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与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
何以峰在震惊后,脸上浮现一丝阴霾。
“哈哈,姓陈的,你赌片看多了吗”
就在这时,袁子杰一拍桌,喝道“这样也能作数”
陈帆淡淡瞥了一眼袁子杰。
“你以为,在赌场玩,是你耍杂技呢”
袁子杰一脸不屑,眼里贪婪之色闪动。
“咯咯,这魔术表演还真是有意思。”
袁芳菲拿起半枚骰子看了看,骰子的切面竟是自然而然,并无半点被切割的痕迹。
她想不明白陈帆是怎么做到的,但和袁子杰一般,也是绝不会认账。
赌的规则有很多,而规则都是赌场说了算,事先没有过约定,那就有空子可钻。
陈帆压根不理这对姐弟,看着何以峰。
“骰子破碎,这一局应该算你输。”
何以峰缓缓开口,朝陈帆说道。
围观的人群不免哗然起来。
何以峰此举,有耍赖的嫌疑。
规则里没有约定骰子必须完好无损,那么也可以说陈帆的这一次摇骰是有效的,点数更大,赢了也说得过去。
不过,赌资涉及十个亿之多,也没人敢多评论。
一方是被苏家驱逐的废物赘婿,一方是有袁家撑腰的,杭江新近崛起的大佬。明眼人都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算我输”
陈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问道。
“不错”
何以峰语气森然,说道“就像打球时,把球给打碎了,自然是你的失分。”
“何总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该这么计算胜负”
“玩魔术一样来赌这一场,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呵呵,真以为现实里的赌骰子,和电视里头演的戏一样呢”
陈帆淡淡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不肯愿赌服输了”
“愿赌服输那也得作数才行,是你自己破坏了规则”
袁芳菲冷笑且不屑地说道。
“规则你们临时定的规则”
陈帆笑着问道。
“你说对了,在银城会所,规则由我们制定,你只有遵从”
袁子杰狂傲道“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陈帆环视一圈,大多数围观者,都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只有少数一些人面露同情之色。
“看来,我得教教你们规则”
陈帆说道。
“哈哈,教我们规则就凭你吗你算哪根葱,拿一张不知来历的紫荆龙卡,就忘记自己姓什么,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十个亿留下,你自己滚蛋。”
“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规则”
袁子杰大笑道。
陈帆缓缓起身,说道“当输了就说对手违背规则,当提及规则有缺时,就说你们说的话就是规则。”
“就你们,也配”
字字如铁,霸气十足。
袁子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我们不配,你配来人,给我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规则”
话音才落,陈帆忽伸手一拍赌桌。
唰的一声,桌上的骰子跳了起来。
陈帆手掌一拂,十二枚残缺的骰子像闪电般飞了出去。
噗噗噗
一连串撞击声里,袁子杰发出惨叫,仰面而倒。
变化来得有点快,让人猝不及防。
几秒钟后,袁芳菲才反应过来,喊道“子杰”
赌厅内所有人都是一惊,大多数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保镖急忙扶起袁子杰,袁子杰惨嚎声如同猪叫声,凄厉且绝望。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袁子杰脸上,齐齐瞪大眼,露出骇然之色。
只见,十二枚残缺的骰子,居然全都打在了袁子杰的胖脸上,且极可怖的是,全都嵌进了袁子杰的脸部以及口鼻内。
鲜血流淌着,染红了那一枚枚骰子。
除了袁子杰的惨叫外,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呜呜”
因为嘴里也有着骰子,袁子杰的惨叫含糊不清,分外瘆人。
袁子杰脸上,一枚枚骰子上的点数颜色不同,却恐怖且诡异。
抬起手指着陈帆,袁子杰满是眼泪的眼里,全是仇恨。
“你敢伤害我弟弟”
袁芳菲看到袁子杰那满是骰子花色的脸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愤怒已极,吼道“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
围观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对眼前这一幕感到难以置信。
苏家被驱逐的赘婿,居然用骰子打碎了袁子杰这位袁家少爷的脸。
怎么敢,竟然敢这么做
袁家的势力确实是在江北,但这几年不断向江南扩张,在杭江也有着可怕的人脉与影响力。
一个没有跟脚的废物上门女婿,居然敢得罪袁家,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有观察力比较敏锐的人,还注意到了袁子杰脸上的骰子,全都是完好的一面朝外。
也即是说,袁子杰脸上有四十二点
这手段本身也骇人听闻,令一些心思敏锐之辈心中震怖。
眼见陈帆挥手间,居然将骰子全都打进袁子杰脸部,让袁子杰面目全非,何以峰也是瞳孔皱缩。
他对着身后看场子的保安示意。
在袁芳菲的怒喝,以及何以峰的示意下,众多保镖保安扑向陈帆。
陈帆神色平淡,抬掌拍去。
狂风骤起,在掌下生成,如风云涌动。
一道强大的气势狂飙,气劲涌动间,才靠近陈帆的保安一个个倒飞了出去。
围观的看客们连忙后退,以免受到波及,却不免一个个露出震惊之色。
陈帆举手投足间,竟是一掌掀翻了七八个保安,将赌桌撞倒,使满地狼藉。
这身手,这战斗力,令人难以置信。
剩下的保安保镖们,纷纷止步,露出忌惮之色。
“原来这苏家的上门废婿,有两把刷子,很能打,难怪敢孤身来砸场子”
“这是没法善了了”
“这人看来是练家子,有点本事。”
何以峰脸色阴沉,哼道“陈帆,你以为你很能打伤了袁家小少爷,今天你已经走不出银城会所。”
“我的规则是,十个亿的赔付,一分都不能少。”
陈帆面色淡漠,说道。
“你在痴人说梦,没人能动我袁家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行。”
“我要他死,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袁子杰终于把嘴里的骰子吐出来了,门牙破碎,口齿漏风,眼里全是怨毒。
“他再能打,也就一个人而已,把他抓起来,给小袁少磕头赔罪。”
何以峰厉声催促。
但就在这时,轰然一声巨响传来。
赌厅的大门被踹开了来,整齐划一的步伐里,一行数十人涌了进来。
彪悍的身形,铁血的气势,举手投足间自有震慑四方之气。
来的,正是猛禽大队