享“是法器化灵,等小师妹你到了金丹后, 也能做到。”

    “法器化灵”

    “对,就是在和法器达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契合后, 能用灵力幻化出法器的分身,再操控这个变成不同的形状。”

    姬冰玉棒读吹捧“哇,听起来好厉害啊”

    结束了虚伪的吹捧后, 她追问道“所以大师兄是将玉箫化作了什么呢”

    “什么化作了什么”

    郦抚卿莫名其妙地看了姬冰玉一眼“不用化作啊。”

    这家就连韶阳羽都觉得迷惑“你直接用玉箫”

    “对啊还是二师妹懂我”郦抚卿兴奋道,“我就是直接用的玉箫”、

    韶阳羽面无表情

    不, 我一点都不懂你

    “我让箫套住了然后不管法器分身的灵力, 仍由灵力灌入其中, 然后那个东西就自己爆炸惹。”

    姬冰玉

    玉箫还能这么玩

    姬冰玉很赞成郦抚卿为民除害、斩草除根的做法, 但她委实有点被郦抚卿那“一箫根除”的操作震惊到,半晌没能开口。

    郦抚卿正在兴头上,他说起这事时甚至有几分骄傲“我看此人不是第一次作案了,那姿势熟悉的很,一双手就不安分,如今废了他,倒是正好”

    郦抚卿骄傲地挺起胸膛,等待着她们的夸奖,姬冰玉总觉得他胸前无形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呢

    姬冰玉拍了拍郦抚卿的肩膀,真诚称赞道“大师兄做得很好”

    但是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箫啊可恶

    沉思片刻后,姬冰玉接着感叹道“大师兄的箫的真的很粗啊。”

    郦抚卿立即纠正道“是他的太细了”他认真道,“其实二师妹的琵琶和小师妹的唢呐也可以做到,只要你们到达了金丹,若是再遇见这种事”

    姬冰玉谢邀,但是我还是想重金求一双没有听过的耳朵

    一旁的韶阳羽也抽着嘴角,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扯开了话题。

    不对,应该是终于回到了正题。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由姬冰玉陪着韶阳羽先去试炼台,假装失手犯点错被韶阳羽赶回来,最后由郦抚卿和姬冰玉再去一次地下城。

    最好能直接将苏芝月的身体取出来,再看看能不能直接当着所有的面,炸了地下城,将这见不得光的地下城暴露在世人面前。

    容清垣传音说,沈和歌带着凤家的长老赶来桃城,而凤家长老好像也带上了几个“朋友”,想来几人不日便要到了。

    江望之还是龟缩在桃城太久,不知道外面这些人的厉害。

    这场面,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不过这计划中,最让人担忧的就是凤空澈了。

    毕竟凤空澈被喂了药,又堵塞了经脉,纵使他声称一直能通过秘法与家中联系,但姬冰玉已经见过凤空澈本人的韶阳羽,对此都持怀疑态度。

    最后还是郦抚卿提议,或许可以用些修改容貌的奇妙小技巧,将他和凤空澈的脸对调,从而让郦抚卿呆在地下城内,将经脉堵塞的凤空澈换上来。

    “可惜没有孺蝶一族的小妖在。”郦抚卿嘀咕道,“否则我们哪里用如此大费工夫直接让他挥挥手拟出个幻术来,我和那凤空澈都不用容貌对调,直接在旁人眼中就换了个身份了。”

    孺蝶

    姬冰玉依稀记得刚入长清门的那会儿她实在懒得修炼,所以跑去容清垣的小库房翻出来的好些杂书,其中似乎有一本就记载了这孺蝶的存在。

    可惜啊,这孺蝶现如今也是修仙界的濒危动物了,不像早些年漫山遍野的乱飞,现在这孺蝶再也不能随意遇见了。

    “孺蝶一族最擅幻术,有最爱记仇,往往是一蝶有难,便倾巢相助,唔,我记得曾经妖王喜欢的那个女子似乎是只孺蝶来着只是现在到底不比往昔,偌大一个修仙界,竟已凋零到不剩几只孺蝶了。”

    郦抚卿回忆起以往,难免生出了几分感慨。

    现如今他换个面容都要费力寻找各种秘法,要不然就要吞食丹药,全然不如孺蝶这般方便自在,郦抚卿不由感叹道“太可惜了。”

    姬冰玉同样遗憾万分,她回忆起那书册上描述的话,不由咂咂嘴“是啊,太可惜了。”

    韶阳羽欲言又止。

    她感觉十分微妙,尽管两人都在感叹孺蝶难寻,但韶阳羽总觉得郦抚卿和小师妹说得不是一件事。

    无论如何,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既然打定了注意要吸引旁人的目光,姬冰玉和韶阳羽就没有如先前那样安分守己,她们刻意晚到了些许时候,姗姗来迟,抬起了下巴,一副矜贵自傲的模样。

    果然,有人一看她们这样子就觉得不顺眼。

    此人刚输了一场擂台,正是心气不顺的时候,眼见来的人是个容貌俊秀,又远比自己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甚至还带着仆从,他不由更生气了。

    “江城主”这人眼珠子转了转,跳出来对着江望之抱拳,粗声粗气道,“此子先前从未上场,而今又故意姗姗来迟,分明是刻意卖弄,哗众取宠,根本没将江城主放在眼里。”

    嚯,好大的一定帽子

    这是遇见告黑状的了

    姬冰玉朝着说话的人看去,只见这人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皮肤黝黑,长相倒也算端正,看上去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是极容易让人放下警戒心的那种。

    只是他这一次恐怕注定要失算了。

    姬冰玉虽然跟在韶阳羽身后一步,但她眼尾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场上人的神情和反应。

    虽然无法直接捕捉到江望之的神色,但姬冰玉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除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周围围着的侍卫又多了一圈的雁沂端,所有人包括伺候雁沂端的那些仆从侍卫,容貌俱是清秀,身形纤细,即便是侍卫,也绝非是那种彪形大汉,最多比寻常奴仆高挑一些,看上去也衬得上赏心悦目。

    这足以说明,江望之是个颜控。

    而且还是个口味偏向清秀清俊风格的颜控。

    其实从二师姐韶阳羽之前的描述,还有巫九冰等人的行事风格来看,姬冰玉也能感受到,那位让江望之心心念念的苏芝月目测就是这一款。

    所以

    “倒不是什么大事,修仙之人理应胸怀宽广,何须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江望之果然没有生气,他笑着走到了韶阳羽伪装成的“少年”身前,眼中划过了满意。

    因为事发突然,这一次前来参与比试的人实在良莠不齐,看了几日,不是太胖就是太矮,勉强都过得去,面容又长得不算好看。

    端儿看了许久都不满意,眼看着雁沂端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江望之心中也发着愁。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谢家那里求来的秘法,尽管谢家的秘法中写道“需以亲人血脉为引”这点,江望之做不到,但他有另外一件可以替代的东西。

    那就是雁沂端的母亲,苏芝月的血液。

    而如何唤醒苏芝月,又是一个难题。

    江望之这些日子翻遍了古籍,也未搜罗到与此有关的信息,最后仍然是谢家将一则古方赠予了他。

    算起来,江望之的“生意”,谢家在其中可也是占了大头的。若论在这世上谁最不希望江望之去世,谢家排第二,无人排第一。

    尤其是对于江望之选择了雁沂端这件事,虽然不知其中秘辛,但诸如雁、谢这样的大家族中,谁没几件隐秘之事呢看破不说破罢了。

    这其中,自然也有谢家很是支持雁沂端作为江望之的继承人的缘故。

    要是他们自己,绝不会选择雁沂端这样性子的子弟继承家业,但若是利益相关的“老朋友”,他们可就再赞同不过了

    又蠢又没脑子,身体现在也垮了,即便是用“令牌”移魂换体,八成也就是个被药吊着的命。

    江望之没什么修炼的天赋,这辈子一眼看得到头,等他去了之后,这笔大好的“生意”还不是仍由他们拿捏

    所以谢家十分积极地寻找与此有关的秘法,到了最后,竟然真的被他们找到了。

    若要唤醒苏芝月,除去那些必要的材料外,还需要上古神兽的血脉。

    而凤家之所以姓“凤”,传说中,他们就是拥有着凤族的血脉。

    江望之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分毫不露。

    他看得出来,端儿对面前这个青年很满意,而江望之也对这人的容貌很满意。

    清秀端雅,如玉翩翩,虽然眉目锋利,带着几分冷肃,但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生厌,反而发自内心的生出了一股亲近之意。

    只这一眼,江望之就不会责罚于这位青年,不过当着众人的面,江望之总不好直说,于是他笑了一下“这位公子倒是面生难道昨日并未露面”

    姬冰玉心里翻了个白眼。

    装,你在装

    光是今日凌晨大师兄闹出的那番动静,姬冰玉就不信这江望之并不知道。

    确实如此。

    江望之好歹也是城主府的掌权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位青年的存在

    别的不说,光是那侍女的性格就足够泼辣,那名叫“长孙越”的青年不过是少年慕艾,前去攀谈而已,竟然就被那侍女直接去了子孙根。

    起初江望之得知此事后,皱眉不已,觉得这名叫“云扬”的青年也未免太过不知好歹,然而今日一见,江望之原先的不悦之情顿消。

    别的不说,那长孙越连一个侍女都制不住,也实在不配出现在此处。

    真正直面江望之时,韶阳羽倒是稳得住。

    她这些年也成长了许多,微微垂下眼,按照约好的说法,对着江望之一拱手,抬起下巴,故作骄矜道“昨日不知深浅,在下实不敢下场。不过今日一见”

    韶阳羽故意看向了那国字脸弟子,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不过尔尔罢了。”

    国字脸当即大怒,他大步向韶阳羽走来,若不是有奴仆死命阻拦,恐怕他的拳头都已挥在了韶阳羽的脸上。

    “小子,你别只躲在人后说些狗屁话”国字脸怒道,“你敢不敢堂堂正正与我比试一场”

    不等江望之阻拦,韶阳羽已经应战。

    “有何不敢”她抬着下巴,一派倨傲。

    两人就这么上了擂台,结果毫不意外,尽管将修为压制在练气巅峰,但是韶阳羽所拥有的战斗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

    上场后,国字脸忽然觉得不太对。

    这、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在场上时,韶阳羽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了认真。尽管知道此人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但她仍旧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接战斗。

    台下之人只见这位看着骄矜的青年在上场后身姿极其灵活,他的对手根本挨不着他的身形。只见青年趁国字脸不备就是一记勾拳,直打在对方的下颚,又飞起一脚踹在了国字脸的胸口。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即便国字脸人高马大、身形魁梧,却也终究抵抗不住。

    直到最后,一道极其强大霸道的灵力没入灵脉之中,国字脸终于抵抗不住,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原先还有些担忧的江望之目露赞许,朗声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还不快请这位小兄弟上座”

    姬冰玉连忙跟在了那些奴仆后,又假装被城主府的威仪吓到,端酒时战战兢兢地抖着手,江望之没稍微动,暗中飞了一抹灵力过来。

    当然,有容清垣相赠的白玉坠抵抗,这抹灵力根本伤不到姬冰玉,但为了完美退场,姬冰玉硬是装作被灵力击中,啊呀一声,将手中的就全数泼在了韶阳羽

    和她身边的雁沂端身上。

    当然,后者占大头,不过被他周围的侍卫挡掉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韶阳羽呵斥,让她立刻返回思过,不准丢人现眼。

    险些泼了宝贝儿子雁沂端一杯酒,江望之自然是不乐意的。

    然而尽管江望之有心要罚,但为了博取面前这位名叫“云扬”的青年的好感,从而使得下一步计划实行,江望之忍辱负重,并未出手。

    他不过言谈之中带出来几句,韶阳羽心下嘲讽,嘴上却道“让城主大人看笑话了。”

    韶阳羽满脸羞愧“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实在拿不出什么人,这二者又是与我从小一道长大的,云某心软,这才养成了他们散漫的性格。只是这次得罪了城主和少爷,实在是罪该万死,但云某有实在下不了手。”

    韶阳羽目露纠结,手指都在轻颤“倘若城主要罚,云某愿意代他们受过”

    雁沂端当即开口“这算什么云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看着韶阳羽的目光闪闪发亮,不是崇拜或好感,而是写满了贪婪。

    雁沂端在觊觎这具身体。

    这具健康的、完整的、俊秀的、生机勃勃又灵活完美的身体。

    既然这具身体迟早是他的,那雁沂端又怎么舍得惩罚呢

    见“云扬”犹自担心,雁沂端甚至亲自给他递了杯茶“云兄心思纯善,我们又岂会因两个奴仆而折辱云兄”

    雁沂端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目光投向了江望之。

    江望之微微点头,对着“云扬”举杯“大丈夫理应心怀天下,何须介怀此等小事”

    韶阳羽顿时目露感动,将酒水一饮而尽,在离开前仍不忘对着江望之道“城主放心,此次之后,云某一定严惩不贷”

    这是一定要保下那两个奴仆的意思了。

    雁沂端不由有些皱眉,等江望之走后,他小声对着江望之抱怨“爹,这云扬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是的,雁沂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适应的十分良好。

    不就是换个爹吗只要能保证雁沂端奢华无度的生活,让他仍能像曾经一样挥霍,叫谁是“爹”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望之摇摇头“你懂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舍不得惩罚

    让江望之来说,这可真是太好了简直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样心软又重情重义的年轻人,才是最好控制的。

    江望之语重心长道“端儿,你还小,不知道这些重情重义的人,才是最容易控制的,他们的弱点太多了。”

    什么情义不情义的让江望之来看,这都是狗屁

    “行了行了,知道了。”雁沂端不耐烦道,“今日别忘了将人送到我房中。”

    江望之下意识皱眉“你也太”

    “少管我”雁沂端冷笑道,“将我放在雁家几十载不闻不问,现在拿出父亲的做派管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这些话雁沂端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每一次都很有效。

    江望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凝神不语,身边跟着的仆从小心翼翼道“城主,这”

    “按照他说的去办吧。”江望之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衣摆撇过了墙角放着的一丛短竹,短竹虽然不高,只有成人小臂大小,顶端却被修得分外锋利,如刀锋,如利刃。

    短竹啊

    江望之脑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今日见到的青年的眼睛。

    在场上时坚韧果决,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江望之又往前走了几步,没忍住,再一次回过头。

    他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在了阴影里,煽动了短竹愈发细长的影子,乍一看,倒像是一排细细的流苏被人拂过。

    流苏啊

    江望之脑中的眼睛变换了一些,变得更为柔和,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会弯着眼睛笑,会大声地吵闹,会扑在他的怀中,亲密地叫他“父亲”。

    是他的小流苏啊。

    可惜了。

    江望之叹了口气。

    他那时对苏芝月着迷到几乎入魔的地方,又因着那雁流苏与其母容貌肖似,便对着她分外溺爱了些。

    当然,巴结雁家巩固自己的城主之位,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总而言之,在各种各样的因素下,江望之亲手将自己的“流苏”斩断。

    他以为他还会有很多的子女,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可谁又能想到,即便现在的江望之真正找到了与母亲容貌十分相似的雁流苏,却再也没有曾经那样的心情了。

    怪谁呢

    江望之摇头叹息。

    罢了罢了

    谁让流苏没有生在苏芝月的肚子里,又不是个男孩呢

    姬冰玉被“赶走”后,立即与郦抚卿汇合。

    不然怎么说郦抚卿不愧是魔尊呢对方杀人放火的举动简直是太过娴熟。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郦抚卿将这两人的衣服扒下来时,甚至还有心思与姬冰玉闲谈“他们二人经常欺负那些被带来的女孩子,污秽不堪,若非必要,本尊才不愿意穿他们的衣服”

    姬冰玉是的,最适合宁的就是品如的衣服了

    “呵,也就是本尊受了伤”郦抚卿斜着眼睛看向了姬冰玉,“否则依照本尊当年的功力,不过小小一个江府,本尊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它掀了”

    姬冰玉立刻接口“是是是,大师兄您最最最最最最厉害了”

    最直白的话语,最简单的奉承,郦抚卿最吃这一套。

    偶尔的时候,就连姬冰玉也会怀疑,郦抚卿是不是当年吃了太多魔蛙,吃坏了脑子。

    有了这身衣服,两人一路上极为通畅。

    尤其是郦抚卿自带一股“不好惹”的气势,看起来倒是与这地下城的气势分外相投。

    在到达凤空澈寝宫的一路上,都分外顺利。

    直到两人对着凤空澈提出要交换时,凤空澈起初不同意让旁人替他冒险,犹豫推拒起来。

    一来二去,郦抚卿不耐烦道“你少来叽叽歪歪的这套,若不是容师父和小师妹想救你,老子管你去死。”

    是的,由于之前那些事,郦抚卿至今还看凤空澈不顺眼。

    想起郦抚卿的暴脾气,姬冰玉生怕他一气之下直接将凤空澈“一箫根除”,连忙缓和道“凤师兄不是这个”意思。

    姬冰玉没有说完,就听郦抚卿大惊道“师兄他算你哪门子师兄”

    纵使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凤空澈被面前的“女子”怼了半天,他不服输道“我不算她的师兄,你便算吗”

    郦抚卿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道“我当然算”

    凤空澈

    他疑惑地看了眼郦抚卿,低声道“好端端一个貌美的小姑娘,莫不是颅内生疾”

    明明是个女子,为何却说自己是“师兄”

    姬冰玉一听就知道凤空澈误会了,毕竟他们两个一进来就是交代事情,郦抚卿又穿着女装,谁也没提身份这茬。

    还不等姬冰玉开口解释,郦抚卿忽然没了脾气,他收回了即将打向凤空澈的拳头,高深莫测地看了眼凤空澈一眼,沉声问道

    “你也觉得我美么”

    凤空澈

    他立即看向了姬冰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困惑。

    姬师妹,此人是真的有病吧

    姬冰玉

    她没有管凤空澈,而是试图用自己的目光让郦抚卿醒悟过来。

    大师兄,魔蛙竞走十年了,你清醒一点

    再一次的,姬冰玉确定了魔蛙伤脑这件事。

    就在姬冰玉思考自己该如何委婉地打断这场闹剧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娇媚的轻笑。

    “依照妾身来看,在座各位都不如妾身貌美。”

    姬冰玉

    看着郦抚卿眼中燃起的熊熊战火,姬冰玉很想就地躺平不干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来了个“座皆垃”怪

    这谁受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